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水苒在京都大学待了四年,对学校的每一个角落都非常熟悉,还从来没有感受到学校中的某地有阴气过盛的情况。
尤其是她住了四年的杏园。
杏园突然出现这样的问题,绝对是不正常的。
颜水苒沉重的问道:“姿姿,你想让我做什么?”
她对杏园里的真正情况并不了解,如果事情并不是简单的阴气过盛的话,那么即便是如今的颜水苒,也未必能够真的将此事解决掉。
“颜姐,你觉得,这件事情算是在风水相术能够解决的范畴之内吗?”简姿颤抖着牙齿道。
颜水苒想了想道:“我还没有实地考察过,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所以你的问题,我暂时还没有办法回答。不过,我只能说,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和风水相术有关的话,我应该能帮得上一些忙。”
简姿顿时大喜,如同捉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急急的道:“那颜姐你就过来帮我们看看吧?我知道颜姐是大相师,出手一向都收费不低。这次杏园的事情,颜姐要收多少酬劳,都由我和嘉菱一起承担,这也是我们之前就说好了的事情。”
齐嘉菱的声音也及时的从一旁传了过来,:“对啊颜姐,我和姿姿都已经商量好了,这次就当是我们俩一起邀请的你,一切费用自然也是我们一起承担。”
颜水苒无奈的道:“我好歹也是从京都大学毕业的,在杏园也住了四年。如今虽然我已经不在学校了,但杏园出事,可不代表就没我的事情了。什么酬劳的事情不必再提,我一会儿就请假过去一趟。你们好好的待着就行,记得要照顾好自己。”
“嗯!”
简姿和齐嘉菱齐齐高声答应了下来。
她们的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还带着点儿兴奋,和一开始的惶恐不安全然不同。
很显然,颜水苒答应了这件事情,对她们来说,是真的造成了非常大的影响。
而事实上。同住三年。颜水苒对她们来说,早就已经不止是简单的学姐和朋友关系,更多的则是二人的一份依靠。
颜水苒虽然只比她们大了一岁。但不管是在阅历上还是性格上,都比二人要成熟很多。所以在平时的处事当中,二人大多时候也都是直接听从颜水苒的安排。
从某种角度来说,简姿和齐嘉菱已经习惯了只要有颜水苒在就绝对不用担心任何事情的状况。
颜水苒刚挂断电话。就听见楼梯上传来一阵动静。
是封卫景和尹敬豪下来了。
也不知道两人在楼上到底都谈论了些什么,尹敬豪此刻对封卫景俨然一副万分崇拜的样子。一口一个“封哥”,就差没直接拉着封卫景拜把子了!
封卫景倒是一如既往的淡定,笑吟吟的,看起来既绅士又有风度。一看就是上层人士的作派。
这样的封卫景,和尹敬豪表现出来的少年人作风,本来是非常不融洽的。
可是偏偏。这样的两人相处起来却毫无障碍。
颜水苒不得不又在心里感叹了几句。
封卫景这忽悠人的本事,可真的是越来越强了。
下楼的尹敬豪在对上颜水苒看过来的眼神的时候。甚至还表现得有那么点不好意思。
在彬彬有礼的和即古斋的人道别之后,尹敬豪就这么直接离开了,不但没有再拿着他的盒子固执的邀请颜水苒对其进行鉴定,也没有再对颜水苒进行任何纠缠,甚至连话都没有再和颜水苒多说一句。
直到尹敬豪的身影已经远到即古斋里的人都看不见了,颜水苒和范掌柜都没能够反应得过来。
封卫景似笑非笑的看着二人,突然咳了两声。
颜水苒和范掌柜陡然惊醒过来,两人同时抬头望天,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封卫景好笑的道:“行了,你们也不必作出这个样子。刚刚我已经和尹敬豪谈过了,他保证不会再无缘无故到店里来了。不过他也是真的喜欢收藏这个行业,所以到时候要是他有这方面的专业意见需要请教的话,还是会到即古斋来的。”
颜水苒和范掌柜心里都松了口气。
两人都答应了下来。
范掌柜往柜台后面缩了缩,把地方让给了封卫景和颜水苒。
封卫景正要对颜水苒说些什么,颜水苒已经率先开口道:“封哥,学校里头出了点事情,我得立刻赶过去一趟。正好你回来了,我就跟你请个假如何?”
当初颜水苒决定留在即古斋工作的时候,就已经和封卫景谈好过,她在即古斋是绝对自由的,可以想留就留,想走就走。
所以现在颜水苒说有事要走,她甚至都可以不必向封卫景请假,只需要和范掌柜说一声就行了。
不过说起来,颜水苒在即古斋也有几个月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请假。
这次请假来得有些突然,封卫景怔了怔道:“学校出什么事了?要不要我送你过去?”
颜水苒想了想点头道:“也好。我们在路上说吧!”
封卫景点点头,和范掌柜交待了几句,就和颜水苒并肩出去了。
在路上,颜水苒把简姿说的事情讲给了他听。
封卫景听得目瞪口呆。
“跟你们比起来,我总觉得自己有种脱离社会的感觉。”封卫景感叹道,“我当年读书的时候,可没有在学校里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颜水苒冲他做了个鬼脸:“年代不同,世事也就不同了,封——大——叔!”
封卫景满头黑线:“我就算比你大个几岁,也还算不上大叔行列吧?”
颜水苒无辜的眨眨眼睛:“封大叔,你可都已经是三十岁的人了,还不能算是大叔吗?”
封卫景有种膝盖中枪的感觉。
颜水苒刚好说中了他一直以来最担心的一点。
他比颜水苒整整大了八岁。
如今的颜水苒还是个二十二岁的刚从大学毕业的年轻女孩儿,可他却已经是三十岁的“大叔”了。
两个人所处的位置,简直就像是天差地别一样,有着难以跨越的隔阂。
封卫景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驳,几次张嘴,都没能说得出话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