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灯被孟秋鱼丢到浴池里的时候,大脑里有一瞬间的空白,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孟秋鱼已经站在浴池边,眼神冰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不知道孟秋鱼如何是混进皇宫里的,他见到孟秋鱼的时候,对方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把他给打晕了。其实搁谁,看到自家小主子躺在一个陌生男人床上,还衣裳不整的时候,估计心情都是不那么好,更别提孟秋鱼了。
然而等席灯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自己的府上了,还在孟秋鱼的房间里。孟秋鱼一直坐在席灯旁边,看到人醒了之后,直接抓着衣领,一把丢进了浴室里。
“你把你身上的衣服全部给我脱了。”
孟秋鱼此时心情特别不好,语气都比平时差了几分。
席灯闻言,却是往后退了一步,他背上的刺青不能被孟秋鱼看到,要不然这个变态真会撕碎了他。
“我可以自己洗,秋鱼师傅还是先出去吧。”
孟秋鱼听到席灯的推托之词,只说了一句,“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席灯僵硬了下,才伸手去解开衣带,而孟秋鱼并没有呆在原地,而是走开去一张案几上拿了酒壶。
等他回来的时候,席灯已经脱了一半,孟秋鱼撩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对席灯过于慢的动作说什么,但是他突然又扭回头盯着席灯看,确切说是盯着肩膀那一块看。席灯是正面对着他的,他看到孟秋鱼的眼神,立刻知道不好了,衣服不脱了,往上一穿,转身直接想逃离浴池,可是孟秋鱼动作比他更快,把酒壶往地上一丢,脚一点,就到了浴池的另外一边,搂住了刚上来的席灯,两人一起坠入浴池中。
席灯眼睛微微睁大,手立刻向孟秋鱼攻过去,两人在水里过了几回合之后,孟秋鱼就出了水面,单手摁着席灯的头,直到对方的挣扎力度大幅度减少之后,才把人拉上来。席灯的头发全部散开了,因为湿了,所以糊住在了脸上。孟秋鱼并不在意席灯现在这个狼狈的模样,伸出手把席灯的脸上的头发全部弄到后面去之后,看清对方微微喘气的样子,冷笑一声,“没用。”同时,手直接把席灯的衣服扯了下去,然后把人转了过来。
……
孟秋鱼看清席灯的背之后,眼神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席灯身后有一个巨大的刺青,是一条四爪金龙,而那龙仰头长啸,将一个看不清面容的鲛人盘卷起来。
那金龙活灵活现,呼之欲出,而那个鲛人全身赤|裸,黑色的头发缠绕在金龙身上,一龙一鲛人之间,气氛暧昧,明明是不相容之物,却又十分和谐,那金龙一爪子还轻轻地搭在鲛人的鱼尾上,而那鲛人则是将一只手臂轻轻地搭在金龙的头上。
那金龙几乎覆盖了整个背,尾巴一直延续到了尾椎处,让整个刺青图看起来情|色万分。
孟秋鱼的手轻轻地摸上了席灯的背,“因为这个,所以不敢给我看?”他的声音冰冷里又带上几分暗哑,“你自己有看过你背上的团案吗?”
席灯面色苍白,摇了摇头,他扭过头,盯着孟秋鱼,“我背上是什么?”
孟秋鱼眼睛还盯着席灯的背,听到席灯的话,突然笑了下,手摸上了席灯的脖子,“你简直是你父王的耻辱。你被席祖临带入了宫里,还被烙上了奴印,我该夸你聪明吗?知道自己没用,所以把自己送上了自己侄子的床上?”他的手逐渐用力。
席灯毫不畏惧地看着孟秋鱼,“那又如何?关你什么事?”
