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风波暂时过去,一行人来到村委会,倒霉的是播音喇叭坏了。
“哎呀哎呀,这破喇叭,都坏好几次了,看来得重新换个新的了。”村长拍拍额头,十分苦恼。
桑川提议道:“村长,你要不想想村里有哪些村民喜欢喝酒,我爸兴许就在那里。”
【如果桑凝是小棉袄,桑川就是漏风小棉裤。】
【背后捅老爹专业户。】
【哪里是背后,你忘记他当面和他爹干架的时候了吗?】
【笑死,桑川浑身上下最硬的就是他这身反骨。】
“诶。”村长眼睛一亮,“你还别说,老王家最近新酿的包谷烧,味道还真是一绝。”
一行人在村长的带领下,风风火火地往老王家走去。
另一头,桑凝和宋时也还在挨家挨户找人。
问了一户村民后,依然无果,两人继续往前往下一家。
“桑桑姐,怎么了?”
桑凝突然顿下脚步,宋时也紧跟着停了下来。
“听——”
宋时也竖起耳朵,一脸疑惑:“桑桑姐,我什么也没听到啊?”
“跟我走,我好像听见了麻将的声音。”
【我想问问,是不是只有我和宋时也一样什么都没听到?】
【你不是一个人,我也没听到,桑凝的听觉也太敏锐了吧!】
【要不是亲眼目睹她抓山鸡的全过程,我现在都差点以为她在装逼了,身手好的人五感是要比普通人敏锐很多。】
前方是个分岔路口,桑凝调转方向往右走去,宋时也和节目组工作人员紧随其后。
快要走到一处紧闭着的院门前时,远远就听见里面传来争吵的声音。
“快给钱,不给钱就别想上桌了!”
“hetui,有你们这么不讲道理的吗?我不是说了,再让我打几把,我就能把输的钱全部赢回来了吗?”胡芝叉腰和面前的壮汉理论。
“我可算是看明白了,敢情你们没钱,上老子这里空手啄鸡来了?”
“兄弟们,给我上,把这个臭老娘儿们和这个死老太婆绑起来!”
壮汉一脸凶神恶煞,右臂抬高往前一摆,立马有四个男人冲了出来。
目测身高在188,体重在80kg左右。
“我警告你们别过来啊,我可不是好惹的。”
胡芝把宋奶奶护在身后,慢慢往后退去。
宋奶奶死死揪着胡芝的衣脚,标志性的慈祥笑容早已消失不见,只有一脸的恐慌。
“桑凝妈,要不我们回去拿钱给他们算了,他们这么凶,我们惹不起!”
胡芝扭头,压低声音道:“宋奶奶,你觉得我们家那些孩子就不凶了吗?”
“特别是我家桑凝,比这些人还恶,你说我怎么敢让她知道这件事?”
宋奶奶沉默了。
怪她,没有抵抗住诱惑,好好的,打什么麻将?
现在好了,要是被小也知道这件事,她该怎么解释?
说话间,四个壮汉已经将她们团团围住。
其中两个人上前,一左一右架住胡芝,强行将她和宋奶奶分开。
“啊,救命啊!非礼了,非礼了,还有没有有王法了?”
胡芝拼命挣扎反抗,张嘴朝其中一个人狠狠咬去。
她下了死劲,那人疼得啊啊大叫,反手一巴掌将胡芝扇飞到地上:“妈的,臭婊子,活腻了是吧?”
“造孽啊,你这个畜生,居然有脸动手打女人!”宋奶奶着急得不行,偏偏还被两个壮汉钳制住,不得动弹。
“老东西,给老子闭嘴,信不信我连你一块打?”
胡芝坐在地上,被打得眼冒金星,听见有人在骂宋奶奶,用力摇了摇头让自己保持清醒。
接着站起身来,弯腰弓着身体,像头斗牛一般,直直朝其中一个钳制住宋奶奶的男人冲去。
边冲边喊:“老娘和你们拼了,连老人家都不放过!”
结果没等撞上去,刚才被她狠狠咬了一口的男人一个助跑从空中起飞,一脚踹在胡芝屁股上,把她踹了个底朝天。
“老子弄死你个狗娘儿们!”
胡芝被踹飞出去,还好跌到一堆厚实的稻草上,减缓了冲击,没有摔得太惨。
“我要报警,我现在就报警,把你们这群垃圾抓起来!”胡芝从地上慢慢爬起来,摇摇晃晃站在地上,坚决不服输。
壮汉嗤笑了声,大拇指怼在脸前,不可一世道:“在源村,老子就是王法,有本事你就报警试试!”
“兄弟们,这狗娘儿们骨头硬得很,拿绳子来给我把她绑喽!”
壮汉不加掩饰的目光在胡芝身上上下打量着:“半老徐娘,还算有点风韵,给不起钱,就给老子肉偿!”
胡芝的心瞬间凉了,整个人都麻了,大脑一片空白。
她只是想打个麻将而已,这些人怎么这么恐怖。
“你们不许动她!”宋奶奶大声制止,可却没有一点威慑力。
某壮汉从屋里拿了根绳子出来了:“老大,我现在就把这个死婆娘绑起来!”
有两个壮汉先一步把胡芝押起来,他拿着绳子走过去,准备绑她。
绳子刚套在胡芝脖子上,院门就被人一脚踹开:“我倒是要看看谁敢动我妈!”
桑凝站在院门口,周身散发着冰凉的肃杀之意。
壮汉头头抬眼细细看去,眼中闪过惊艳之色,脸上浮现出猥琐下流的笑容:“哟,买大送小,你是来送钱还是来送人的?”
【靠!院子里什么情况,怎么跟案发现场一样?】
【他们为什么要抓宋奶奶和桑妈妈?这年头还有这么嚣张的人吗?】
【桑凝女侠,给我冲,揍死他丫的,我最看不得欺负女人的男人了!】
厉玦州已经吃完晚饭回家,他走进书房坐下,本来准备看书的,但却鬼使神差般打开了桑凝的直播。
刚一打开,就看见桑凝立在月光下的背影,如女侠一般飒爽,而院子前方,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正在对她口出恶言。
院子里,一个中年女人和一个老太太被人扣押着。
只几秒时间,厉玦州就判断出这不是节目组剧本,那中年女人脸上的伤未免太过真实了些。
他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出去,眉宇间透着一丝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戾气:“喂,沈队,我要报警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