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淳也不是善茬,也根本没醉,见云浅察觉,向他袭击,连忙翻了个身,撒手的同时,也精准无比的闪避开来。
云浅双颊微红,略有醉态,摇晃着身子站起身,朝轩辕淳拱了拱手:“轩辕兄,小弟不胜酒力,暂且告辞,还请转告其他人!”
轩辕淳也不好阻拦,毕竟掩藏身份也是对方的自由,揭人面具本就无礼,还拦住人家,那就是故意找茬了,一定会惹怒人家。
云浅摇摇晃晃的出了望月楼。
才下楼,迷离的眸子,霎时间变得清澈起来。
但她还是装作脚下趔趄的样子,还险些一跤摔进一名妙龄女子的怀里。
那女子见如此俊朗的后生,也巴不得亲热一下,就要把她给扶着去往客栈。
行了二十几步远,云浅一把推开女子,脚步矫捷的朝前快步走了。
那女子嘴里嘀咕了几句,很不不甘。
云浅回到回春客栈,一推门,就怀疑房间里遭了贼。
房间里混乱不堪,被褥被揉作一团,丢到地上,桌子椅子全被推倒。
索性房间里没什么值钱东西,云浅倒也不紧张。
只是床头上用飞镖钉着一页纸,上面写着:“钱韵,你与贼为伍,我跟你断绝姐弟之情!”
“噗嗤!”云浅笑出声来,知道这是刚认的姐姐梁淑慎的手笔。
真是个可爱的人儿。
爱憎分明,嫉恶如仇,实在是太可笑了。
云浅坐在乱糟糟的床头,想起来就忍不住笑出声,肚子都要笑痛。
“也好,梁姐姐不知道我的计划,不搀和进来是好的!”
简单的整理下房间,云浅不再想梁淑慎的事情,继续跟随司徒炎武习练星魔箫的招式。
星魔箫除了进攻、防守、召唤灵兽外,还有摄人心魄的招式,名叫‘星魔妙音’,想要修炼这一技法,必须懂得吹奏玉箫的音律手法。
这几天司徒炎武都在教她玉箫的曲子,云浅一点就通,通过勤学苦练和悟性,居然开始有模有样。
“前辈,有没有什么鼎炉,能够炼制臭丹的?”云浅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想法,向司徒炎武请教。
“云丫头,你炼制臭丹干什么?”司徒炎武有点诧异:“你现在不应该要努力提升炼丹药的实力,炼制出品阶更高的丹药吗?”
这姑娘莫不是走火入魔了?怎么出现这种怪异想法?
“前辈,您就说有没有?”
“有倒是有,普通鼎炉在老化后,吸收了许多药毒,炼制出来的丹药,不但药效极差,而且还会有毒,用老化的鼎炉炼制出来的丹药,就是臭丹,不过炼药师在鼎炉老化后,一般都会扔了,及时更换新鼎炉,原则上不会存在臭丹!”
“前辈,您懂的可真多!”
听了司徒炎武的解答,云浅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定然,胸中已有成算。
司徒炎武就爱听夸,嘿嘿一笑:“那还用说?天上地下,没有本尊不知晓的事情。”
“前辈,还有一件事情,要您鼎力相助,过几天,您看我眼色行事!”
“这么神秘兮兮的?不能先透露一二吗?”
“嘻嘻,提前说了,就没意思了。”
“好,本尊倒要看看你这小丫头葫芦里卖什么药!”
次日云浅逛了几个卖鼎炉、药材的铺子,先是买了两只好的,然后又高价收购了两只废弃的。
店家因为人手不够,聘请的炼药师分身乏术,一个月就要炼废好几只鼎炉,也没时间清理,全都堆放在了炼丹房。
听云浅说还要买两只老化的废鼎炉,店家用手挠了下后脑勺,满脸问号:“公子,你买新的鼎炉就行了,这废弃鼎炉拿来干嘛?”
“掌柜的不必多问,只管给我拿来!”
云浅只是神秘一笑,并不解释,把手里的钱票给他。
店家嘴里咕哝着:“真是个怪人,长得一表人才,怎么就是个脑子不好使的,唉!”
看着客人给的四个鼎炉的钱,店家脸上的疑惑,很快被笑容掩盖。
两只新的,两只废的,到手以后,云浅又去百草阁采购了一些炼药的必需品。
算算时间,三天后就是炼药大会举行的时间。
云浅故意闲逛来到望月楼,与轩辕淳和聂茯苓等人迎头碰上。
轩辕淳倒也舍得,又请云浅吃了一顿大餐。
为了方便和云浅把酒言欢,轩辕淳提议云浅搬到隔壁房间,也好有个照应。
云浅也不推辞,但说什么都要自己掏钱。
随着炼药师大会时间越来越紧,药王镇的客栈客无虚席,望月楼更是人满为患。
房间早已满员,就连包间也都被包圆了,只剩下大堂,客人吃完走了,又无缝衔接进来一批,望月楼的老板可算是笑得合不拢嘴,每晚数着钱票,做梦都得笑醒。
药王镇,龙蛇混杂,南来北往,各国、宗门、世家的人,如过江之鲫的涌来。
单是望月楼,就汇聚了天雷阁、灵剑派、玄天宗、光明海的高手,一个个谁也不服谁,火药味很浓。
在大会的前一天,轩辕淳又安排了隆重的晚宴。
除了聂茯苓、轩辕淳以及天雷阁的师兄妹外,就只有云浅一个外人。
轩辕淳先举杯,朝云浅敬酒:“钱兄,在下先预祝你明日大会上能够一鸣惊人。”
云浅点头和他碰了一杯:“多谢,轩辕兄也一样!”
聂茯苓也举起一杯酒,风情万种的样子,嗲声嗲气:“钱韵哥哥,跟我也喝一杯吧!”
听到聂茯苓那做作的声音和样子,云浅胸口一堵,差点反胃呕了出来,这声哥哥叫得真要人老命。
“好。”又饮一杯,云浅生出一丝警惕,看出这对狗男女有灌酒嫌疑。
轩辕淳虽然一脸不在乎,但神色还是略显僵硬。
让自己的女人色诱别人,他心里实在不好受。
但是为了打探眼前神秘人虚实,却也算不得什么。
聂茯苓身子忽然靠过来,一脸勾搭的样子:“小妹有点好奇,像钱韵哥哥这样风流潇洒的人物,用的是什么样的鼎炉?可以给我们开开眼界吗?”
云浅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原来打这个主意呢。
试探虚实,顺便打个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