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回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回房间,试用新鼎炉炼药。
还是补气液,将药材一一搁进鼎炉,用灵火一催。
鼎炉居然像活物一样,发出“嗡”的一声鸣叫。
星魔箫加持下,鼎炉内飘出缕缕青烟。
香气扑鼻,云浅闻了一口,就感觉神清气爽。
不用试药,这用鼎炉炼制出来的药液,就是不同凡响。
至于那个锅子,有多远扔多远吧!
白千语白天喝了一碗用锅子熬制的补气液,气色已经略有好转。
当她晚上再喝了鼎炉炼制的,脸色竟然瞬间红晕了起来。
鼎炉相较于锅子,炼制的成品丹药,无论是药效、副作用、衰减率都是一个质的飞跃。
所谓的药效、副作用、衰减率,是丹药品质的综合评定。
药效是指作用大小,副作用是药物对身体的伤害,衰减率,是丹药冷却后药效是否流失。
丹药在炉火之中的药效是百分百,而冷却之后,就会存在衰减。
所以喝药的时候,为什么要乘热喝,就是这么个道理。
白千语对云浅夸个不停,给云浅、贺云祁师徒俩做了一桌子好菜。
晚饭过后进入正题,云浅回到空间开始摸索炼丹的方法。
先从补气丹下手,在补气液的基础上,将其凝练成丹。
云浅原以为会水到渠成,结果炼废了十炉。
不是掌握不好火候,烧得焦黑,就是结成硬块。
云浅有点泄气,在第十一炉出炉时,一道清气从炉顶钻出。
“好香,成了!”云浅喜笑颜开,将补气丹盛出来,脸上的成就感不言而喻。
可惜成色不是太好!
副作用也未知。
得找个试药的才行,云浅明眸流转几下,拿了一个放手心,敲开了贺云祁的房门。
贺云祁诧异的看着门外的云浅,有点受宠若惊。
“师父今儿个咋这么主动了?”似乎嗅到了一丝阴谋气息,贺云祁后退了一步。
拜师都是贺云祁死缠烂打单方面宣布的,属于徒弟一头热,师父态度高冷,半推半就才默认的。
今晚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贺云祁透窗望月,夜黑风高,乌云遮月。
“好徒弟,帮师父一个忙!”云浅眨巴眨巴眼,露出恶魔的微笑。
贺云祁看着那张明艳又清秀无辜的脸,那双灵动黑亮的眸子,正希冀的看着他,似乎……有点难以拒绝。
“吃了它,我就正式答应做你师父!”云浅还补了一句:“为师毕生所学,一定全部传授给你!”
这种时候,她终于意识到收个徒弟,还是有好处的。
“啊?”贺云祁张大了嘴:“你就不怕你徒弟被你毒死了?”
“相信师父,”云浅满心期待的望着他:“没事的!”
师父第一次炼丹,做徒弟的也奉献出这个第一次吧!
贺云祁咽了一口唾沫,微做迟疑,一口扔进了嗓子眼。
在云浅目光如炬的观察下,贺云祁的脸忽然变黑,然后变紫、变白,然后用手掐着自己脖子,身体一抖,笔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啊?”云浅也花容失色,不会真毒死了吧?
上前查看时,顺势掏出银针,指尖灵火催动,灵气涌入,为他解毒。
直到确定贺云祁脸上恢复血色,没有大碍,云浅才悄无声息的离开。
徒弟,祝你做个好梦!
又炼废了一炉。
第十二炉丹药出炉的时候,云浅犹豫着要不要亲自试毒。
但一想到自己小命金贵,决定另找个冤大头。
这不就有个现成的试毒者吗?
云浅把耳上的珠子拿下来,白色的珠子摇身一变,赤瞳灵狐就匍匐在了桌子上。
“小狸小狸,姐姐给你吃好吃的!”云浅露出狼外婆的笑容,眼神看起来人畜无害。
“小鱼干吗?”灵狐滴溜溜的转动着红宝石眼睛,欢喜雀跃在桌子上蹦跶。
一个时辰后,灵狐就高兴不起来了,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坏女人你给我吃了什么?啊啊啊……我快爆炸了……”
在吃了一颗烈火丹后,小狸真就“由内而外”爆炸了,白雪一样的毛发,焦黑一片,像挖煤的一样,又可怜又滑稽。
云浅一边炼药,一边暗笑。
赤瞳灵狐还真抗造,补气丹、回元丹、祛毒丹,接连吃了六七颗,灵狐也只是肚子里翻江倒海几下,翻滚几下,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如此过了三天,云浅收获颇丰。
除了用得上的回元丹、祛毒丹外,其余的丹药都可以用来售卖。
之前采集的草药,药引都用的差不多了,就去丹王阁购买了一些。
“好啦,我的药铺也该开张了!”
做完这些,云浅这才稍稍松一口气,她现在急需把丹药卖出去,赚上一笔资金,以便后续大有作用。
接下来两天,云浅张罗店铺开张,白千语母女、贺云祁四个人把白千语家的药铺捯饬好,挂上‘上品轩’三字招牌,第一天在门口做了一天丹药试吃活动,就算是开了张。
仓溟国也没熟人,前来道贺的也是寥寥无几。
第一个上门道贺的,竟然是丹王阁的掌柜曲波。
因为这几天采购药材,打了不少交道,云浅不再冷淡,和曲波微笑寒暄,礼貌周到。
第二个来道贺的,是个玄衣华服的雍容男子,手握折扇,闲庭信步的进了门。
来人只摆了摆手,身后的两个壮汉就把手中拎着的礼盒放下。
“在下萧世镜,恭贺姑娘新店开张,生意兴隆!”
萧世镜目光在云浅的脸上游弋,打量了个遍,嘴角笑容意味深长。
云浅认出这人来,这不是王府萧家的人吗?
前几天街头施针救人的时候,这个男人就曾与她说过话。
白千语见了萧世镜,咬着耳朵提醒:“这是仓溟国荣亲王的独子萧世镜,是个不好惹的人物,不可深交!”
云浅从她的神情话语之中,也意识到这个萧世镜不好相与。
把身一让,要招待萧世镜主仆去奉茶:“小王爷里面请!”
萧世镜却没有动作,眼睛像嵌在云浅身上,一边挥动折扇,一边示意随手:“把礼盒打开!”
那神情颇有一掷千金的纨绔架势,更有一种自以为是的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