一连行驶几日,那大船总顺利抵达。
叶长风看着熟悉的景色,知道已经到了离别的时候,他叹:“阿沫,该说再见了!”
“是啊!要说再见了。”
白沫看着叶长风面带不舍,此次离别也不知道在见面要什么时候了,虽说剑宗与凌霄宗相隔不远,可两宗禁制在那,出入多少都不方便!
“欸,虽说面不好见可是传信还是可以的。”叶长风咧着嘴笑,大掌在她身上拍了拍带了安抚之意。
“嗯,说得也是!”
大船将将落地之时巨大的冲击力让两人的衣裳猎猎舞动,衣角交织,发丝勾缠,两人的背影,一大一小倒是分外和谐。
“你说这两人怎么就都是男的呢!要是一男一女配一对倒也般配。”平成看到这副画面不由对着花献桉开口调侃道。
花献桉余光瞥向身后之人,随后开口道:“倒是有理!”
平成听到花献桉的答复可是吃惊,平时他瞎说,二师兄可都不会理他的:“欸!师兄你转性了!”
花献桉可不理他,带着往常的微笑走到前面:“走了!话多!”
角落的阴暗处,佑安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耳边好像还响起两人的谈话,不由嗤笑出声:“果然,还是不甘心啊!”
……
阔别十年之久的凌霄宗,好似还是往常的样子,佑安跟着白沫的脚步踏入宗内地界,不由的往边界看去。
那是一条很深的沟谷,隐隐有黑气往上冒,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副景象他只觉得一阵不安,心里的不舒服也表现在脸上,眉目微蹙。
白沫在佑安停下脚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是天元谷的地方,她眸色复杂,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敛去眼里的情绪,对他说道:“走吧!带你去见见为师的师尊。”
被白沫叫回神的佑安,乖巧的点了点头。
凌霄宗主殿,玄平子已经早早等在那里,高座上的男人一如往常,冰冷庄重,宛若神人。
“师傅”白沫对着玄平子行了一礼。
男人见到最小的徒弟也软了软神色:“阿沫回来了,一切可顺利。”
“徒儿一切都好,对了师傅,这是徒儿的弟子,名唤佑安”
玄平子仔细的打量着那个孩子,异色的瞳眸一下就吸引了视线,眸色清澈,眼底倒也干净,只是颇为沉默,看着像是个好孩子。
他下意识捏了捏手诀,测算这孩子的过往,一口气血上涌,竟是触到禁忌。
玄平子强压下涌到喉间的腥味,看着佑安的眼神隐秘带着警惕,强装无事开口道:“嗯,不错!让人带这孩子下去修整吧!沫儿你留一下,有事和你说。”
白沫虽是不懂玄平子要说些什么,不过还是乖乖的留下来了,对着佑安递去一个安心的眼神,等小徒弟离开才把眼神转向上座的男人。
玄平子一口鲜红不住的涌出,刺眼的红把一丝雪白的发也染上了色彩,红梅白发,添了抹妖冶。
白沫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到,匆匆上前扶住男人:“师傅,你怎么了!?”
玄平子推开她的手,眼神凌厉开口问道:“那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沫闻言突然不知该如何开口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