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这种问题。
李想是不会跳过张玲问别人的。
所以他带着几分不屑的笑容说:
“张玲会告诉我的。我干嘛要问你?”
李想忽视了阎瑗的不悦。
看向张玲笑嘻嘻的问:
“孩子她妈,你会告诉我小豆子不吃饭原因的对吧。”
但令李想尴尬了。
张玲没有说出一个字的应答话语。
只是一脸不悦的瞥了一眼李想没有说话。
这可怎么办?
李想满脸难色的看着不吃饭的小豆子心焦啊!
既然张玲不愿意回答他。
他又想知道原因。
看来现在只能问阎瑗了。
于是他又堆砌着笑容看向阎瑗说:
“那个……”
阎瑗绝对是一个人精。
看到李想拉下脸来问她。
她立刻端起架子抢着说:
“不用那个了。我知道你肯定很想知道。”
李想闻言连连点头说:
“对对对,请阎小姐赐教了!”
阎瑗紧接着尽力模仿着木子的优雅,抬起自己的手在面前摆弄着手指说:
“我阎瑗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看在我与张玲是多年好姐妹的份上。我肯定会告诉你原因的。只是……”
李想见阎瑗停顿不说了。
他忍不住的连忙追问:
“只是什么?你倒是说呀!”
阎瑗脸上浮现出一抹阴谋得逞的奸诈笑容说:
“我总感觉自己的霉运不断。近来听同事说xx珠宝新出了一款好运系列戒指。可以极大程度的为佩戴者改善运势。我说……”
巫曼这个时候砸吧嘴摇着头说:
“我说阎瑗你的心可够黑的呀。那款好运系列钻戒最便宜的也都近五十万了。我们张玲好像都没有收到如此贵重的礼物了。”
阎瑗有些不服气的说:
“巫曼你胡说!张玲的手指上戴着的订婚钻戒可是上百万了。”
巫曼反问:
“订婚钻戒能算礼物?”
阎瑗问:
“怎么就不算礼物了?”
……
李想听着两个女人的争论脸红的看向张玲问:
“你是因为这件事在生我的气吗?”
是呀!
李想追求张玲的期间确实没有给过什么像样的贵重礼物。
即便给张玲戴上的订婚钻戒也是真李想准备的。
这戒指迟早是要还给真李想的。
张玲目光有些闪烁的摇头说:
“不是!我最是不喜欢佩戴这些东西了。就是订婚钻戒我也是随便丢在柜子里躺着呢。”
实际上张玲口中所说的随便丢在柜子里躺着。
那是丢在了银行的个人保险柜里。
她可不敢随便把如此贵重的物品随便放在家里。
李想自然不相信张玲的“随便”表达。
阎瑗被巫曼逼急了。
有一句话说的没错!
她表面上是在为自己要钻戒。
实际上是在替张玲要珠宝首饰。
这番话李想愿意相信阎瑗说的是真的。
所以他才向阎瑗表示了一番感谢。
然后又接着问:
“阎小姐,现在可以告诉我家小豆子不吃饭的原因了吗?”
阎瑗气呼呼的瞪了一眼巫曼。
都是巫曼的瞎掺和导致她的计划落空了。
于是她也只能又看了一眼小豆子。
然后用足以审视一切罪恶的目光看着李想说:
“老实说你昨晚干什么坏事了?”
“没有啊!”
“你敢说自己没有?”
“真的没有!”
“你没做坏事。那今早为何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你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像丢了魂一般。对小豆子不管不顾。”
相对于小豆子不吃饭。
他认为向张玲解释这件事更重要一些。
所以一脸诚恳的看向张玲说:
“昨晚木子把我送回家。我就直接睡了。哪儿都没去。不信,我也可以让你查看昨晚家中监控证实的。”
李想确实哪里都没去。
只是因为与木子谈起药品的事情有些失眠了。
他打心里有些担忧木子会把这件事告诉真李想。
张玲现在的心思可全在小豆子这里。
可没有多大心思计较李想刚刚说的话是真是假。
于是她有些不好气的说:
“我说李想,你是不是搞错了自己的重点?真是的!今天你这个当爸爸的也太不靠谱了吧。”
“重点!”
