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靳淮把她抱到腿上,勺子送到了她的嘴边。
花语默默地:“其实我可以自己吃……”
余靳淮挑眉。
意思是你还不领情?
花语立刻乖乖的张开嘴,咬住了勺子。
最近不知道为啥,大魔王貌似对投喂她特别有兴趣……
余靳淮就仿佛没有发生过刚才那尴尬的一幕般,淡定的喂完粥,给花语擦干净嘴,忽然道:“那个让你受伤的人……”
花语心里一惊,赶紧道:“我会收拾她的你放心吧!”
余靳淮“呵”了一声,“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花语咬唇。
余靳淮这个人占有欲很强,他的东西被别人损坏,他一定会生气。
要是余靳淮出手,一百个朱茉茉都不够他玩儿的……
花语小心翼翼的看了余靳淮一眼,“我还以为你要帮我揍她一顿呢……毕竟人家可是你唯一的小可爱……”
余靳淮砰的一声摔上了门,声音平平静静:“异想天开也要有个限度。”
花语:“……”
……
莫家。
“渊寒!你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余俊薇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儿子,“你是余家的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执着的想着花语那个小贱人?!”
莫渊寒冷笑了一声,“妈,你都不算是余家人,我算哪门子余家人?!别看老夫人现在挺宠我,但是我可以跟你保证,以后余家的东西,我们一点油水都都捞不到!”
余俊薇脸色难看,她知道儿子说的是实话,要是老夫人一旦撒手人寰,他们母子两在余家根本没有立足之地! “那跟花语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她还能让你飞黄腾达不成!”余俊薇不喜欢花语,说话更加刻薄:“她现在是你小舅妈,就算你对她再有心思,她敢踹了余靳淮跟你?
”
莫渊寒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
他看着自己的母亲,“花语不是韩家的孩子你知道,但是你要是知道了花语是谁家的,你就能明白我为什么非得得到她了!”
余俊薇惊疑不定:“难不成她还能是总统的女儿不成?”
莫渊寒笑了一下,尽是阴寒。“在现在的这个时代,总统算个屁。”
……
南涧和花语苏甄筠分开后,到了医院。
正巧,高建桥也在病房里,正在跟他父亲说些什么。
看见南涧,高建桥立刻就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南涧啊,你怎么会找院长提出换医生这件事?!”
南涧抿了抿唇,没说话。
高建桥道:“不是我吹牛,在仁爱,你还能找到经验比我更丰富的心外科专家吗?南涧,你父亲的手术成功率本来就不高,你这不是在胡闹吗!”
南涧有点不耐的看了他一眼。
在病人面前竟然说出手术成功率不高这种事…… 高建桥只当是小孩子胡闹。之所以他能有这么多的耐心来跟南涧商量,还是因为上面有一个科研小组要来视察,这台手术排的正是时候,到时候他要是表现得好,极
有可能入选这支科研小组!
那意味着的可是无限的前途!
南涧给父亲倒了一杯水,淡声道:“高医生,我知道您是一番好意,但是我已经决定了,我爸的手术会另外安排人做。”
高建桥忍不住怒声道:“不知好歹!除了我,根本没人能救你爸的命了!你要是这么冥顽不灵执迷不悟,就等你爸死在手术台上吧!”
说完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南涧脸色十分难看。
竟然有医生诅咒病人死在手术台上?!
他心里原本存在的担忧立刻一扫而空。
这种人,他怎么放心让他给爸爸做手术?
南父叹了口气,“小涧啊……你怎么好端端的就要换医生了?高医生是外科主任,又答应咱们手术费只收一半……”
南涧知道,其实父亲的关注点还是在最后一句话上。
近些年因为南父的病,南家已经一贫如洗。 南涧曾经放下过所有尊严去找过自己的亲生母亲,可是那个珠光宝气的女人只是轻蔑的一笑:“得病要死了?好得很,最好死的快点!你们别想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
”
南涧沉默的抿唇,好一会儿,才道:“爸,你放心吧,我们现在不缺钱。我已经借到钱了。”
南父惊讶的睁大眼睛,“谁能借给你那么多钱?!”顿了顿,他嘴唇颤抖:“你去找你妈了?”
南涧心里更难受了,握紧了父亲的手,怎么也没办法把母亲的话告诉父亲,只是摇了摇头,轻声道:“不是的,是花语,您见过的。”
南父更惊讶了:“那么个小姑娘能有什么钱!”
“她是富户人家的小姐,不缺钱的。”
南父这才放下心,“……是个善心的好孩子,人也长得好,小涧啊,你觉得这个姑娘……”
南涧赶紧打断父亲的话:“我是借钱又不是卖身。”
难得从儿子嘴里听到两句俏皮话,南父笑弯了眼睛,“你个臭小子,人家还不定看不看得上你呢!”
南涧笑了,心里却是苦涩的。
是啊,人家看不上他。
……
病房里的气氛融洽,仿佛根本没有经历过被高建桥断言南父会死在手术台上的阴霾,外科主任办公室里却是一阵劈啪作响,高建桥摔了不少东西。
他的徒弟刘骏劝道:“师父,您别气坏了身体,这样就得不偿失了。”
高建桥额头青筋暴起:“肯定是有人跟南涧说了什么,这时候换医生,把我的计划全部打乱了……”
刘骏自然也知道师父对这个手术的重视,只要做好这台手术,进医研小组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想了想,刘俊道:“院长没有说南涧要求换哪个医生吗?”
高建桥一脸阴郁:“没有!不管我怎么问,院长都没有要说的意思。这个医院里竟然有人吃了熊心豹子敢跟我作对……”
狠话还没有放完,就听见砰砰几声敲门的声音,高建桥冷冷的说了声进来。 张传云抱着自己做的研究报告进来,看着满地狼藉吃了一惊,不过也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