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呼声,在唐晨脑海中的晶石,像是在回应一般,熠熠生辉,绽放出如同波纹般的涟漪。
自唐晨周身,有一圈接着一圈法域的能量,在荡漾开来。
喀嚓嚓!
喀嚓嚓!
星空平地绽放绚烂的光辉,弥漫出一片茂密的森林,皆都是高达千万丈的巨木。
这些茂密的植被,在星空宛如铸就一片林海,覆压五百万里,密密麻麻的巨木,开始重叠,组成一只巨型的战斗佛陀。
这尊战斗佛陀怒目相视,宝相庄严。
单手掐诀,法域之力恢弘。
挥手间,一只遮天蔽日的巨型手掌,朝着月族族长等人的方向,覆压天地的拍去。
“蟊贼,还说不是你杀本尊爱子!”
月族族长怒吼出声,灼热的烈焰,自其瞳孔中飘浮而出,缠绕向那只佛陀巨手,阻拦其势如破竹的威压。
此时唐晨展露出来的战力,何止帝关?
便是域神当中,都是有数的高手。
他原先,险些让这四个家伙诓骗,以为爱子真不是眼前这四人所杀。
可眼下的情况,却是给他的猜测狠狠一个耳光。
除了这几人,还有谁能杀他爱子?
便是那玄宇帝府的首席天骄秦朗,怕也没有办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让他爱子伏诛。
“给本尊破!”
月族族长只身一人,与诸多域神拉开距离。
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那尊战斗佛陀,漫天的月华,自其周身浮现,若流苏般飘然垂落。
这一根根月华交织的流苏,一旦触碰到战斗佛陀的真身巨木,便是野蛮的腐蚀。
转眼间的功夫,将一尊庞然的战斗佛陀直接腐蚀成了暗黑色。
“逃!逃!逃!”
唐晨嘴角咳血,眼眸中灰暗一片。
这等能量非他所能够承受,便是那晶石里面庞大的灵魂只是借助他的肉身。
哪怕他拥有蛮荒霸体,超越同阶天骄无数倍的强横体质,也险些要被撕裂。
关键是现在,泥巴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根本就解释不清!
那灵魂体怕最多不过域神,如今伤势重到需要借助他的肉身修复,如何能够真的与月族族长这样堪比至尊的强者相抗衡?
唐晨裹挟着孟有期三人,头也不回的朝着星空深处遁逃!
“哪里逃!”
月族域神紧随其后,杀招接踵而至。
噗!
孟有期一口鲜血喷吐而出,还没有愈合的双腿,再次消失无影踪,被斩断半截身子。
“狗几把,狗几把,月族,月族,这个仇我记下了,啊啊啊啊!!!”
鬼刀撕心裂肺的怒吼,自他的背部,一道深可见骨的道伤,不断地侵蚀着他的五脏六腑和道蕴。
唐晨没有说话。
他的整个身躯,都从蛮荒霸体,朝着一种诡异的植被开始衍化。
像是木头人似的,在皮肤表面,居然出现了树木的条理纹路。
双眸黯淡无神,只有机械化的意识,在远离月族域神的追杀。
“师尊,馨馨我啊,怕是再没有机会,跟您贴贴咯。”
顾馨儿回头望着那紧追不舍的月族域神,心如死灰。
脑海里兀自的开始跑起了走马灯。
她在想,要是师尊得知她的死讯,会不会悲痛欲绝?
要是师尊悲痛越深,岂不是证明,她在师尊心目中的地位越高?
可转念一想,死都死了,还让师尊那么难过,她还算什么贴心的小棉袄?
师尊还是不要知道她被杀了才好。
“哎……要是当初,没有离开蒙面人该有多好啊?”
顾馨儿心里面,对自己当初十字路口的选择,感到懊悔。
只能不断地安慰自己,或许秦朗,亦或者可以称呼为蒙面人的家伙,此时也在逃亡当中吧?
毕竟,月族是这般伟岸的庞然势力!
……
“啊~秋!”
端坐在中品飞行帝器中的秦朗,没来由的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尖,喃喃自语,“谁在背后说我坏话?”
“定然是那卑鄙无耻的月族!”
身着女仆装的石草草,在秦朗的身后,用两只纤白如玉的小手,在贴心的按摩着他的肩膀。
石娇娇端来一杯圣药榨汁的饮品,送到秦朗的嘴边,喂食他饮下,“那月无痕在月族当中,乃是当之无愧的接班人,受到整个月族的恭维,如今月无痕身死,整个月族必然将秦公子您当做最大的仇敌,恨不得穷尽一切的追杀,剥皮萱草!”
石花花跪坐在靠椅旁,将秦朗的靴子脱下,将其脚面置于自己的腿上,丝毫不嫌弃的,在耐心的替其推拿着足底,“秦公子,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我们姐妹三人这条命,从今往后,都是您的!”
石族三胞胎看向秦朗,异口同声的笃定:“秦公子一句话,刀山火海,绝无怨言!”
此番保证,没有任何的虚与委蛇。
是真正的臣服,再没有反叛之心。
要知道,她们三姐妹之于月族的仇恨,都没有对月无痕一个人深刻。
这个她们想尽一切,都无法近身,乃至破防的月族少主。
在她们的面前,被秦朗诛杀。
甚至,在秦朗诛杀月无痕前,还很好的考虑到她们三姐妹的仇恨,让她们狠狠地炮制了月无痕一番。
那不到十息的时间,三姐妹感觉是苟活到现在,最洒脱,最痛快的时光!
她们的人生,从原先的黯淡无光,变得光芒万丈。
报仇后,心中的执念,也逐渐的解脱。
如今的姐妹三人,皆都感受到阴阳镜屏障的松动。
恐怕不久后,就能够顺理成章的突破至阴阳镜!
“脑袋有点晕晕乎乎的啊……”
秦朗慵懒的盘点着月无痕储物宝贝里面的好东西。
简单的扫视一圈,光是还未花完的仙石,就高达千方。
这玩意儿比域神的家底,还要丰厚。
将饮品端走的石娇娇欺身上前,给了姐姐一个眼神,自顾自的侧站在秦朗的身旁,伸出白皙的双手,替其太阳穴做着舒缓的按摩。
“你干嘛?”
秦朗扭头,看向双臂伸向自己的石娇娇。
石娇娇有些纳闷,轻声的询问道,“公子您不说脑袋晕晕乎乎,我在替您按摩啊?”
秦朗翻了个白眼,不经意的朝着,似乎是下方石花花的位置扫了一眼,“我说的不是这个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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