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驭门校场,足有千亩的面积,瞬间坍塌了一半。
校场的下方,修建一个数百亩的陷阱,陷阱内数千根精钢打造的尖刺,足有四五米长,密密麻麻布满了整个地下。
而校场的上层的地面,则是覆盖了一层约莫五六尺厚的石砖。
石砖被九霄雷咒一轰,三具魔尸一顿锤砸,顿时承重不了,纷纷塌陷,将众人送进了陷阱之中。
“哼,这点小花样也能困住老祖我?是不是太可笑了?”
轩辕徽嘲弄的一笑,满脸的不屑和傲气。
臭显摆!
云浅忍不住瞥他一眼,的确,这家伙的实力,就是有傲气的本钱,这么普通的陷阱,怎么可能困得住他?
轩辕徽的身体像一只轻盈的大鸟,猛地一飞冲天,朝陷阱的上方掠去。
但是他的头顶“嘣”的一声,传来悦耳的轰鸣声。
像子弹撞击在了防弹玻璃上面,被弹了回来。
“怎么会这样?”轩辕徽俊脸闪过一丝吃惊,有点不敢相信。
再次飞身而起,全力一掌,朝头顶打出。
“嘣!”他的手掌拍在了透明的能量罩上面,强大的反弹力,再次将他震落下去。
天乾境的强者,竟然两次徒劳无功?
这是什么结界?如此之强大。
“不可能,老祖怎会束手无策?”
轩辕长卿发出不可思议的惊呼。
宋岩和司马宏也都一脸不信,师兄弟三人纷纷挥剑,朝四周的虚空放出阵阵剑气。
每一道剑气在触碰到能量罩时,都发出呯呯呯的清脆撞击之声。
“是结界!”云浅脸色也变得肃然,目光在四周扫过一遍,然后双眸微闭,运转星云丹田,感应四周的能量。
肉眼看不到结界的样子,但是用丹田可以感受。
在云浅的脑海中,四周浮现出一个巨大的圆形罩体,将整个校场包裹在了里面。
“轩辕徽,这个结界连你都打不破吗?”
云浅有意看轩辕徽难堪,遂大声的将这件事情挑明了。
轩辕徽的脸色一阵尴尬泛红,干咳一声:“不错,布下这个结界之人,实力在老祖我之上,所以我也无能为力!”
此话一出,其他宗门的宗主和长老纷纷奚落起来,总算找到了挖苦轩辕徽的机会。
“轩辕徽,原来这个世界上也有你做不到的事情啊!”云浅也不放过这个给轩辕徽添堵的机会。
轩辕徽只是双眸微垂,摇头苦笑。
如果这个结界连他都无法破除,那么落入陷阱之中的众人,恐怕也都无生还的可能性。
“别白费功夫了,千灵绝杀阵,是仙界阵法,你们这群凡夫俗子,除了等死外,没有别的选择!”
结界之外的地面上,忽然探出来贺一鸣的脑袋。
贺一鸣幸灾乐祸的站在窟窿旁边,朝下方俯瞰,露出意味深长的阴笑。
“千灵绝杀阵?”轩辕徽喃喃自语,脸色瞬间一白:“你说的是仙界十大杀阵之一的千灵绝杀阵?”
其他人都面面相觑,只是觉得这个阵法的名字很唬人,但不清楚来历和厉害之处。
见到轩辕徽脸上的惊惧之色,一个个都心里打鼓,眼神中闪烁着惊恐之色。
“不错,千灵绝杀阵,是仙界的第五杀阵,与其他杀阵不同的是,千灵绝杀阵布阵之人,可以实力低微,一旦布阵完成,可以击杀比布阵者强大十倍甚至百倍的高手!”
贺一鸣炫耀的口吻道:“因为千灵绝杀阵,不需要使用自己的灵力,只需要凝聚外人的灵力,形成无坚可催的结界,将敌人笼罩在杀阵结界之中,刚才本太子拿出童颜簪,让你们发出灵力与其形成感应,你们当真以为只是想把童颜簪送给你们?”
他声音一顿,故意没有说破。
众人略一咀嚼他话中的意思,顿时恍然大悟,一个个破口大骂起来。
“卑鄙无耻的东西,我要杀了你!”
“狗东西,你竟然骗了你爷爷……”
“老子一世英名竟然栽在了你小子手里,我一定要拿你垫背……”
“混蛋……”
各宗门的宗主长老纷纷骂骂咧咧,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将贺一鸣大卸八块,千刀万剐。
原来这个千灵绝杀阵之所以能够成功,竟然是数千名宗门高手助了一把力,在童颜簪认主,众人高举手发出灵力的时候,那源源不断的力量被地底的千灵绝杀阵所吸收掉了,然后凝聚成了这个杀阵。
也就是说,这个阵法,是各宗门的人自己间接帮忙布下的。
数千灵修的力量凝聚在一起,其中包含了轩辕徽,也包含了普通内外门弟子,虽然良莠不齐,但是江河汇聚,凝成汪洋大海,这个阵法的力量之强,无法想象。
也难怪就连轩辕徽被困在阵法之中,也无法脱逃。
“贺一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轩辕长卿抬头看着贺一鸣,满脸不解,气愤不已的责问道。
贺一鸣哈哈哈仰天大笑,朝旁边的万驭门主田清歌道:“你看看这群人,死到临头了,连自己为何落得如此下场都不清楚,真是可怜啊,田掌门,你说给他们听,我们天岫国的宏大伟业是什么?”
田清歌嘿嘿一笑,本来还挺正经的脸,此刻猥琐至极,带着小人得志的猖狂姿态道:“天岫国在幻灵大陆一直被月寻国和风吟国压制,我们天岫国皇帝陛下雄才伟略,早就开始布局,有朝一日铲除你们三国的宗门势力,暗中秣马厉兵,训练了千军万马,就等这一天来临,然后挥师南北,纵横八方,一统天下!”
他的声音慷慨激昂,声情并茂,激情洋溢,说不出的过瘾。
“哼,田清歌,你们以为杀了我们这些人,就可以横扫天下了?你们是太小看了月寻、风吟和仓溟,还是对天岫国太盲目自信了?”
说话的是风吟国二皇子端木轩,也是幻音派掌门岳清泉的亲传弟子,宗主继承人。
“哦,是我们小看你们,还是你们小看了我们?即刻就能见分晓!”
田清歌邪异的咧嘴一笑,忽然从怀中取出一只短笛。
然后吹奏出阵阵尖锐的声音,让人耳鼓一阵生疼。
顷刻间,远处传来潮水般的怪声,杀阵的上方一阵昏暗。
云浅等人抬头看时,都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只见头顶十丈高空,不知道何时聚集了乌央乌央数千上万只怪鸟。
有乌云压城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