李想这次意识到自己的重点确实搞偏了。
本想看向阎瑗继续追问小豆子不吃饭的原因。
但他又瞬间意识到了具体原因。
不就是刚刚的负面情绪影响到了小豆子。
以至于让敏感的小豆子误解了他什么。
所以他抖擞着身体试图把身上的所有负面因素都抖落。
然后挂起往日一般亲切的笑容对小豆子说:
“孩子,对不起啦!都是爸爸不对。因为一些烦心事情让你也不高兴了。”
小豆子的脸上浮现出几分好奇问:
“爸爸,你忘啦!我们可是一家人。你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我和妈妈一起帮你。”
李想哪敢轻易的把药品的烦心事说出来?
他的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味道看向张玲。
张玲表现出无所谓的模样说:
“你要是实在是不愿意让我知道你的烦心事。这可以。你们父女俩自己找个安静的地方单独去说。放心,我不会介意的。”
她表面上说是不会介意。
实际上她的心中正泛着阵阵酸楚与苦涩。
不止千万次的质问为什么。
他们可是一家人啊!
为什么有话你只能和小豆子说却不能和她说?
幸好!
李想就像是听到了张玲心中的呐喊。
所以他也挂起温情笑容对她说:
“小豆子说的没错!我们是一家人。有烦心的事情,自然可以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
张玲闻言心中甚是欢喜。
但她还是强忍着笑意表现出眼神的模样说:
“哦,这可是你自己要说的。大家都听到了吧。我可没有逼你。”
这番表达对阎瑗与巫曼来说。
张玲就是凡尔赛的向她们在秀恩爱喂狗粮。
阎瑗更是有些不好气的说:
“那个我有必要问一下你们一家三口。有人要说自己的烦心事了。像我们这些外人是不是有必要回避一下呢?”
一家三口很有默契的互相笑着对视了一会儿。
像是在选一个代表来回答这个问题。
最终这个代表的名分就落在了李想的头上。
毕竟,说烦心事的人可是李想。
万一李想的烦心事涉及到了个人隐私。
让她们母女不知情的答应公开就不好了。
李想欣然接受后看向阎瑗故作神秘的打量了一番说:
“阎瑗,你看吧。这毕竟是我们一家三口的家事。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要知道烦心事有时候也属于家丑范畴。要不……”
阎瑗听到这里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紧接着喊了一声“不用说了”。
然后又表现出几分无奈的说:
“我懂!你不用专门说出来赶我。”
阎瑗又看向一旁的巫曼不好气的说:
“我说姐妹儿,你怎么还坐着呢?咱还是别没趣的非要等着让人家驱赶我们了。走,我们有尊严的一起回避一下吧。”
巫曼装糊涂的说:
“回避!我们为什么要回避?不要!我碗里的饭还没有吃完呢。”
阎瑗主动来到巫曼身边动手拉扯着且使眼色的说:
“请你有点眼力劲儿好不?吃饭不急。等他们一家人,把悄悄话说完了,我们再回来吃也不迟。别磨蹭,快走啦!”
巫曼挣脱阎瑗的拉扯说:
“要走可以!但不是现在。等我把这几口米饭吃完了先。”
阎瑗有些无奈的猛拍额头说:
“我的天呐!巫曼,你是上辈子没有吃过饭吗?这辈子对吃饭这么执着!”
巫曼微微一笑的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然后就只顾着端起饭碗干饭了。
当阎瑗惊讶的看到巫曼可能手中的筷子用的不够灵活。
正在与碗里一粒倔强的米粒在艰难博弈着。
有种张飞动不动再大战三百回合的架势。
阎瑗实在看不下去了。
要巫曼这么磨蹭下去。
张玲一家就别想说什么悄悄话了。
干脆变成欣赏巫曼大战米粒的旷古持久的战斗了。
没错!
巫曼有过这种类似的战斗不止一次。
她曾为自己的执着解释说:
“不好意思。曾经有位长辈总是教育我说。食物的获取自古以来都是极其艰辛的。所以我们必须不浪费眼下每一粒粮食。”
当然!
