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华盛物流公司内。
郑继荣和吉米谈好了接收任因久产业的事,这件事交给吉米去做,他才放心。
这个时代的旺角,不,应该说整个油尖旺区,只要你有家店铺,那基本就是麻袋装钱。
八百万就拿下了任老九手下的七八家店,吉米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临走时,郑继荣对吉米叮嘱道:“你和任因久谈的时候要注意安全,他这些天一直被仇人暗杀,别到时候连累到你。”
“行啦,赶紧走吧,你刚来公司半天,起码二十个妞向你放电。”
“什么?才二十個?”
打人打趣了一番后,郑继荣领着吴留手离开。
车上。
看着还在不停挠着左胸的吴留手,郑继荣好奇问道:“阿手你小子是不是染上了什么不干不净的病啊?别传染给我和阿庙啊。”
“是啊手哥,传染给我倒没关系,要是传染给荣哥,那整个港岛的靓女都要小心了。”阿庙打趣道。
“哈哈哈……”
吴留手跟着两人后面憨笑两声后,不好意思开口道:“荣哥我从不乱搞的,我早上去医院看了,擦了药膏过两天就会好了。”
“那就行”郑继荣见吴留手说完后,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阿手,伱是不是有什么事?”
吴留手挠了挠头,迟疑一下说道:“是啊荣哥,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郑继荣微笑,由衷地说道:“阿手你直说就行,能帮的我一定会帮。”
他接着道:“还有阿庙你也是,我是你们的大哥,你们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困难直接找我就是。
不要有不想麻烦大哥这种愚人想法,我是你们大哥,你们遇到了麻烦,我不帮你们谁帮你们?”
吴留手和阿庙两人感动振奋地连连点头,都感觉自己更加心甘情愿的为荣哥卖命了呢。
吴留手这时也终于开口道:“是这样的荣哥,我有一个同门师弟前几天刚从泰国回来,他如今在湾仔刚接手了一家拳馆。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得罪了铜锣湾一个叫山鸡的,那家伙每天带一大帮人去我师弟场子里闹事,搞得他拳馆现在开都开不下去了。”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和我师弟虽然有些不合,但毕竟师出同门……”
郑继荣颔首,洪兴的事他一直没怎么关注,不过看样子,这个时候的山鸡应该是刚成为湾湾三联帮的堂主。
“小问题”郑继荣看了看表,“这样吧,现在正好有时间,去你师弟的拳馆看看,对了,你师弟叫什么名字?”
“他出师后一直在泰国打拳,因为出拳时快如闪电、动如奔雷,所以外人都叫他奔雷手文泰来。”
郑继荣懵逼了,“什么泰来?”
“奔雷手文泰来啊,荣哥。”
“阿手,你老实告诉我。”郑继荣蛋疼地嗦了嗦牙花子,“你这个师弟是不是和你一样,每次出手前,衣服都会先爆开的??”
“咦,荣哥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我还知道你这师弟和你一样,原片里都是被人一招秒的货呢!
……
……
湾仔区,铜锣湾。
作为港岛社团界的第一油水区,这里的要比旺角繁华不少,整个油尖旺也只有尖沙咀能和铜锣湾相比。
〖奔雷拳馆〗内,文泰来脸色铁青地看着面前的山鸡。
“你们这帮古惑仔到底想干什么?!想打架我奉陪,但不要再骚扰我的客人!”
山鸡掏了掏耳朵,不屑地说道:“什么叫骚扰?我这是带兄弟来给你捧场啊。”
看到山鸡这一股混不吝的样子,文泰来已经忍不住想爆衣了。
前几天自己在铜锣湾选址开店时,路上见到山鸡正在调戏两个学生妹,不仅言语肮脏不堪甚至还动手乱摸。
武者,锄强扶弱也。
素来以武者自居的他,怎会眼睁睁看着无动于衷。
他立马上前暴揍了山鸡一顿,接着便心满意足的事了拂衣去。
可谁知道这王八蛋竟然还是个湾湾的社团大哥,打听到自己的身份后,每天都带着一大帮的古惑仔来他拳馆里闹事。
遇到来学拳的客人轻辄言语骚扰,动辄动手打人。
开店快一礼拜了,一个学生都没收到!
文泰来有心狠狠地揍他们一顿,几十个古惑仔他还没放在眼里。
可是这个山鸡有个叫陈浩南的兄弟,是洪兴在铜锣湾的老大,洪兴几万人,他实在是惹不起。
这时,山鸡身旁一个眉眼间与阿庙有几分相似的男人开口道:“文师傅,山鸡只是想要你斟茶道歉而已,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道歉?!”文泰来猛地一拍桌子,指着两人骂道:“我没做错事为什么要道歉?你们洪兴势大我认了,大不了我不在铜锣湾开店了!我明天就把店卖了,回旺角我师兄拳馆里教拳去!”
陈浩南看到油盐不进的文泰来也是一阵头疼。
他这段时间可以说春风得意,不仅向来与B哥不对付的靓坤被宰了。
自己也被B哥平反,又加入了洪兴,而且帮蒋先生办了几件事后,成功接收了靓坤曾经在铜锣湾的地盘。
铜锣湾扛把子陈浩南的名字,湾仔谁没听过?哪个社团的大哥敢不给他面子?
可偏偏遇到了这个一根筋的文泰来。
前几天自己的好兄弟把妹的时候无缘无故地就被这家伙给揍了,自己这个曾经的大哥当然得为小弟出头了。
可扫了这混蛋的场子几天了,这家伙都没有一点服软的迹象。
山鸡不爽地踢倒坐着的椅子,注视着文泰来冷声道:“你够胆,不过不要以为到了旺角就能平安无事,你以后出门可得当心点,毕竟不知道什么角落里就会射出一颗子弹!”
文泰来脸色越发难看,就因为一点纠纷,这个山鸡竟然要派人暗杀他?
一旁的陈浩南知道山鸡这是吓唬他,也跟着开口道:“这样吧,道歉就不必了,文师傅你给山鸡斟杯茶就行,在你这待了这么久,还真有点口渴了。”
见文泰来脸色阴晴不定,陈浩南接着厉声道:“文泰来,你一不肯道歉,二不肯斟茶,这让我们很难办啊!”
这时,门口处一道嚣张的声音传来。
“难办?那就别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