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一个很神奇的地方,但是就是不能告诉你。”岚柚故作神秘的笑了笑,没有将实情告知云欢,“把猫放下,进屋来说话。”
“哦。”云欢恋恋不舍的放下浅君,掸了掸身上的灰,跟着岚柚走进了屋子,“云涟我是来找你出个主意的。我们院里就是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我娘是个指望不上的,只能问问你有什么解决办法。”
云欢心里有事,竟然没有逼问岚柚她这些天的去处,一门心思的放在云涟的身上,目光灼灼的看着云涟。
“别急,慢慢说。”云涟让岚柚去叫外院的小丫头送些糕点茶水进来,自己则是看上去颇为悠闲,同云欢那火急火燎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肯定是那对庶子女给你找不痛快了吧。”
“除了他们还能是谁!”云欢气鼓鼓的说道,“幸好云阳现在不在府里,不然又能闹破大半个天去。昂莱你说我父亲他怎么能偏心到这种地步?整个三房就将我和我娘当成了个摆设!”
云涟轻唔了一声,已经明白了云欢大致想说些什么:“所以你是想来让我帮你像个法子对付那群讨厌鬼?我还当上次那本册子足够让沈云沂感到害怕呢,看来岚柚的手段还是不够,啧啧。”
岚柚在一旁摩拳擦掌,就等着云涟一声令下自己可以借着揍沈云沂一顿的功夫松松筋骨。
“虽然我很想让岚柚过去打他们一顿,但是我好歹也长了下脑子,知道这个时候谁动手谁吃亏,所以,别惹事。”最后三个字是对着岚柚说的,颇有几分警告的意味,“好了,不和你闹了。我就是心里不舒服想找个人陪我一起不舒服,顺道问问你有什么让我舒服的办法。”
云涟噗嗤一笑:“没有,你出去。”
云欢嗔怒的看了一眼云涟:“你知道狩猎的事了吧,就是我们临初在每年的四月和十月都可以……”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云涟言简意赅的打断:“知道,然后呢?”
云欢被她噎了一下,停顿了才想起接下来自己要说的话:“就是狩猎不是大臣可以带家眷同去吗?我爹打算带那对兄妹一起去,说是带他们出去散散心,然后对我和云阳只字不提。”
云涟皱了皱眉,难怪云欢会生气了。三老爷在朝廷上也是有官职的,虽然地位不及沈尚书但好歹也是个朝廷命官,所以就有了自由携带家眷的权利。云阳尚在军营不在沈家,所以不提他也是无可厚非,但是沈云欢一个好好的嫡女在他的面前却能越过她去先关心那对庶子女,就太过分了些。
“这分明就是在打我母亲的脸!”云欢愤愤不平,“我早就想去那场狩猎了,早几年他们借口我只是个弱女子不带我去也就罢了。今年来了个更弱的沈云澜,凭什么她去得我去不得?祖母年纪大了,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去告诉她。我只担心我若是告诉了祖母被我爹知道了,娘的日子又不好过了。”
自从三老爷纳妾以来,三夫人在众人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三老爷那宠妾灭妻的态度也给了一些见风使舵的下人一些胆子,总之,三夫人已经是如履薄冰的状态,再不敢随意冒险了。
“你这点倒是不用担心。如果他们真要跟去,你是一定也会在队伍里的。尚书府这种大户人家,面子还是要装装的。你是三房的嫡女,嫡女两个字就比他们贵重了不知道多少倍。”云涟想了想宽慰道,“他们恨的就是你这个嫡女的身份,在尚书府内不好下手,等到了猎场说不定就不会手下留情了,你自己也要小心些。”
云欢点了点头,然后云涟继续说道:“诶巧了,岚柚也想去,你就带上她一起,正好你们两个我就都不担心了。”在元宵灯会上她们也是这样的组合出去了一趟,所以云涟很是放心。岚柚本来想着是办成牧野临的丫鬟跟去,云涟果断觉得不妥,借着云欢这个机会彻底否决了岚柚的想法。
岚柚眼里透过一点失望,这么说云涟是不打算一起去猎场了,白瞎了自己为她和牧野临操这么久的心。
“咦你不去狩猎吗?”云欢想起元宵灯会的事,“上次你也说不去,但是还不是出来玩了。这回干脆爽快点直说一起去不就好了。”
云涟苦笑两声:“我就是想去也没资格去啊。我还是老老实实在家里陪祖母说话吧,好在我也不喜欢凑热闹。”前世的自己每年都盼望着围猎时候的到来,比期盼过年还要殷切,现在说这种话还是有些违心。
“啊?”云欢惊讶的嘴里可以放下一个鸡蛋,“谁说你不能去?我还当是你自己不想去呢。”
“嗯?”云涟错愕了一下,觉得自己仿佛同云欢说的并不是同一件事。
云欢咳了两声:“现在京城都传遍了。在围猎的日子定下来的那一天下朝,八皇子殿下就去见了大伯,央求大伯在围猎的时候将你给带上,怎么,你这个正主儿竟然不知道这件事?”
云涟和岚柚一脸茫然的对视了一眼,然后齐刷刷的摇了摇头。八皇子怎么会突然提起她的名字?岚柚着急的跺了跺脚,必须要把这件事告诉殿下,叫他再不抓紧,迟早这花儿一样的沈云涟就会被其他人给摘了去,到时候就等着后悔吧他!rz90
云欢无语望天,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
云涟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这一世对八皇子牧野华的记忆,他不过是在濮阳侯府看了一场免费的热闹,然后在御前被牧野临引出了一段抛砖引玉的话。此后他们之间再无交集,这又是哪桩公案?
“这意思,我还得是非去不可了?”云涟心情复杂,“我得花时间好好捋一捋,我有些懵。”
“你慢慢想。”云欢见时间隔了这么久下人才将糕点端上来,嘟囔了两句就和岚柚一人一块的一边吃了起来,然后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将剩下的糕点全部都塞进了嘴里,从包包里掏出一块红绸包着的东西,含糊不清的对云涟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这个是你的吧,以后不要再随便给人了,我帮你要回来了,收好。”
云涟缓缓打开那块绸布,是一个绣工极其精致的粉色小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