孟秋鱼听到这句话,眼神越发暗沉,不过却是松开了放在席灯脖子上的手,“也许我该换种方法,让你对这次愚蠢行为有深刻的印象。”
他把人箍紧了,张嘴就对着席灯的肩膀上咬了下去。
席灯闷哼一声,然后咬住了唇,就不肯再发出一点声音。
孟秋鱼咬得很用力,血一下子就渗出来,而他的手同时探向了席灯的下半身。
他开始为自己怀里的人编织一个梦,只不过那梦里除了本能的快感,就只剩下了血腥味与疼痛。
席灯脸色出现不正常的绯红,眼神逐渐迷离,可是孟秋鱼很恶劣,让席灯轻易攀爬到了高峰,却始终不会让他抒发。
席灯最后受不了,带着哭腔求饶,“我错了,孟秋鱼,我错了,我再也不敢。”
孟秋鱼松开口,席灯的肩膀已经是鲜血淋漓,他伸出舌头,轻轻在伤口舔了下,把血珠
卷入了口里,而手下的动作也加快了,干脆利落地给了席灯一个完美的结局。
“以后再犯这种错误,惩罚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他眼里带上怜惜,吻了吻席灯的额头,“乖,好好睡一觉。”
***
两年后。
席灯一身干练的骑装,从箭筒里抽出一支箭,身后的丫鬟立刻走上前,用黑布巾将席灯的眼睛绑住。席灯笑了下,就将箭搭在了弓上,他凝神听着周围的声音,突然,他偏了偏头,同时手里的箭也射了出去。
而一旁的丫鬟立刻递上了第二支箭,席灯拿了过来,没有停顿的时间,就射出去了,随后是第三支,第四支,直到第七支,他射完之后,就把围着眼睛上面的布扯了下来。
他身后传来了鼓掌声,“世子的箭法有进步。”
大约五十步开外,站着七个容貌姣好的丫鬟,而她们的头上都顶了物品,最大的是苹果,最小的是一朵珠花,而席灯射出去的箭都稳稳射中了物品上,甚至都没有掉下来。
席灯把弓箭丢给旁边的丫鬟,就转过身,看向孟秋鱼。
孟秋鱼在这两年间几乎没有变化,如果硬说有变化,便是他眉目间的邪气更加重了。
席灯眼里微微带了得意,他走到了孟秋鱼面前,语气欢快,“秋鱼师傅,你说我如果蒙眼射中,就让我出去痛痛快快玩一回。”
孟秋鱼笑了下,席灯这两年个头蹦了许多,原先只到他胸口处,现在都到了眼睛下面一点了。
“你想去哪玩?”
席灯偏了偏头,微有苦恼,“我还没有想好,那先放着吧。”他眼睛一转,盯上了孟秋鱼,“秋鱼师傅,我除了这个,还能要其他奖赏吗?”
孟秋鱼微微垂眼,“想要什么?”
席灯一笑,笑容居然也带几分邪气,他伸出手轻轻勾住了孟秋鱼的腰带,声音放轻,“我希望秋鱼师傅不要再给我房里送那些小男孩了,我不喜欢。”
孟秋鱼没动,“世子不是喜欢男人吗?”
“可是我不喜欢那种,我喜欢强大的男人,能让我心甘情愿臣服的,就像……”他凑近孟秋鱼的耳旁,“就像师傅这种。”末了,他还伸出舌头舔了下孟秋鱼的耳朵。
孟秋鱼微微偏头,避开了席灯这个动作。
席灯立刻大笑出声,稍微离开了孟秋鱼,“你若是不准备以身饲主,就别再给本世子随便送人了。”他冷哼一声,眼神立刻冷了下来,转身走了。
孟秋鱼伸手摸着自己的耳朵,若有所思地笑了下。
夜幕降临,席灯刚进房间,就感觉到他房间里有另外一个人,他在门口站了一会,然后就直接往内间走去,他的床幔全部被放下来了,这让他微微皱了眉,往日送来的人倒是没有这么大胆,敢直接上他的床等他的。
他走到床边,脸上挂了三分笑意,便轻轻撩开了床幔,“今日又是哪位小美人呢?”
话刚落,他就顿住了,眼神立刻变得诧异,“怎么是你?”
孟秋鱼穿着一件单衣,领口大开,露出小麦色的皮肤,他的头发全部放了下来,盘曲着腿靠坐在席灯的床上,对上席灯诧异的目光,也不惊不扰,慢吞吞地说:“因为世子需要像我这样强大的男人,所以我就来自荐枕席了。”他微微一笑,倒看上去十分潇洒,“就不知道世子还满意否?”
席灯先是沉默了下,后面仿佛是不甘示弱般,几下把自己的外衣脱了,“怎么会不满意,再满意不过了。”他直接上了床,“不过,我今晚不想做什么实际的事情,所以秋鱼师傅没有我的允许,可不能以下犯上。”
孟秋鱼挑眉,点了下头。
席灯翘起一边唇角,眼里闪过狡黠,他当下就把自己脱得干净,甚至有几分调戏地对孟秋鱼展示下自己的身,然后才趴在床上。
孟秋鱼的眼神自然放到了席灯的背上,那背上的刺青他请了许多人来看,可是没有人能保证不留下疤痕,把那个刺青给弄掉,恼怒的孟秋鱼把那些人都杀了,最后还是席灯强烈不肯再给别人看他的背,才作罢。
只要明眼人一看,都能知道那个四爪金龙代表着谁。
当今,能用四爪金龙装饰衣服,只有皇太孙席祖临。
两年前,席灯被带到皇宫,孟秋鱼也问了他如何进的宫,以及在宫里做了什么。在得知永安王爷关着的宫殿之后,孟秋鱼曾经亲自去过一趟,可是才摸到宫殿的门,就被人发现了,他只有离开。
席灯背上肌肤莹白,少年的身体,干净又自然透着美感,优美的线条,以及肌肤上暗藏的力量,都能吸引住任何人的目光,而他身上那个奢靡与美感并存的刺青,却会让人想去亵|渎。
孟秋鱼把手放了上去,席灯刚想转过头,就被摁住了肩膀。
“世子想必很久没有纾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