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王导冲已经在动了。
邪帝慌忙拉住王导冲的衣角:“别,老冲,道友,道友!你不要去找那红粉骷髅,不如今天我们坐而论道,分析一下,你能不能去?”
王导冲挠了挠头:“这不就是普通诡气,待我完全吸出来,她就好了。”
李画诗在一边讽刺道:“那么,她会感激你救了姓名,要以身相许?”
“那也是……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王导冲说着,又开始向前缓缓迈步。
邪帝一脸无语。明知道眼前这个大坑,但凡有点修为的人都能抵抗的住,而王导冲竟然选择莽上?
那女子在安安静静的坐着,身上的衣衫也一件件被风吹远。
这女子样貌虽然不怎么精致,但却称得上十分妖冶。她的眼角十分风烧。
邪帝王藏污和李画诗都在骂王导冲是个无脑的猪头。
然而,王导冲偏偏来了一句:“这典型的中了邪了。也许是有恶灵或者厉诡攀附在他的身上。”
那被附身的人越说越来劲,到最后就剩下一件内衬,其下一览无余,它狠狠的拍着自己的双锤,似乎是在示威。
王藏污这次才真正感觉有些被迷惑了。
就连李画诗也渐渐心生妒意。
王导冲淡然走上前去,竟然一点也没慌。
邪帝王藏污惊觉:“果然是被我王某人看中的主子,真正不被幻术骗了之人,只有他自己了。”
王导冲一双眸子肃杀,任谁都能感觉到那股半寒之气。
反观被附身之人,不但一双眼睛里含着眼泪珠,嘴角也向上翘起来,一口细白的牙齿。但也许那口的所在,也正是诡异之吞噬喉的位置。
“乖,不急,一人一锤。”那女子的表情十分吓人,可是王藏污已经上头了,他只想不顾一切的冲上去。
但是王藏污的手被王导冲拽住了。
王藏污的双目神识渐渐恢复了少许。
“老大,你会不会怪我没出息,我刚刚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想冲上去!”
王导冲道:“还好,你神识不错,否则身上一定沾染诡气了。”
然而下一秒,被恶灵附身之人跳起了舞。
“噗!”王藏污喷涌出大量的鲜血,这几下子让他战斗力全无,但他爬在地上,不顾一切阻拦也要冲过去。
王导冲还想要上去再阻拦一次,但他早忘了自己已经没有四象不过之力被王藏污随手扒拉了好远,甚至滚下了沙丘。
“完了!别去!”
情急之下,王导冲接连两三个翻阅,爬上了沙丘,双足接连交替点地。
李画诗的头脑尚且清醒:“王导冲的功法体系不是都没有了?可是他为了救邪帝,竟然如此卖力!服了!”
王导冲猛然念了两句诗歌:“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就看见地上沙石向上直直的增长,竟然如同一个矮的灌木丛。
这可困不住邪帝,只见他横起一脚,就将那砂石丛林踹了个稀碎。
王导冲已经站在诡异面前:“怎么称呼?”
那被附身的女子指着王导冲哼哼冷笑。
王导冲又问了一遍。
就看见那女子张开口,从中吐出一条很尖很紫的舌头来,嘶嘶两声,灵巧的跃动了几下。又将嘴唇舔了舔。
“请你出来,不要再为难这位女士了。”王导冲的话语相当有礼貌,尽管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欢先礼后兵。
但这几句话在他嘴里说出来却显得十分诚恳。
但那诡异又怎么听得懂人话。只是冷冷看着王导冲,一双大眼睛也渐渐从那女子口中探出来那女子的嘴角也几乎要被裂开。
王导冲处于惊惧,向后退了两步。心里暗道:“好个不通人情的诡异,这类货色不用商量,直接杀死就好。”
那诡异突然一个滑铲滑跪,很快就已经到了王导冲的面前,她高高昂起头,装出一副很让人怜爱的模样来:“王公子。”
王导冲怒斥:“你既然会讲人话就必然通人性,可是还在残害无辜,胡作非为,你明明知道我姓王,是个江湖有名号的人物,却还敢将我的同伴诱来。”诡异笑嘻嘻的听着王导冲在细数她的罪,却依然能够做到无动于衷。
王导冲终于说出了那句处决前的真言:“像你这样的诡异要怎么改变呢?啊?你不会改变的,只有永世不得超生,只有死!”
王导冲总有一种错觉,自己是在跟那个无辜女子说话。但那女子的脸色忽然难看了十分,口中的妖诡又伸出半个头来:“你死!”
“哆!”王导冲暴喝了一声差点给诡异吓得出窍。
王导冲忽然挠了挠头,在自己兜里翻找些什么东西,最后又解开了裤子,伸在里面掏了好一阵子。
“你搁这导呢?”那诡异不屑,但还是只好仰起脸来,配合着王导冲。
王导冲赶紧背过身去:“你他抹有病吧!我,我在虫洞里找一样东西,你就等会吧。”
“看我好好找个东西弄死你!”
王导冲注意到了自己的坐骑鲃先锋。
它的鳞甲之下,还藏着一对儿尖刺。这是王窟从货郎担里偷偷藏在坐骑上的,为的就是以备不时之需。
王导冲闭目观察,就见那诡异藏在女子身中,其实是体积很大的一块。
王导冲这会儿也没办法辩机了,没有任何办法和一个厉诡去讲道理。只有硬碰硬了,他的一根尖刺上面竟然闪烁着雷电劈杀的纹路。真正懂行的人,看见这法器早跑了。
王导冲将两跟尖刺夹在了中指和无名指中间,对着诡异晃了晃。
“你竟然就用这么个玩意儿打我?”诡异呵呵冷笑。
只有诡异才能杀死诡异,只有法术,高速火枪才能打疼诡异。这的确是法则。
哪知王导冲忽然拿出来了,曾经在北寨用过的大蒜,放在嘴里一阵猛嚼,那气味儿已经有些腐烂,是个人闻见就得当场昏迷过去。
连诡异也往后缩了缩脖子。
就在这空档,王导冲猛然扑了上去,捧起来那被附身之人的脸,将一股大蒜味狠狠灌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