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流转的事整好了,接下来该把灯彩进庄园的事给捣鼓起来,确保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比翼双飞。
咋捣鼓呢?童花拿不出好的主意,因为她对灯彩不内行。她打算找童惠慧聊聊,毕竟她是学文艺的,应该知道怎样在庄园内让灯彩火起来。
童花电话联系上了童惠慧。童惠慧告诉她,自己正和于阳伟在养殖园拍摄呢!
童花挂了机,骑上自行车向养殖园驶去。
一路上全是忙碌的身影,不时有人跟她打招呼、问好!
童花进了养殖园大门,小山岗上春雨亭里的一幕把她给震住了。她看见什么了,能有那么大的魔力把她给吸引住?
原来童惠慧和于阳伟正拥抱一起,还亲吻呢!
想不到,两位发展速度还挺快的嘛!短短一个月时间,竟然到了男欢女乐的时候。
触景生情,此时此刻她想到了罗成浩,想起了恋爱时两人的肌肤之亲。她幻想,罗成浩正洒脱地向她走来,紧拥着她,亲吻着她。她亲亲地叫唤,成浩,成浩。猛然醒悟,她落下了泪水。
童惠慧已发现了童花。于是,她拉着于阳伟的手向童花走来。
童花已从情思中走了出来,戏谑道:“春雨亭该换个名字啦,叫秀爱亭!两位坠入情网,旁若无人似的,光天化日擦枪走火。”
童惠慧十指蒙脸:“于阳伟,都是你出的滥主意,羞死人了。”
于阳伟赶紧解释:“童总,没你想象的浪漫。我和童惠慧正在拍摄宣传片,为展示庄园的浪漫与温馨,需要一对年轻情侣秀恩爱。一时找不到合适人选,只好我们上了。其实我们只是演戏,并无肌肤之亲,我们之间还隔着第三者呢!"说着,他拿出一张超薄塑料纸,挡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童花忍不住扑哧笑道:“于阳伟,你还真的傻到家了。”
童惠慧不屑地瞪了于阳伟-眼,也扑哧笑了。
于阳伟干瞪着一双眼,似有一种受辱的感觉。
童花吩咐于阳伟继续拍摄,又拉着童惠慧的手走进了养殖园接待中心。在客人休闲座坐了下来。
童惠慧问童花是不是关于灯彩的事情?
童花笑而点头。
童惠慧从肩包里取出一份材料,给了童花,并说:“姐,这是按照你的要求制定的关于灯彩进庄园的行动方案,请你审阅。”
童花一边阅读,一边拿出笔来圈圈画画,态度十分认真。
阅完,她静静地目视着童惠慧。一会儿,她问:“方案是你制定的吗?有没有找高人指点?”
童惠慧说:“得到了我大学教师的指点。怎样,厉害吧?”
童花说:“你和你老师都很优秀。不愧是名师出高徒啊!”
童惠慧谦虚道:“我落后于老师至少两个年代。”
童花说:“从今天开始,依此方案做好灯彩进庄园工作。由你童惠慧具体负责此项工作,安照方案,第一步成立庄园灯彩艺术团,可以立足本地招聘导演、演员等有关人员;第二步建立灯彩艺术展览馆,把灯彩留驻庄园;第三步在摆渡坡广场、庄园总园、种植园、养殖园、民宿园分别建设一个灯彩大舞台,让灯彩表演经常化,让灯彩成为摆渡坡庄园的一道靓丽名片。”
童惠慧不断地颔首。从她严竣的脸色可以看出此项工作的艰巨性。
第二天,一道关于庄园灯彩艺术团演员招募令发布,庄园所有员工报名参加,所有在村的成年村民不论老少男女全部报名参加,特别意外的是李书记亲自打电话要求参加。这样,摆渡坡参加庄园灯彩艺术团的几乎实现了员工、村民的全员化。
演戏的人有了,但教人演戏的人就很难找了。虽然员工和村民中有几位前辈是灯彩老戏骨,但不是专业的,教起来的话容易变调。童惠慧虽然是正规的艺术专业毕业,但她学的是现代舞蹈和歌曲,就灯彩来说她也是门外汉。
就在童花犯难时,雷明、刘团长、洪导演雪中送碳来了。
原来雷明听于阳伟汇报,得知大家对参与灯彩活动的热情很高,但正愁没有专业的师傅来教。他便找到了刘团长,刘团长二话没说,找到了洪导演,洪导演拍着胸脯表态,只要团长批准,他扎根摆渡坡,让摆渡坡成为灯彩之乡。
这不,今天雷明和刘团长送洪导演到摆渡坡庄园报到来了。
洪导演可是土城县的专业灯彩传承人,有他加盟庄园灯彩艺术团,灯彩必将成为庄园的一大品牌,一大特色,甚至是一大产业。
童花知道了三人的来意后,高兴得磨拳擦掌,当即吩咐童锋在庄园农家乐安排午餐,以庄园最高规格招待。同时又吩咐童惠慧到民宿园为洪导演安排好住宿。
之后,童花带三人来到了距离庄园一百米远的一栋老宅子。
老宅子为典型的客家天井式砖木建筑,五进厅堂,两层结构。它没用钢筋水泥,没用螺丝铁钉,但是却构建了九十九间半的壮观,间间相通,廊廊相连,回环曲折,萦绕无尽,雕刻精美,经历了近三百年的风雨巍然屹立。中间的正厅显得犹为雄壮、宽大,可以摆100多席宴、请1000多个客人入席。屋前挖有一口半月形水塘,水面宽阔,平静如镜,屋后的山峦倒影其中,好似一幅天然的图画。
四个人站在老宅子大门口。
雷明问:“童总是不是在打这老宅子的主意?”
