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有事您给我打电话,这是什么意思?”顾皓晨挡在苏木婉前面,目光阴鸷,“而且,还用这种方法,不觉得吓人么?”
看到苏木婉的脸色不算太好看。
顾皓晨皱眉,淡淡地说了一句。
谁知,沙发上的顾永健却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呵,你还有脸回来?身体发肤授之父母,就算我们不是你的亲生父母,你结婚,居然不告诉家里?”
这话,让顾皓晨微微蹙了蹙眉。
显然,顾永健已经知道了。
而另一边,在听到顾永健这话之后,苏木婉不自觉地向顾皓晨投去了一抹目光。有些诧异,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顾皓晨,居然只是顾家的一个养子?
“是我娶老婆,不是你。”顾皓晨站在原地,双手插袋。
这话,自然让身边的人不大高兴,顾永健皱起眉头,冷冷地看向他。坐在一旁的女人,也忍不住开口了,“你看看他,这叫什么态度?当初,就不该领养他!”
任庆秋年轻时候,生过两个孩子。
二儿子体弱多病,不到两岁就早夭了,为了填补妻子内心的悲痛,顾永健只好收养了顾皓晨。
可是,顾皓晨生性冰冷,不论对人对事,都给人一种可望不可及的态度。
“你少说两句吧。要不是你那孩子不争气,他也不会……”
顾永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大儿子顾皓枫不争气,整日游手好闲,顾永健不是没有考虑过将工作上的事情交给他,可是偏偏——
顾皓枫心不在此,好几次闹的顾氏股票大跌。
这样一来,顾皓晨只能临危受命,接替顾氏的工作。偏生,这个养子,成了给顾氏推波助澜的那个人。
“爸。”
顾皓晨蹙了蹙眉,显然在听到父母的对话之后,流露出了几分无奈。
他将苏木婉搂过来,“苏木婉,你们的儿子媳妇。”
话音,浅淡。可是,却只有苏木婉有一种,他仿佛在内心做着斗争的感觉,她眯起一双美目,眼底的光,很浅。
“爸,妈。”
喉咙里生涩的两个字冒了出来,顾永健和任庆秋同时皱起了眉头。
“那么多商界大亨的女儿喜欢你,你却看不上,偏偏喜欢她?”顾永健恨铁不成钢地皱着眉头。
不得不承认,比起那些游走在上流社会的名媛小姐,苏木婉确实太平凡了些。
“哼,反正我不管。宋家那边,我都答应过了,你应该取的人是宋明乐宋小姐。”任庆秋睨了顾皓晨一眼,自顾自地说。
苏木婉下意识地侧目过去看向顾皓晨,据她所知,宋明乐不是别人,正是宋楚辰的堂妹。
和苏家比起来,宋家相对处于高层。否则,苏晴婉又怎么可能拼命地要挖墙脚呢?
“妈,这是婚姻。不是利益谈判。”搂着苏木婉坐了下来,顾皓晨平静,淡漠地说道。
他的话音,低沉浑厚。
苏木婉觉得自己的出现的确有些尴尬。
“婚姻?”任庆秋睨了她一眼,“门不当户不对,算什么婚姻?”
话,越说越难听。苏木婉的小手攥紧了来。顾永健也觉得这话有些过分了,微微蹙了蹙眉。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顾皓晨,他伸手轻轻地拍了拍苏木婉的肩膀,“二楼是我的房间,你先上去等我。”
他不想,因为父母那些刻薄的说辞,让苏木婉觉得难过。况且——
谁又能说,他和苏木婉结婚,不是一场商业的联姻呢?
苏木婉有些尴尬地站起身,唯唯诺诺地走进了二楼的房间。顾皓晨这才将目光转向任庆秋,“妈,就算你不喜欢她,也不要用这种方式去伤害她吧?”
他的话音,让任庆秋皱起了眉头。
指着二楼,“顾皓晨,你疯了吧?我伤害她?你也不看看她是什么身份?我们养你这么大,你就一点都不愿意回报我们吗?”
她一字一顿地说道。
“如果我不愿意,那么……”顾皓晨顿了一顿,眼底浮现出了几分狠厉,“顾氏早就已经成为过去式了。”
这话,透出了几分冷漠。
任庆秋一时间被她堵得哑口无言。气得不行,伸手去拽顾永健的衣袖。顾永健蹙了蹙眉,目光落在儿子身上。
“就算你说的有道理,为什么是苏木婉,你知不知道苏氏在商场上半掩的是什么样的角色!”
顾氏做地产,毕竟已经是龙头了。
看不起苏氏很正常,可是顾皓晨却不以为然。男人微微眯着一双眼眸,淡淡地说,“我们睡过了。父亲不是教导我,要做个敢于承担的男人么?”
这话,倒是将烫手的山芋抛给了顾永健。
他虽然不算喜欢顾皓晨,可是,儿子的脾性毕竟是自己一手教出来的。
“你……”任庆秋听到这话,死死地咬了咬牙,转过脸去对顾永健撒娇,“老公,你看看他?这算怎么一回事?我们对他好,难道也有错么?现在居然拿你的话,来堵我们。”
她说话的时候,不自觉地睨了顾皓晨一眼。
这个儿子,她从小就不喜欢。可是顾皓晨又太争气了,他可谓是深得顾永健的心。
“行了,你少说两句吧。”顾永健开口说话的同时,苏木婉站在二楼的阳台上,定定地看着窗外。
一辆白色的玛莎拉蒂停了下来,一个穿着随意的男人躬身下来。
和顾皓晨的一丝不苟不同,他显得更加纨绔些,一身潮牌。
“大少爷,您回来了。”听到楼下隐约传来的声音,苏木婉不由得多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
顾皓枫,顾皓晨的哥哥。纵使他不如顾皓晨那么让人如雷贯耳,她还是听过他的名字。
这样一个出生豪门,游走在上流名媛之间的花花公子,他的名号谁都听过。
顾皓枫一走进家门,就是一脸怅然,“妈,你……”
话还没说完,他就注意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顾皓晨。男人十指叠加在一起,眸色冰冷幽暗,正漫不经心地看着顾皓枫。
比起哥哥,顾皓晨显现出了一股子难以诉说的成稳和内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