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姓宋,字子谦,今日上门拜访是想与林县令合作联盟,不知林县令可感兴趣?”
宋少钦没有直接表明自己的身份,所以就说了自己的表字,虽说这位林县令不是什么坏人,也没有与陈县丞他们同流合污,可这样并不能代表他就是个好人。
他如今只是没有足够的能力与陈县丞他们抗衡而已,倘若他也有一些本事的话,或许就不是如今这样被动受压的处境了。
所以,这个人还不好评判。
至少目前还没办法完全相信林瀚这个人,不过这并不妨碍跟他合作,这也算是一种考验吧,只有更进一步的接触,才能真正了解一个人的品性。
如果林瀚这个人可靠,那他自然也愿意坦诚相待,甚至把他发展成基地的人,如此一来,对他们白云村就有着大大的便利了。
“联盟?什么意思?”林瀚绷着一张严肃脸,心里对眼前的人没敢松懈一分,他现在的处境几乎是四面受敌、如履薄冰,那些人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现在怕是恨不得死死的拿捏住自己,以此来他们卖命挡灾吧?谁知道这俩人会不会是故意坑骗自己,好让自己掉进他们的陷阱呢。
只是他现在心里有些摸不准,他们到底想玩什么花招?
宋少钦上前两步径直坐了下来,“宋某也不绕圈子了,想必林县令已经知晓陈县丞他们的秘密计划了吧?”
闻言,林瀚的目光骤然一变,“你什么意思?”
这一刻林瀚心里的防备更是直接到达了顶点,他不知道眼前这人是陈光明他们故意派来试探自己的,还是县里的其他势力别有目的?
这几日他的确派人监视着陈光明他们的举动,可这件事他做的十分隐秘,甚至动用的人手也是他深埋了许多的暗线,就是他身边的小厮跟随从也不知道。
即便背陈光明他们发现了也很难查到他的头上来,可以说,这件事除了他自己,根本没人知道,所以,眼前这个人又是从何得知的?
难不成他的人被发现了?
看来他跟手下之间的行踪还是不够隐秘啊,终究是留下了蛛丝马迹。
宋少钦多敏锐的人啊,一看对方这神色就知道对方大致的心思了,他轻笑出声,语气很是肯定的表明了立场。
“林县令放心,我不是陈县丞的人,也不是县里任何一方派来的人,相反,我们跟胡家还曾有一些摩擦,怎么算都不会是他们那一方的人。
我们之所以这个时候登门,也是不想让他们发现我们之间的往来,所以,在进来之前,我们已经让整个后院的人都处于昏睡中了,唐突之处还望海涵!”
听到这番话,林瀚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陈光明他们的人就好,其他势力他就不用如此担心了,好歹还有周旋的余地。
不怪他这么忌惮那些人,实在是陈光明的关系网太广了,几乎牵扯了大半个县城,且他的背后还有省城官衙的关系,如今的苍山县基本是他陈光明的天下了。
他就是一个寒门子弟,即便官职高过他,但却没有足够强硬的能力震住对方,只能憋屈的寻找夹缝中求生存了。
林瀚放松了身体,安心的坐回了椅子上,“无碍,你们这么做也是出于安全考虑,只要对他们的身体无害就好,想来阁下已经把我的情况打听清楚了,那应该也知道林某的能力有限。
虽说坐在县令的位置上,但却处处受人钳制,不知道阁下所说的合作是何事?如果是对付陈光明的话,林某未必能帮得上忙,对方在县里的关系牵扯甚广,甚至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方。”
对于他们的唐突行为,他倒不气恼,做事谨慎一些没什么不好,只要对自己没有恶意就行,至于对方所说的跟陈光明有过摩擦的事情,他也没有好奇多问。
这两年他已经深刻明白,有些事情没必要问得太清楚,只要清楚对方与自己是同一个立场,对自己没有伤害就行。
他倒不是贪生怕死,而是他还有老母亲与妻儿要照顾,倘若自己出了事,她们能依靠谁?
这两年,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忍耐,然后一点点的在边缘试探了。
如果没有万全之策,或是百分百能保证一招就能解决他们,那他真不敢冒险。
宋少钦直言道,“林县令可放心,陈县丞那边自有我们来处理,你无需出面做什么,我们找上你,只是希望你能帮着善后,处理好后续的一些问题而已。”
“真不用我出面?”
林瀚有些不太相信,对方如此费心找上自己,就只是让自己帮着扫扫尾?
还有这样的好事?
如果他们的计划成功了,那就能帮自己彻底的解决心腹大患,而他也能安心的坐稳自己的苍山县县令了,但假设他们的计划失败了,可自己并未参与前期计划,更没有露面做什么,那就不会暴露自己。
也就是说,不管对方的行动成功与否,对自己都不会有任何的损害,完全不用担心会因此惹上陈光明他们。
仔细思来,这合作太简单了。
宋少钦颔首道,“林县令也不用如此妄自菲薄,你如今最大的优势就是这一层身份,我们不想徒添麻烦,等把那些人处理了之后,善后工作只有你来做最为合适。”
不然他费心找上门是为什么?
等他们把陈光明等人解决后,势必会引起一定的动荡,而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个有身份,有一定权威的人出面镇压这件事带来的影响。
而没了陈光明,那作为一县之长的林瀚,就很有说话权了,他有权限完全镇压这件事,阻拦后续舆论及其影响力,然后帮他们转移嫌疑。
只要有他一力拍板定案,那相当于就跟这件事定了结论,也就能斩断后续可能带来的麻烦。
毕竟林瀚这个县令的身份在这一片地界还是极其有用的,而他们有钱有能力,也不缺人力与武器,唯独没有光明正大行使的权力。
所以,他们必须给自个找一个有权势的身份,充当他们明面上的盾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