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怕骷髅军团引起麻烦,借口调兵回营偷偷把它们收入林中的时空门,然后和两名少女向谷外走去。
还没有出山谷就下起漫天大雪,张佳仪和兰儿穿得又不是太多,抖抖缩缩的挤在一起走,样子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张天让两女躲在一颗大树下,自已在周围捡了一些柴,放在大树下背着她们用魔法火球点燃成篝火。
在两女庆幸有火烤时,他又召唤出几十个骷髅兵,远远的砍伐起木头,准备做个封闭的抬轿。
雪越下越大,三人围坐在篝火旁,张天不时看看天色,远处的抬轿还差一些才能完成。
张佳仪不时看向还燃着冲天大火的花王庄,又看看面前的张天,脸上有种幸福的神态。
兰儿也不时看向花王庄,发现张佳仪的动作,忽然调皮的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小姐不是有话要和张天说吗,趁现在说出来嘛,如果不是他来相救,我们只怕也要死在那处鬼庄子里了。”
张佳仪脸色涨红,羞涩的小声道;“说出来多不好意思,他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兰儿急道;“小姐妳没看到那些军士吗,天张现在带着这只军队成为一方统领,又怎会回来当太守府一个下人,再不抓紧就真的没机会了。”
张佳仪羞极,但也觉得兰儿说得有理,便在那里蓄集勇气准备对张天说出自已的感情。
“小姐不要再犹豫了,不说出来他不会知道的。……”兰儿在旁不断催促道。
“天张,我,我有些!”张佳仪数次张口都没有真正说出话,急得额头渗出点点的香汗。
张天突然站起身,笑着对两女道;“天子已经做好了,妳们去娇子里坐好,很快就能回到天定成。”
他走向骷髅兵做成的轿子,没有看到张佳仪急切张口要说什么。
“小姐,妳怎么不说呀,刚才多好的机会。”
“我,我真的说不太出。”
“那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再离开吧。”
“咦,妳不是一直很看不起他吗,怎么现在。”
“哎呀,他是有本事的人,又不是真正的下人。”
……
张天来到粗陋的木头轿子处,看着眼前其实就一个棺材样的长方形木箱,苦笑着用小刀把突起的底部削平,然后又铺上各种卡斯被单等物。
在离开卡斯时购买的那些物资再次发挥作用,连干粮都有了。
他走出简陋轿子去招呼两女来时,张佳仪再没有刚才说话的勇气,只是羞红着脸低头不语,一直进到轿子里也没有抬头。
张天叫两女好好坐好,自已让军士来抬,不要想着看外面。
他得到两女的认可后,让骷髅兵过来抬起轿子,自已骑上亡灵马,一行开始向暂定出前进。
一路上骷髅兵歩伐极其齐整,两个少女几乎感受不到摇晃,一马一轿的队伍行进极快,幸好没有人在这漫天大雪中出来活动。
结果到天还没有黑的时间,张天一行已经回到天定城大门不远处,见周围没有一个人,赶忙放下轿子并收回骷髅兵和亡灵马。
他把铠甲也收回物资仓库才让两女下轿,发现回到天定城自然相视大视,然后一起向太守府走去。
一路上极少有行人,街道堆积了厚厚的一层雪,但还勉强能走,张天拉着两女回到太守府。
两女与李氏张保家欢喜的相聚一起,张探郎忧心冲冲的样子,在说了好半天话后才想起通知大房,然后说好去正厅聚餐。
死气沉沉的太守府总算有了些生气,丫环们忙着送上丰盛饭菜到大厅正屋,整齐的摆放在主家大圆桌上。
二房一家人团聚,个个笑脸盈盈,李氏拉着女儿的手说个不停,眼中尽是心疼慈爱之色。
“这么说是你救了她们,这话要是别人说我绝不会信,想不到我女儿居然救回一位有本事的人。”李氏微笑着看向张天道。
破格被准许有座位的张天恭敬点头,道;“只是些许小事,做足挂齿。”
“哼!”张探郎用鼻子发出一声不屑冷哼。
张保家转转眼珠,突然对张天道;“天张啊,谢谢你救了我女儿,即然你本事这么大,就不用当我二房一个下人了。”
他看到张天毫不理睬的样子,也不生气的笑道;“不过我们二房必竟曾救你一命,这份情总得认吧。”
张天只得微笑道;“不知主家老爷想天张干什么呢?”
李氏对张保家嗔道;“老爷,人家都把女儿救回来了,什么恩也都报了。”
天张客气道;“夫人别这样说,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只能能力所及必定去做。”
“好,这可是你说的,千万不能反悔啊!”张探郎抢先叫道。
张天淡漠的点点头,道;“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请说出来,但得在这两三天内去办。”
“天张你要离开这里吗?你想要去哪?”张佳仪突然急切道,旁人都是讶然的神情。
张天和颜悦色的回答道;“小姐说得不错,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不能留在这里了。”
张佳仪眼神里流露出浓浓的伤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兰儿则在一旁急得直跳脚,李氏看在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张保家先开口道;“即然你诚心报恩,我也就把心中的故虑说与你听。”
“此次花王庄找上我们太守府,虽然人救了回来,却怕还会有后续事情找上门来,凡人哪是仙人的对手。”
“我想请你带那只大军来守卫天定城几日,若没有麻烦找上来大家都安生,不知你愿意吗?”
张天点点头道;“我的大军守城不是不可以,但真正打起来是帮不上太大忙的。”
张保家高兴叫道;“若真得因花王庄之事来了修真者,可得说一切是你命令。”
张天冷笑道;“行,我也不再欠太守府什么了。”
张佳仪抢话道;“不,救天张只是举手之劳,从花王庄救我出来才是大恩,应当是我们要报答天张才是。”
兰儿也附和道;“要不是天张带兵赶到,我和小姐就要被那些恶仙人害了清白和性命。”
李氏感激的对张天点点头,但别人却不一定这么想,或许还会怪张天多事。
“行了,花王庄岂是那么好得罪的,即然要报恩就把兰儿嫁给天张行了,这也算我们二房的恩典。”张探郎瞪着眼睛喝道,不想让兰儿再说下去。
兰儿和张佳仪红着脸齐声喝斥道;“大哥不准胡说。大少爷休要乱说。”
张天感觉留在这里只有尴尬,突然站起身道;“也不打绕各位一家团聚了,在下告辞,有事派人到城里旅店来找我即可。”
他转身向太守府大门走去,张佳仪目光紧紧追随着,看得李氏摇头不已。
“太守和太守夫人驾到,请天张壮士相见。”一个太守府家丁突然报号道。
张天不好一走了之,还是得对天定城太守表现尊敬,便停歩望向大厅深处。
屏风后走出两个提灯照的丫环,然后走出身着普通绸布便装的太守,衰弱的脸色如同生着大病,正由一个妇人搀扶着走入大厅。
张天看到那妇人时突然心脏猛的一紧,只觉全身热血全涌上头皮直欲炸开,双脚几乎虚浮不稳。
太守二夫人带着两人亲儿子随着进入大厅,看见张天时有些惊讶,却什么也没说。
张天宝和张金宝看见张天,一起高兴喊道;“天张你终于回来了,上次怎么一去不返啊。”
张天神色复杂的盯着太守夫人看,其他什么也没听进去。
太守气喘嘘嘘的道;“去花王庄救人,的壮士请过来,说话。”
张天静默着顿了一会,才缓缓抬脚向太守夫妇走去,每一歩都走得极慢,仿佛双脚灌满了铅汁般沉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