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阮覃
余靳淮:“……”
花语:“你会不会想着我?会不会想我没穿衣服的样子?”
余靳淮:“……”
花语:“不!也许你想的根本不是我!而是另外的小姐姐……”
余靳淮:“……”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推测非常对:“……不,也许你都不是一个人睡的,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们的床上还有十个八个的小姐姐等着你回去临幸……”
余靳淮:“……”
花语委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就因为我来765了吗?就算我来了765你也不能这样对我啊……”
余靳淮:“我……”
“我不听!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这下子余靳淮是真的不知道她在耍哪门子小脾气了。
花语还在那儿细数自己的悲惨未来:“我长期不在你身边,万一你喜欢上了别的小姐姐,不要我了,我就只能回老家喂猪,喂鸡,喂鸭子……可能它们也欺负我,猪咬我鸡啄我鸭子要用大翅膀扇死我……”
余靳淮:“……”
这姑娘的小脑瓜子里整天整天的都在想些什么。
花语控诉的看着他:“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快点道歉!”
余靳淮:“……”好像也没哪里不对的地方,“对……不起?”
花语强词夺理偷换概念成功还得理不饶人,“你这也太敷衍了!”
余靳淮:“……”
花语摆摆手,一副我不跟你计较的样子:“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地址各地道歉了,以后不要想着勾搭小姐姐们,不然的话……”
“……”虽然余靳淮觉得花语可能是喝了假酒,但是为了这姑娘不发疯,配合:“不然怎么样?”
花语皱着鼻子哼了一声,“你竟然真的想要去找别的小姐姐!!”
余靳淮:“……”
余二爷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把天聊死是因为对方的缘故。
两人隔着屏幕对视了三分钟,最终花语嘴巴一瘪哭唧唧的说:“余靳淮……你别觉得我麻烦……”
她垂下头,余靳淮却还是看见她眼圈红了,小姑娘声音细细的:“我只是……难受。”
余靳淮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紧了,一股戾气浮现,他一惊——他的情绪已经多年没有这样失控了。
花语委委屈屈的把钟淼的事情跟余靳淮讲了,“这姑娘死的多冤枉啊……”
然而余靳淮那点本就微薄的同理心已经在漫长的军旅生涯和重重算计中被磨得一丝不剩了。
用陶柯的话说,二哥只要没成为危害社会的反动分子老大,已经是非常的有社会责任感了。
但是在花语面前,余二爷向来是披着人皮的:“别伤心了,世界上这种事情很多,我们所能做的……”
他垂眸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只是做力所能及的一点小事罢了。”
花语啧了一声,“要是那群纨绔是我的儿子,我他妈的……”
余靳淮:“你什么?”
花语:“……”
一不小心说脏话了。
肯定是因为最近一直待在基地的原因!
她打了打自己的嘴巴,讨好的对着屏幕木嘛一下,“亲亲亲亲,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
余靳淮哼笑一声。
花语就又开始作:“你为什么不说话了?你是不是嫌弃我了?说老实话,你不让我来基地的原因是不是怕我变成一个金刚芭比?”
余靳淮:“……”
他有点无奈的笑了,这一笑风光霁月,让花语五迷三道的,顿时什么骚话都出来了:“卧槽,想日……”
余靳淮眸光一暗,“你说什么?”
花语:“……”
好了,这下子连内心的真实想法也说出来了。
她刚刚想撒娇耍赖蒙混过关,余靳淮的声音平静且冷淡:“等你回来,给你日。到时候谁哭谁是狗。”
花语:“……”
余靳淮顿了顿,又补充:“要是被我弄哭,不算。”
花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个人大半夜的说什么骚话啊!!!
花语当机了好一会儿,耳根子连带着白皙的脖子都红透了,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好不容易才把舌头捋直了:“很晚了我要睡觉了!晚安么么哒!”
然后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挂掉了电话。
余靳淮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眉眼柔和。
……
“阿覃。你要是再不开门,我就直接把门踹开了。”男人的声音温缓又平静。
“哥!”凤皖皱眉,“都说了别总是摆出这幅样子,你平时披上衣冠禽兽的皮不挺像模像样的?”
凤俦抿了抿唇,手指的指节都被捏的咔咔作响:“……她怕我。”
凤皖冷笑:“这是你放任的。”
“要是她……”凤俦顿住,别开头,“要是她清醒着,绝对不会跟我回来。”
凤皖有些神伤,很多时候她都不能理解哥哥的这种固执——既然对方不愿意,天各一方,各自白头不好吗?这个世界谁离了谁活不下去?
她推开凤俦,自己敲了敲门:“大嫂……你开门,都两天没吃饭了,你不饿吗?”
凤俦离开凤家去了一趟军事法庭,回来后才就发现自己的未婚妻已经闭门不出两天,两天里米水未进。
房间里没有任何的声音。
要不是被门栓拴上的门还在昭示着房间里面的确有人,简直默无声息的如同没有活人。
凤皖道:“踹门吧。”
凤俦二话没说,一脚就把门踹开了。
巨大的声音吓了附近的下人一跳,但是主家的事情他们也不敢掺和,只是远远的看着。
房间里,容貌冷艳的女人正坐在地上,目光专注的看着窗外的一棵枣树,和半边天空。
即便地上铺了地毯,还是六月,但是凤俦还是怕她着凉,上前把人抱了起来。
女人也不反抗,乖乖的被他抱着,还本能的往他怀里拱了两下。
凤俦在外头砸门的时候凶得很,这时候却十分温柔:“阿覃,为什么不开门?”
阮覃的眼睫动了动,没有说话——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开过口了,让人怀疑她已经忘了该怎么发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