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英昌嘴角微扬,道:
“影儿仙子当真说笑了。”
平影儿思索一番,向着韩九麟与赵英昌开口问道:
“二位,不知依你们所见,这群文宇神宗之中的内鬼,接下来又会如何行动?”
韩九麟心中早有推断,立即便说:
“如今掌刑长老既被封锁了一身修为,又是文宇神宗表面上最为怀疑的对象。”
“他自然也就成了背上这口黑锅的最佳人选。”
平影儿点了点头,好奇又问:
“只是现在文宇宗主明摆着对宗门之内有内鬼存在的情况确信无疑。”
“而他们也定然知道文宇神宗之内如今必定遍布文宇宗主安排的眼线。”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这群家伙还敢有什么大的动作么?”
文宇神宗宗主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说:
“纵使是文宇神宗之内的高层,想在本宗毫无觉察的情况下劫掠宝库,也是困难至极。”
“而在议事之后悄无声息地杀死凝丹长老,更是令人惊异。”
“这两件事如今都已实现,便说明这名内鬼在我文宇神宗之内的势力绝对非同小可。”
“但此事拖的越久,对他们便越是不利。”
“因为如今文宇神宗之内的一切事宜都因为此事而顺理成章地全在本宗的掌控之中。”
“在这样的情况下,没有什么真相能够一直隐瞒下去。”
“想查出来,无非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所以从局势来说,他们必定比我更为着急。”
平影儿叹了口气,说:
“这群内鬼既然有本事瞒着文宇神宗您做下这两桩大事,必定根基深厚。”
“一旦跟他们撕破脸皮,只怕文宇神宗的势力也会有损。”
韩九麟嘴角一勾,道:
“趁着此刻尚未有什么风波发生,及早铲除这些内部的隐患。”
“也总比等到将来第二次神魔大战爆发之后,深陷内忧外患处理要好。”
“十亿年前太古神魔大战结束之后,不知有多少原本的大势力就此衰落。”
“其中不少情况,都是因为势力之中有人心怀异心,趁着那一次前所未有的剧变展开行动。”
“文宇神宗若能在这段时间及早肃清内部隐患,也可避免重蹈那些已然衰落的势力覆辙。”
平影儿眼前一亮,拍了拍自己的双手便说:“说的也对哦!”
文宇神宗副宗主寝殿之内。
此刻的文宇副宗主虽然看似正在闭目修行,实际却在暗中以神讯与人交流。
虽然文宇神宗也有能通过禁锢神力以禁绝神讯交流的手段。
但毕竟文宇神宗的高层目前并非罪犯,文宇神宗宗主自然也不能如此专横霸道。
否则只会激起文宇神宗内部的强烈反弹。
此刻与文宇副宗主正在以神讯对话的,正是文宇神宗之内的传功长老。
传功长老:
“副宗主,掌刑长老今日也未免太过冲动了,竟险些将我们都给暴露。”
“还好副宗主你那时及时开口,避免了他继续冲动下去。”
“只是如今掌刑长老被赵英昌禁锢了神力关押到了文宇神狱之内。”
“赵英昌不会能顺着他这条线,将我们也都给挖出来吧?”
文宇副宗主:
“放心,如今一切事情都尚未失控,不必因此忧惧。”
“掌刑长老那里是我安排他这样做的。”
“我们参与此事的高层之中,唯有掌刑长老脾性刚直,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失控爆发。”
“才不会引起赵英昌的怀疑,并且能令他将注意力全都转移到掌刑长老的身上。”
传功长老:
“此事是副宗主您一手安排?可这究竟是为什么?”
文宇副宗主神情淡然,不紧不慢地发送神讯回应:
“赵英昌能够稳坐文宇神宗的宗主之位这么多年,自然绝不简单。”
“我原本以为提早杀死凝丹长老这个摇摆不定的叛徒,然后伪装成他是在议会之后方才被杀的假象。”
“便能迷惑赵英昌的视线,让他将怀疑的重点重新转移到韩九麟那群家伙的身上。”
“却没想到我们这位文宇神宗的宗主大人竟比我预想的还要聪明难缠。”
“纵使能够满足杀害凝丹长老条件的,表面看似只有韩九麟一行。”
“可他却依旧坚定自己的判断,对文宇神宗之中存在内鬼的情况深信不疑。”
“我也是无可奈何之下,才唯有让掌刑长老先当这个出头鸟。”
传功长老见到这番消息,不由更是疑惑非常,连忙发送神讯又问:
“可如今掌刑长老既然已经暴露,我们不是白白提供线索给赵英昌知晓了么?”
“副宗主您此举究竟用意何在?”
文宇副宗主:
“你错了,以我对赵英昌的了解来看,他越是这般处置掌刑长老,便越是并没有将他当场真正的内鬼。”
“毕竟在赵英昌看来,既然我们有胆子谋划这桩惊天大事,就绝不可能毫无配合。”
“越是在那个节骨眼上开口将杀死凝丹长老的嫌疑往韩九麟身上推的出头鸟。”
“在赵英昌看来便越不可能是文宇神宗的内鬼。”
“因为以他的思维来说,必定会觉得如果掌刑长老真是内鬼,绝不可能如此愚蠢主动暴露自己。”
“我正是利用了赵英昌一直以来的思维模式,才钻了这个空子。”
传功长老此刻方才明白过来,向着文宇副宗主发送神讯又问:
“副宗主,既然如今赵英昌并没有相信掌刑长老便是真正的内鬼。”
“那我们下一步又该如何行动?”
文宇副宗主:
“接下来新的谋划,自然是要令我们的这位宗主大人意识到自己的判断出现了巨大的错误。”
“也唯有如此,才能令我们摆脱嫌疑。”
传功长老心中又生疑惑,向着文宇副宗主发送神讯问道:
“副宗主莫非是打算坐实掌刑长老便是此番谋划两桩大事的内鬼?”
“以此来打消赵英昌对我们的怀疑?”
文宇副宗主:
“单凭掌刑长老一人,自然绝不可能做得到这等大事。”
“这一点我们清楚,以赵英昌过人的智慧来说,自然也更是清楚。”
“所以单单要将此罪令掌刑长老一人背上,自然无法令赵英昌相信。”“但我的谋划,却也不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