童花说:“两百万值不值?”
雷明扫了一眼老宅子,说:“值不值很难说,这要看你买下它是做什么用?如果单纯居住,那就没什么价值,毕竟窝在这山沟里。如果与庄园连体开发,打造成一个旅游景点,那可就价值连城了。”
刘团长以疑惑的目光打量雷明:“雷台长,你没看出来,童总帶我们到这来的目的?”
雷明反问:“你说是什么目的?”
刘团长呵呵笑道:“这宅子是清代建筑,不下三百年历史,虽然看起来破烂,但只要把它修复好了,是非常宝贵的旅游资源。”
洪导演突然有了灵感:“我有一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团长瞟他一眼:“老洪,没谁封你口吧,说说,什么想法?”
洪导演说:“你们说,把这老宅子打造成灯彩馆,咋样?大家评评。”
童花喜形于色:“洪导,你和我想一起了。不瞒各位领导,我已经把这老宅子买下了,就是要把它打造成咱庄园的灯彩馆,灯彩只有和这老宅子融合在一起,才能体现出它真正的价值。”
雷明听得入迷了,见童花不说了,他可急了,催促道:“继续说。”
童花以妩媚的眼神望着他:“雷台长、刘团长、洪导演,我是想听听你们的看法。”
一个是县电视台台长,一个是县灯彩艺术团团长,一个是县灯彩艺术团导演,都是资深文化人,肯定有着非同常人的看法。
三人相互打量,实际上是在相互礼让。
童花见刘团长更年长,于是点名刘团长先说。
刘团长先赞赏了童花的看法,认为把老宅子改建为灯彩馆,能很好的保护并弘扬传统的优秀文化。随后,他指了指老宅子前面的一大块空地,说:“把这块空地改建为灯彩广场,搭建灯彩大舞台,同时……”他又转身,指了指老宅子内的正厅,接着说:“在正厅内搭建一个室内舞台,让老百姓有足够多的平台展示灯彩。”
“好主意。”雷明轻轻鼓掌,“我谈两点看法,第一要保护好老宅子,其旅游价值巨大;第二对老宅子和灯彩,既要分立,体现它们各自的价值,又要融合起来,因为两者都是十分珍贵的传统文化。”
掌声猛然响起。
洪导演说:“灯彩排练就定在这老宅子,先让老宅子的人气旺起来,让冷落了的老宅子又热起来。”
童花说:“明天老宅子的修复工作开始,预计修复工作最快也得三个月。”
洪导演说:“那这三个月的灯彩排练……”
童花没等洪导演说完,就说:“已经安排好了两个露天排练场,一个是针对村民的摆渡坡广场,还有一个是针对员工的庄园休闲草坪。”
这时,童惠慧小跑步走来,说李书记正在农家乐等大家吃饭呢!
一听说李书记来了,童花赶忙招呼大家向庄园农家乐走去。
一进入农家乐的往事厅,就听到李书记的声音:“洪老师好,学生在此等候您多时了。”
洪导演又惊又喜,一时不知道怎么应答。
紧接着,洪导演又被李书记拉到了上座。这个座位要么年高者坐,要么权大者坐。论年纪,刘团长居长。论权力,李书记居大。怎么也轮不到洪导演坐。所以,洪导演说什么也不敢坐。
李书记说:“洪导是庄园的灯彩老师,而我是灯彩学生。总不可能学生高高在上,老师俯首称臣吧!”
大家听李书记说得有理。于是,群起攻之,劝洪导演就位。
洪导演还是不敢坐。李书记也说不敢坐。于是,这个座位只好空着。
午餐开始,酒菜上席。
酒,不是茅台,也不是五粮液,但十分珍贵,是庄园自产的纯粮制作的窖藏糯米酒,酒色暗红,酒香沁心,十分珍贵。
再说菜吧,没有山珍海味,无论晕素,都来自庄园自产,无污染、无施药、无催长、无公害,完全靠自然生长,是原生态绿色食品。
再说盛菜的器皿,全是仿制的古代餐具,就连餐桌也是古代八人制的“八仙八桌”。古色古香,返仆归真。
宴间,雷明戏言仿佛自己成了古人。
李书记举杯敬酒时,笑道:“来一场先人赴宴。”
刘团长和洪导演啥也不说,给原生态午餐配上了一段精彩的灯彩舞蹈。
童花拿出手机全程录像,忙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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