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2008年,余成沿已经大四了,也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见谢柏南了。
不知是有意的疏远,还是知道彼此的心意,他们好像一直在努力的和彼此接触,又好像再躲避,一切是那么的矛盾。
如果要说余成沿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谢柏南的,应该是谢柏南向他诉说自己没有亲人的那个夜晚,他不敢想象谢柏南曾经是怎么过的,所以他想对谢柏南好一些,再好一些。
年少的喜欢就是这样,像是莫名其妙,又像是早已动心,只不过一直都在逃避。
谢柏南是在余成沿毫不犹豫陪自己来过年时喜欢的种子就在心里扎了根,那晚的烟花让种子长出嫩芽。
“小成,老杨头让你去找他一趟。”凌晨禹说道,杨哥是他们的辅导员,名叫杨卫忠,虽然60岁了,但和年轻人有话题很多,是一个可爱的小老头。
“行,我去了。”
“是不是辩论赛的事?”
“嗯,杨老师不是推荐了咱们系的前四,让我们去和盛华大学辩论,明天就要开始了。”
“哦~到时候我去给你加油。”
“谢了。”
办公室里其他三名同学已经到了。
“杨老师。”
“小成啊,来,你们再讨论讨论辩题吧。”
“好。”
他们开始讨论起辩题,这次的辩题是愚公应该移山还是搬家。
正方:愚公应该移山。
反方:愚公应该搬家。
余成沿他们是正方,其实他们私下已经讨论过无数遍了,对这次的辩论赛也很有信心。
这天南安大学的礼堂里坐满了人,谢柏南最为优秀毕业生也被邀请了过来,但他没有告诉余成沿,他就想着从台下看一看他就可以。
辩论赛开始。
主持人:“辩论赛开始,请双方上台。”
余成沿走在前面,他们穿着一身正装,显得非常沉熟稳重,余成沿还将自己的前面的头发往后面弄了弄,露出了额头。
“各位老师,同学以及对方辩友好,我是正方一辩,余成沿。”
余成沿自信从容地介绍自己,谢柏南就在台下看着,眼里满是骄傲。
“首先,我方观点是,讨论作品中人物的行为,不能脱离作品本身,也不能一味的用现实的要求。例如夸父追日,我们不会指责夸父的尸体不可能化为各种事物,或者人是否可能追到地平线或者太阳。这是作品本身的世界观问题。因为奇幻作品,神话作品往往有着奇特的想象和宏伟的神力,一味地用现实世界的自然科学、社会科学的理论等考察,尤其是批判是不合理的。”
“他这一辈子绝对无法看到自己开辟的这条道路建成,但是他以动态的眼光看待事物的发展,他知道“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子孙孙无穷尽也。”的道理,他相信自己的子子孙孙会继续开辟这条道路,并且终有一天能攻克这个困难,造福后代。”
“那些在抗日战争中抛头颅洒热血的战士们,可能知道自己看不到祖国的繁荣昌盛,但他们为的是让自己的子孙后代能看到,让自己的子孙后代能生活在一个安全和谐没有战争的家园。所以愚公移山是为造福后代子孙能够去往更广阔的世界而做出的正确决策。”
余成沿在台上尽情地表达自己的看法,台下的谢柏南也看得入迷。
辩论赛结束后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他们享受着这热烈的掌声,这是对他们的鼓励以及肯定。
“成哥!你是最牛掰的!”凌晨禹激动的站起身。
余成沿走下台,凌晨禹跑过去抱住了他,所有人为他们欢呼。
谢柏南就在远处看着,眼里是落寞,是无奈,他也想过去抱抱余成沿,想摸摸他的头,轻声的和他说,“你很棒。”。
谢柏南没有过去,他悄悄地离开了,当他们再次见面就是余成沿的毕业晚会了。
这天晚上谢柏南还在工作,自从他工作后他就搬出来自己单住,自己买了一套两居室,现在在南安定居。
嘀嗒——嘀嗒——
谢柏南看着来电显示,是余成沿,他毫不犹豫就接了。
“小成,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小南哥,你来接我好不好?”
“你喝酒了?”谢柏南听着余成沿的语调有些不对。
“嗯,我现在好难受,我想你了。”
“你现在在哪?我马上去接你。”
半个小时后——
谢柏南看到了坐在台阶上的余成沿,余成沿抬起头看着来人,先是愣了一会,然后就立即抱住他。
“小南哥,我想回家,我想你了。”余成沿紧紧抱住谢柏南。
谢柏南拍着他的背柔声道:“好,回家,我们回家。”
谢柏南将余成沿带回了自己家。
谢柏南扶着余成沿进门,一进门余成沿就吐了一地,还沾到了自己的衣服,谢柏南有些头疼,他先是给余成沿衣服脱了,然后带他去洗澡。
浴室里雾气环绕,余成沿坐在满是泡沫的浴缸里,谢柏南轻手轻脚的为他洗澡,洗完澡后他找了一件自己的睡衣为余成沿穿上了。
因为家里只有一张床,所以谢柏南将余成沿抱到了自己床上,他看着余成沿的睡相,洁白如玉的皮肤,清秀的五官,软软的身体……这一切都让谢柏南感到兴奋,他意识到不对立即起身准备离开,但余成沿突然拉住了他的手。
“别走。”余成沿祈求道。
谢柏南回头看着余成沿可怜巴巴的样子,让他更加兴奋了,他回避着余成沿的目光。
“哥哥,别走。”余成沿再次祈求道。
谢柏南的脸上开始出现红晕,看着余成沿,他声音低沉,“余成沿,你到底醉没醉?”
余成沿从被窝里出来,他跪在床上,他的双手搂住谢柏南的脖子。
“…你,你就当我醉了吧。”余成沿低着头声音极小。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其实谢柏南听清楚了,他嘴角勾起一抹笑,但他还是想逗逗余成沿。
余成沿微微抬头,对上了谢柏南充满侵略的眼神。
“你就当我醉了。”
他们彼此看着对方,谢柏南先靠近,余成沿微微往后一躲,但谢柏南没有后退,他霸道的掠夺着,余成沿感觉有些喘不过气,他轻声哼唧着。
半分钟后谢柏南恋恋不舍地放开了余成沿,余成沿大口呼吸着空气,他眼神迷离,脸上和耳朵上都染上了红。
“睡吧。”谢柏南哑声说道。
“我想和你睡。”
“乖,我还有工作,一会就回来。”谢柏南哄道。
“好吧。”
谢柏南走出房间关上门,他立即去冲了一个凉水澡,然后他将外面打扫干净,将工作做完,一切完成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他蹑手蹑脚地打开门,看见余成沿睡了,他稍稍叹了一口气。
关上门,他躺在沙发上,回想这刚刚发生的一切。
谢柏南突然苦笑起来,“我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