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琉璃一掌拍出,夹杂着劲风。
哪怕没有用力,宁芊芊还是飞出去老远,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她疼的俏脸绷紧,委屈的大声嚷嚷,“师父,能不能别定点打击啊,真给你打爆了,以后我娃娃没奶吃,你喂啊?”
嗯?
说到这,宁芊芊顿了顿。
她忽然意识到,师父跟以前不一样了。
要是以前的话,师父对男的都不感兴趣,就算是身材再好,也不可能喂蛙。
现在嘛,有了个纯阳霸体的师公。
说不准她的娃娃以后还真能在师父那儿吃个饱!
“轻语,给我拿藤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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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冷着脸,不苟言笑的冲着洛轻语吩咐,同时换好衣服,满脸严肃的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
师门祖训——藤条炒肉!
宁芊芊惊恐地吞了口唾沫。
这师父抽的鞭子,可跟大师姐抽的不一样,上面覆盖着寒气,直接破防,抽在身上,那是痛彻心扉。
宁芊芊只感觉后脊背一阵寒气窜了起来,求饶般的看向洛轻语,苦苦哀求,“师姐,救我啊~”
“闭嘴!先去跟师父认个错,要是师父不肯原谅你,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洛轻语扶着额头,一阵无奈。
她对自己这个小师妹,是真的无能为力。
太调皮捣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她太纵容的原因,居然连师父都敢调侃了。
是宁芊芊飘了,还是她当师父提不动藤条了?
宁芊芊心有余悸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吞了口唾沫,战战兢兢的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
跟洛轻语两人,一前一后。
刚没进门,便小声地嘟哝了起来,“师父~”
“闭嘴!”琉璃冷冷地声音传了出来,“都给我在边上站着!”
宁芊芊和洛轻语对视一眼,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还是乖巧了进了卧室。
“二~”
宁芊芊进门的一刹,便注意到了坐在床边上的二师姐,但话到了嘴边,想起自己刚刚得罪了师父,立马闭上了嘴巴,像是系上了拉链。
在边上乖巧的站直,如同一位等待批评的学-生般。
“婵儿,你在这里,怎么也不跟为师说一声?”琉璃看着头发乱糟糟,一张精致的面庞被头发掩盖住的二徒弟,登时关怀的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般的哀伤?”
自己这个二徒弟什么都好,就是心里有什么事,总是不说出来,憋在心里面,还将情绪寄托于杀戮,让陌生人极为畏惧。
但作为师父,她心里清楚,二徒弟心地纯良,只是不善言语,并不曾为恶。
即便是下山后,在那叫柯蓝的地方建立了一个叫隐杀的组织,也一直维护着同胞,为同胞们伸张正义。
杀的都是一些恶贯满盈,该杀的人!
“师父在这儿呢,有什么话跟师父说,能帮上忙的,师父帮你。”
琉璃伸出手,按在许婵的脑袋上,柔声地安抚。
许婵抬着头,长长的刘海下,一双美眸里满是悲伤,
“找不到!
我找不到!!
师父,我找不到他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激动,趋于歇斯底里,有些魔怔了。
这么多天,她去了天海市,去了皇后酒吧,去了以前秦朗去过的每一个地方,蹲守了不知道多长的时间。
但都不曾见到过秦朗的身影。
一次都没有见过!
她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的破灭。
到现在,一个人呆在安静的地方时,总是忍不住地心里面无怨自哀,情绪波动格外的强烈,或许只是一场雨,便能让她有一种很委屈很委屈的感觉,想要哭出来。
这是她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感受,头一次遇到。
并且,根本就没有人欺负过她,也没有人能够让她受委屈。
可偏偏就因为找不到秦朗,见不到他,心里面就会恐慌,没来由的心悸。
“他是谁?”
琉璃狐疑的黛眉紧蹙。
她听出了一些不同寻常。
看这样子,那个他把她的婵儿欺负的够惨,难不成又是一个如同叶辰那样的人物,可以在武力上戏耍她的徒儿?
以至于让向来不服输的许婵,产生了这种歇斯底里的情绪?
“他是,
他叫,
我不告诉你。”
许婵张了张嘴,最终都没有说出口。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小师弟的死跟秦朗有关,好不容易把师父的怒火转移到了叶辰的身上,让叶辰背黑锅。
叶辰还没死,还有对证,她不会在这个时候将秦朗的身份说出来。
“别害怕,为师知道你的心意,无非是关心为师的身体,还没与你说过,冰魄灵体爆发的问题,为师已经解决了。”
琉璃心里一暖,揉了揉许婵的脑袋,苦笑的道,“都这么大了,头发还乱糟糟的,本来生的好看,这样倒是让别人瞧不出来了。”
“不是,
师父,你误会了,
我最近把冰魄灵体的事情给忘记了。”
许婵耿直的发言,
“我跟那人没仇,
不想杀他,
只想见他一面。”
琉璃莞尔一笑,“那我的婵儿想见的那个人是男是女,难不成婵儿是有喜欢的人了?”
许婵摇头,低着头,声音低沉,
“不是,
我没有,
师父你胡说!”
而后,许婵便一言不发的低着头,不管琉璃怎么询问,都是不开口了。
这让琉璃也没有办法去逼迫,只能看向两位在边上乖巧站着的一大一小两徒儿。
“婵儿这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谁知道,跟我说说。”
宁芊芊迅速的举起手,琉璃轻嗯了一声,颔首道,“说给我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关怀徒弟,是师父应尽的责任。
更何况,还是许婵这一位向来不麻烦她的二徒弟?
宁芊芊轻咳一声,握拳放在嘴边,酝酿了片刻,模仿许婵的说话模式,一句三顿的缓缓道,
“师父!
我知道!!
但我不告诉你!!!”
彭!
琉璃一掌拍出。
宁芊芊哇的一声倒飞了出去,撞击在墙壁上,像是一只壁虎一样,黏在上面三四秒钟,才缓缓地下滑。
她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仰着脑袋,又是心口疼又是委屈,嚎啕大哭,憋屈的抱怨起来,“呜呜呜……偏心啊!师父你偏心啊!凭什么二师姐那么说话,你不但不生气,还摸她的头,我学着她说话,你就动手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