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一声声枪响在整个医院当中响起。
林恩的目光凌厉,带着那一群小护士大步地走入走廊当中,每有一个变异的寄生体冲过来,林恩就果断地开枪 对他们进行射击。
几乎是短短的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整个医院的住院部就被林恩所率领的小队给清理一空。
咔哒——
林恩扣动左轮的保险,扶了扶面具,严肃地望着被他拖行过来堆积在走廊中央的大量蠕动的“尸体”,道:
“好了,是不是很简单?在那些虫子还没有进化到第二阶段之前,他们控制的宿主也比普通的人类强不了多少,他们真正厉害的,反而是他们的繁衍速度和感染能力。”
林恩咔咔地活动了一下脖子,大步地向着那些“尸体”走去。
他蹲了下来。
将“锈迹斑斑”三件套整齐地放在身边,扭头望向那几个小护士道:
“接下来我要帮他们把体内的虫子祛除掉,你们几个也不要闲着,帮我把你们医院所有的缝纫线都拿过来,等治愈了他们,我再交给你们如何快速分辨这些寄生体的能力,知道了吗?”
“是!是!”那几个小护士连忙惊慌地飞快西散开来。
“我们这就是为您准备。”
毫无疑问。
在白雾将整个城市都笼罩的环境之下,虽然他们依然不知道这位带着鸟嘴面具的恐怖存在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是林恩毫无疑问己经是凭借自己远超普通人的强大实力,成为了他们的主心骨。
而最重要的是。
虽然这位总感觉精神情况和他们正常的人类相比有些不正常,但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毫无疑问都是善意的。
“左左,准备工作!”
林恩盘膝坐在地上,表情严肃地伸出手,闭着眼,从自己的五根手指当中蔓延出一根根细小的触手,刺入了第一具“尸体”的皮肤当中。
【叮!您灭杀了31条寄生虫,您获得了31点经验】
【叮!您灭杀了126条寄生虫,您获得了126点经验】
就像是流水线的作业一样。
在越发熟练地操作之下,一个又一个感染者被他处理干净,整齐地就像是停尸间一样摆放在旁边。
坐在轮椅上的王麟脸色微白地全程注视着这一切,终于是忍不住开口道:
“林恩先生……您……您应该不是蓝星人吧?”
“怎么说?”林恩做着手术随口应付道。
王麟脸色苍白地咽了一口唾沫,看着从他手上蔓延出来的触手。
“至少……至少您不是普通的人类,您是超能力者吗?还是书上所说的那些不可名状的……当然,我不是在窥探您,我只是觉得……您很特殊。”
林恩嘴角一翘,道:
“不用这么害怕我,我的确不是蓝星人,或者说是也不是, 我来自的是一个和这个世界非常相像的地方,无论是历史,文化,人种都相像的就像是一个模板里面刻出来的一样,所以我也把这里当做是我的故乡。”
王麟惊异道:“您说的是平行世界??”
林恩乐了,随手捏起一根长长的虫子捏爆。
“这谁知道呢?宇宙这么浩瀚,也许在遥远的某个地方还存在着一个相似的世界,一朵相似的花,这也不是不可能啊,但至少在我找到我真正的故乡之前,我是绝对不允许这个相似的故乡被破坏的,这也是我来这里的原因。”
王麟呆呆地点头。
虽然没有听懂,但貌似的确是很伟大的样子。
“那这些虫子又是……”他张了张嘴,终于还是问出了自己一首以来的疑问。
“它们好像不像是蓝星特有的物种……”
因为在这之前,他对这些虫子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了解。
还有外面突然爆发的白雾。
他总感觉。
他们的世界正在发生着某种变化,但是作为这普罗大众之一的他,却是根本没有任何途径了解。
林恩仔细地缝纫着那具“尸体”的肚皮,道:
“你猜的没错。”
“它们的确不是来自蓝星,而是来自地狱,一个你们绝对无法想象的地方,我也不瞒你,我虽然是人类,但我也算是来自地狱,用人话来说就是,我和这些虫子没什么区别,都是你们口中的怪物。”
王麟顿时一震,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林恩的嘴角一翘,道:“但请不要害怕,就像人有善恶之分,怪物也一样,只不过很少,所以你要记住,以后如果遇到像我这样你们完全不了解的诡异生物的话,请不要犹豫,赶紧跑,除了我之外,他们大部分都是疯狂的。”
林恩突然毫无征兆地哈哈哈大笑了一声,扶了扶面具又埋头做起了手术。
王麟脸色微白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毫无疑问。
这对他这个长在红旗下,生在新社会的少年来说,林恩的这一番话对他的世界观造成了不少的冲击。
地狱!
这个世界有这样的地方吗?
而从林恩的话里他也能够听得出来,他口中的地狱绝对不是他们的神话传说当中的阎罗地府,而是更可怕的某种真实存在的地方。
他下意识地转头望向了窗外弥漫的白色雾气。
那也是不是说……
外面的白雾和之前出现在他们蜀都上空的旁大怪物,也是来自于……
地狱。
他打了一个寒颤,全身的每一个汗毛都竖了起来。
时间飞快地流逝。
半个小时的时间转瞬而逝,而林恩面前的“尸体”也在迅速地减少,大量的虫子被他剔除了出来,并且迅速地完成了灭杀。
“完成了,但是很不幸。”
林恩用力伸了一个懒腰,转头望向几乎摆满了走廊的那上百具寄生体,闭眼道:
“一百一十个感染者,全部都被寄生虫寄居了大脑,并且没有一个拥有能够勉强克制那些虫子的执念,我该说些什么呢?”
是啊。
对于真正的大多说来说,大部分都是浑浑噩噩地在这个社会中活着。
盲目而平凡。
又真的能有多少拥有那必须一定要活下去的执念呢?
就像我们大部分的普通人,活着真的只是因为我们还活着而己,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就算真的有,也恐怕早己经随着长大而被逐渐地磨平了棱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