巫曼还有些话没有说。
那就是这位长辈就是她曾经所在福利院的院长。
这位院长非常痛恨孩子浪费粮食的习惯。
每次才吃完饭都会查看一下所有孩子碗里是否有残留。
一般有孩子饭碗里只要残留不超过三粒米。
院长就会直接用手狠狠的拍打几下脖颈。
以示警戒的训斥两句。
但凡饭碗里残留的米粒超过三粒。
那么迎接不守规矩孩子的就是各种惩戒。
包括让孩子饿上几顿。
巫曼因为曾经在饭碗里残留了六粒米被饿了两天六顿饭。
也是因为这次饿肚子的经历。
让巫曼彻底养成了不管何时都要把自己饭碗吃干净的毛病。
这是深入骨髓的毛病。
若是不能把饭碗吃干净了。
巫曼总觉得自己会被教训的再次体验饿肚子。
即便她已经彻底脱离了院长的掌控。
也依旧存在这种强烈的担忧。
这恐怕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心理。
阎瑗轻蔑地笑着说:
“不浪费粮食我赞同。可你的行为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变态在自虐。我说你怎么不再夸张一点。干脆把碗舔一遍。”
巫曼闻言!
她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瘆人的笑容反问: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这样做过?”
阎瑗一脸难以置信的摇头说:
“看你这说话的表情。你该不会真这样做过吧。”
巫曼只是笑着微微点点头。
然后放下手中的筷子就当场又给阎瑗表演了一次舔碗吃米粒。
没错!
巫曼为了在福利院的待遇好一些。
那唯一的途径就得让院长高兴了。
这种舔碗的行为可以极大程度的取悦院长。
院长只要高兴了。
就会给乖巧懂事的孩子一些奖励。
如,打饭的时候多给懂事孩子几块肉。
随即张鹏天倒是有几分像巫曼小时候的院长一般。
在亲眼见证了舔吃米粒的行为就身心愉悦大笑了一阵。
然后又看向张玲带着几分训斥的语气说:
“瞧瞧,瞧瞧,还是巫曼这孩子懂事多了!我平时苦口婆心的教育你别浪费粮食。”
张玲有些不耐烦的大喊了一声“爸啊”。
但并没有说出“你怎么又来了”的话语。
因为她知道要是真的说出来。
多半会换来父亲对她没玩没了的思想教育。
张鹏天笑着说:
“可你呢?总是顶嘴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做到我说的。”
张玲不敢大声的说。
只敢心中嘀咕的反驳说:
“本来嘛!但凡一个正常人都不可能做到。”
张鹏天说话间示意张玲看向巫曼则继续说:
“看吧。看到了吧。巫曼就是你最好的榜样!以后可要多向她学习学习。”
巫曼对张玲来说绝对是一个奇葩的意外。
她也只能无奈的看向巫曼点点头。
心想巫曼绝对是她的众多英名决定中的一大bug。
更是暗暗下定决心。
有机会一定要修复这个bug。
阎瑗可能预感到张鹏天接下来要针对她了。
也顾不得拽着巫曼一起迅速消失了。
便蹑手蹑脚的准备迅速消失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
没想到阎瑗的行为还是被张鹏天给发现了。
一声“阎瑗,你哪儿去”让其停下来脚步。
阎瑗这才面带几分苦涩的笑容回头说:
“我能哪儿去?自然是尽快消失。好让你们一家人放心谈家事啊。”
张鹏天脸色一沉的说:
“想走可以。先给我回来,把你剩下的半碗米饭,都给我吃干净了。否则,以后你就别想上我家的餐桌了。”
阎瑗张大嘴巴“啊”了一声。
张鹏天目光犀利的看着阎瑗:
“嗯?”
李想这个时候有点补刀味道的笑着说:
“阎瑗,我刚刚在和你开玩笑而已。”
“玩笑!”阎瑗不停的给李想使眼色,“你确定刚刚说的话都是认真的?”
阎瑗是真的想要尽快逃离的。
寄希望李想能给她一条活路。
她可受不了来自张鹏天的对比教育。
而李想则笑眯眯的接着点头说:
“我接下来说的话压根没秘密隐私可言。反倒非常希望阎瑗你留下来给我们做一个见证。”
阎瑗来了几分兴趣的回来了几步说:
“什么见证?”
李想并没有立刻回答阎瑗。
转而温柔的看向一旁的张玲说:
“那自然是见证我们一家三口重要一个重要的时刻了。”
阎瑗有点茅塞顿开的笑着说:
“哦,我明白了。那一定是为了日后的结婚。这是准备要向我们家张玲正式求婚了对吧。”
这似乎是张玲一直都在期待的场面。
今天这个情景虽然有些简答不太正式的样子。
但对她来说任何形式都是不重要的。
关键要看李想的那颗心是否至真至诚了?
所以她在听完阎瑗的一番错误的引导解释。
她面带几分少女才会有的娇羞感低下了头。
等待!
等待着李想对她进一步划时代的甜蜜言语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