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
绝美女皇立于床榻之前,见太傅大人一直盯着自己的身前,目不转睛,顿时脸颊上有红云飘起,似嗔似恼的幽怨一声。
秦朗喉结处滚动,尴尬的笑了笑,鼻尖耸动,轻叹的道,“陛下身上好香啊!”
“太傅大人若是再如此孟浪,朕便摆驾养心殿了。”
绝美女皇抿着红唇,看似恼怒的教训一声,实则心里面,却是说不出的欢喜。
她在任职首辅之时,见过无数登徒子贪婪的目光,心里极其的厌恶,说是恶心都不为过。
可不知为何,在太傅大人的面前头一遭只着内衬,也引来了贪婪的目光,她的心思却是异常,非但没有恼怒,甚至还觉得甚是欢喜。
这着实让她心里大为羞赧。
强忍着羞意,她坐在床边,见太傅大人还盯着心口前的鸳鸯看,心里轻淬一口,便起身坐在了床榻上,舀了一勺银耳莲子羹递到秦朗的嘴边,嗔怒的道,“太傅大人莫要被旁物吸引了目光,趁热饮用药膳为重。”
“啊~”
秦朗张嘴,等待投食,咕噜一声将莲子羹吞咽下去后,下意识的扭头,盯着那鸳鸯,缓缓地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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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很慢。
犹如慢动作回放一般,呈现在绝美女皇的面前。
这是在试探,决定权交给了绝美女皇。
可绝美女皇就这么瞪大了美眸,看着秦朗将手掌放在鸳鸯之上,捋了捋后,才是慢了好几秒的恼怒道,“太傅大人,你若是再这般,朕便要生气了!”
她的脸颊,绯红色朝着红晕开始转变,鲜艳如血。
秦朗吃了一颗定心丸,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感叹的道,“好精美的刺绣,也不知道是宫里的哪位宫女,居然能够将这对鸳鸯绣的如此生动。”
“这鸳鸯是当年我还任职首辅时,自己绣的。”
绝美女皇的心里带着些许的开心,话只说了一半。
这鸳鸯的确是她绣的没错,并且当年她学女工,为的就是能够有朝一日,穿着自己做的内衬,呈现在自己未来的夫君面前。
倒是没有想到,今夜探望太傅,却是鬼使神差的穿上了这件抹胸,更是显露在太傅大人的面前。
她在来之前,绝没有多想。
冥冥之中,事情却发展到这个地步,
难不成真的是天意不成?
遐想的绝美女皇,还没来得及再继续深思,便是被秦朗的小动作打断,低着头,伸出手将秦朗乱动的手掌捉住,又是放到了其身边,羞恼的道,“太傅大人,别乱动,啊~张嘴,再喝一口……”
绝美女皇将莲子羹放在秦朗的嘴边,也不厌烦的继续喂食。
可秦朗却是撇过了头,狐疑的反问道,“莫非女皇陛下很反感我的这些所作所为?是有顾虑不成?”
“没有这回事,太傅大人何来的怀疑?”
绝美女皇迅速的摇头,她自然是知道太傅大人所问的意思。
若是有那等顾虑,她怎会深夜赶至春坊,又怎会在只有孤男寡女的内卧,只着内衬?
当她不知羞耻不成?
见秦朗眼里的狐疑还在,绝美女皇苦恼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总不能让她当着太傅的面,直言自己不介意那画中的谪仙,不介意元儿另外还有一个师娘吧?
那还不如杀了她,来的让她更容易接受一些。
呼……
吐出一口浊气,绝美女皇也不再多言语,捉住秦朗的手掌,又放在鸳鸯上,满眼的无奈道,“太傅大人这下可能安心饮用药膳了?”
“可以!”
秦朗嘴角噙着笑,眼里带着骚。
时间过得很慢,一碗的银耳莲子羹,硬生生的饮用了将近一刻钟。
直到碗里连一点残渣都不曾留下,绝美女皇才满是幽怨的抱怨道,“太傅大人,得亏这鸳鸯只是刺绣,如若不然,可就要被大人您给捏死了!”
“女皇陛下的女工功力了得,我打小就喜欢刺绣,见到这等栩栩如生的刺绣,一时之间,情难自已。”
秦朗笑着回复,手却是没有脱离鸳鸯。
绝美女皇将砂碗放在床边,从心口前的鸳鸯上捉住秦朗的手掌,羞赧之色收敛,变得郑重起来,双手握着秦朗宽厚的手掌,认真的道,“秦朗,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但眼下这情况,多亏了有你,才能够挽回。
不管是我的性命,还是武王大军那边,都得益于你的帮助,感谢的话说多也就乏了。
但是你放心,就算是武王大军赶至皇城,大楚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我大楚皇室现如今还健存着一位老祖,外人都道武王突破武皇境界,推翻大楚,志在必得。
可谁又知道,我大楚的皇家老祖也是武皇境界?
并且皇家老祖晋升武皇有多年之久,绝不是武王这个新晋武皇所能够比拟的。
所以,请将你心中的忧虑收起,这段时间你只需要全身心的治愈自身的伤势,其他的琐事,都不要去管,也不要去操心。
只要你的身体能够尽早的恢复过来,比什么都强。
若是你喜欢这鸳鸯,我夜夜来春坊见你亦可。”
绝美女皇眼里满是关怀之色,是发自心底的替秦朗担心。
被占一点儿小便宜,她心中羞赧,忍忍便会过去。
只要秦朗心情愉悦,那胜过一切。
大楚目前的危局,并不是绝对的死局,还有一战之力。
只要老祖出关,能够将武王斩杀,叛军群龙无首后,一切都能够迎刃而解。
哪怕是大楚败了,那她也会暗中吩咐皇家护卫,将重伤的秦朗和楚元送走。
在沐浴更衣时,她便已经做好了一切的打算。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秦朗和楚元出事。
至于她,虽然很想跟着秦朗一起离开,但奈何她乃是大楚女皇,是大楚军的精神支柱。
若是危急时刻,她临阵脱逃,那只会导致大楚军不攻自破,引来叛军的愈发残酷,甚至可能会危及到秦朗和楚元的性命。
她会在皇城,尽自己全力,去抵挡住叛军,为秦朗争取逃离的时间。
若是届时大厦将倾,她也会让钟胜男在最后一刻将自己拍碎成血雾。
便是死,她这位大楚的女皇,也不会让秦朗和大楚皇室的脸上蒙羞!
闻言,秦朗眼里带着激动,“当真如此?”
绝美女皇满意的点头,心里暗叹,自己终于是将太傅大人给说服了,强调的道,“大楚皇家老祖的确是武皇境界,并且这位老祖的嫡系后人便是元儿,届时绝对会出关,亲自镇压武王。”
秦朗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陛下当真能夜夜探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