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该送去医院的已经被送进了医院,至于死者,被一把火烧了,骨灰收了起来。
今晚注定了是个不平之夜,海边发生的事情已经算是场小型战争了,又是迫击炮,又是雷管炸药,爆炸的火光将天际都给印红了,想不引起注意都难,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平潭要打仗了。
所以当有关部门带着军队过来调查时,白夜一点也不意外。
二京这时上前去交涉,就见他拿出个红色的小本子,和领头的人私下交涉了片刻后,这些来调查的人就都撤走了,也不知道二京究竟跟人说了什么。
白夜感慨,吴二白的关系确实很硬,而且还有证,真是牛逼他妈给牛逼开门,牛逼到家了。
打发走了调查的人,这边的事情仍然有很多。
首先是今天发生的事情,二京连夜将发生的事情整理成资料的形式,发给了吴二白,接着就是全力救治重伤的十来个吴家伙计。
平潭的医疗条件有限,等重伤者他们的情况稳定后,二京就将人全部转到了杭州。
哪里是吴家的大本营,还有吴家自己投资的一家医院。
不管是医疗,还是安全等方面,都不是平潭这里可比的。
杂七杂八的事情还有一堆,处理起来非常麻烦,俩天的时间眨眼便过。
白夜、胖子和吴邪,三人这俩天充当跑腿小弟,帮着二京一起处理这些事情。
在第三天的下午,吴二白带着人,从海坛岛回到了民宿酒店。
白夜注意到,张起灵易容得黄老不见了,而且队伍的里的人少了好几个,想来不是在南海王墓里出了意外,就是吴二白有别的安排。
二京带着人去迎接,白夜站在后面默默的看着,吴二白这时刚好将视线扫向了白夜。
白夜注意到吴二白满脸的倦色,对他使了个眼色后,和二京吴邪简单交谈了几句,进了酒店。
默默的等了一会儿,天擦黑时,白夜敲吴二白的房门。
砰砰砰。
“二爷,是我。”
“进来。”
白夜开门进了房间。
吴二白靠坐在床上,二京正在帮他揉着太阳穴舒缓精神。
吴二白摆了摆手,二京停下手中的动作,垂手站在一旁。
吴二白说道:“二京给我的资料里,说你打中了他们领头的叫焦老板的人,具体的你再给我仔细说说。”
白夜脸色正了正,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连一点细节也没省略。
吴二白听完后沉默了半响。
“能确定他死了吗?”
白夜思索了一会儿后摇摇头。
“我不能确定,当时我离焦老板还有段距离,而且天色太黑,我第一枪是打中了他的胸口,但不一定致命。
虽然他倒地后我又补了俩枪,但由于角度的关系,我估计只是打在他的腿上,所以第一枪如果不致命的话,后面俩枪也要不了他的命。”
“可惜了。”
吴二白叹息了一声,整理了一番思绪后,接着开口。
“刘丧明天就过来,一切计划照旧。
另外,墓里我已经带人扫了一遍,太危险的东西已经处理完了,线索也留给了小邪,张起灵这次不下去,他被我派去了别的地方。
所以明天要靠你和小胖保护小邪,你有把握吗?”
白夜想了想,觉得在这种情况下,以自己现在的身手问题应该不大。
“二爷,我没问题。”
吴二白点点头。
“好,那就这么定了。”
白夜和吴二白告别,出了房间。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坎肩和王盟被派去接人。
其他人都在收拾东西,等东西收拾好后,吴邪问道:“二叔,咱们不出发在这等谁呢?”
吴二白笑了笑。
“等个高手,海坛岛底下的路不通,而南海王墓一般的法子是下不去的,所以需要这个高手帮忙。”
胖子在一旁诧异道:“高手?谁啊这是?有多高?”
“有多高我不知道,我也没见过,不过他现在名气很大,而且还掌握着一种古法,听雷辨穴。这也是我花重金请他过来的原因。”
胖子一愣,不确定的问道:“二爷说的人是不是叫刘丧?”
吴二白点点头。
“没错,就是他。”
胖子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他有心想告诉吴二白,他被忽悠了,可话到了嘴边时又被咽了回去。
吴邪了解胖子,一看他这屁放了一半又憋回去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知道这里面的道道。
“胖子,你认识这刘丧?”
胖子肯定点点头。
“不光认识,胖爷还和他打过交道。”
吴邪顿时来了兴趣。
“胖子你快详细说说,听雷辨穴可是早就失传了,没想到现在还有人会这个。”
胖子不情愿的说道:“胖爷以为,这都是以讹传讹罢了。
那有一打雷就知道墓穴在哪的人?那这还是人吗?这不成雷公了嘛!
而且刘丧还是个九零后,比小老弟年龄都小,他从娘胎开始学,也学不会吧!”
白夜一皱眉,他觉得自己被胖子内涵了。
“胖哥,你说刘丧扯上我干嘛?”
胖子闻言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抱歉小老弟,胖爷没有别的意思,嘴瓢了。”
“真服了你。”
白夜不满的嘟囔了一句,决定不和胖子计较。
吴邪在一旁眼神古怪,看了看胖子后,肯定的说道:“跟他有过节?”
胖子咂了咂嘴。
“过节谈不上,小摩擦罢了。
去年他托人找胖爷,想要小哥的签名照,那我能惯着他,将他臭骂了一顿赶走了。
所以这小子对我不满是肯定的,胖爷也看不惯他,总觉得这人阴险的很,看着就不像是好人。
而且这刘丧道上传的也挺邪乎。
他是叫街的出身,后来因为耳朵好,人机灵,还有眼力劲,被外八门中盗门的老瓢把子相中,收为了弟子得了真传。
出手了几次,盗了好几座大墓,这几年在潘家园名气很大,跟个明星似的。
当然这不是最邪乎的,最邪乎的是他的身世。
道上都在传,这小子在幼年时,就杀了自己的父母和弟弟,然后一把火烧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