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把肥遗留了下来。
让肥遗保护牧谣果果他们。
张三负责在这里帮忙盯着看孩子。
王悍现在八转金刚境之后易容更加方便了不少。
化身成为王麻子带着化身性感美少女的初六离开了这个地方。
过去的路上。
初六忽然开口道,“少东家,可不可以不叫我李四?这样很容易被人听出来这个名字是假冒的,假冒的名字也很容易遭到人怀疑,我昨天想了一晚上,给我起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王悍嗯了一声,“那你准备给自己起一个什么名字?”
“李子涵。”
王悍咂吧了一下嘴,初六开心就好。
两个人确立了一下人物关系,两人都是隐世不出的乡野散人,王麻子是李子涵的师父。
不多时。
王悍和初六就到了约定好的地方。
远远的看到一个人正在车子旁边翘首以待。
戴着礼帽,拄着拐杖,看起来像是个很有暮气的老人家,实则刚刚过了五十岁。
在这个时代,五十岁其实年纪并不是很大,可眼前之人给人以准风烛残年的感觉。
张三的线人。
叫席辅胤,隐世江湖席家的二把手。
早年受过伤,落下了根儿,所以现在看起来就是这副模样,张三之所以能够发展出来这些线人,主要就是靠着一张嘴,忽悠这帮人能够长生不老,被忽悠的这几个线人基本上身体都不咋好,在张三三寸不烂之舌的攻势之下,再加上张三那副模样,这几个人死马当活马医还真的给信了。
席辅胤上上下下打量着王悍,觉得既然和张三都是一类人,肯定也是个异于常人的存在。
“敢问朋友怎么称呼。”
王悍随口道,“乡野散人,山中无岁月,姓甚名谁早已忘却,几个老友早年管我叫一声王麻子,道友若是不嫌弃,叫我王麻子也行,王老弟也好。”
席辅胤是个二瓣境,听到王悍的阐述之后,再感觉到王悍不经意间流露出来令人心悸的恐怖波动,瞬间对王悍恭敬了起来。
“原来是道长!”
王悍随意嗯了一声。
席辅胤侧身请王悍上了车。
落座之后王悍随意道,“我观席先生气息短促,可是有沉疴旧疾未除?”
席辅胤摆了摆手无奈笑道,“已经很多年的老毛病了,让道长见笑了。”
“我略懂医术,可为席先生观看一二。”
席辅胤一听这话,立马伸出胳膊,“有劳道长了,实不相瞒,我这顽疾困扰我已经将近三十年了,早年去西南碰到了一伙仇家,动了手,对方一手毒功使的出神入化,虽说我是活了下来,可这三十年都是苟活。
这些年找过许多大夫,都说病入膏肓,难以拔除,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寻找境界超绝的朝元境巨佬,对方还要浸淫医术多年的前辈出手才能替我根除顽疾,偌大的江湖,虽说人如过江之鲫,可朝元境又有几个,哪个不是隐世不出的绝世强者,还要懂医术,简直是难上加难。”
王悍上手这么一查看,对旁人而言难如登天,可是对王悍而言不过是信手拈来。
“闭眼!放开心神!”
席辅胤愣了一下,赶忙闭上了眼睛。
王悍随手抬起落在了席辅胤后背,气机振动,从而引发席辅胤体内的气机共振,如此往复了十来分钟,席辅胤七窍乃至毛孔之中都渗出来了紫黑色的毒素小点,本来身上一股子药罐子味道,这会儿又是一身又臭又苦又酸又呛的味道,仿佛是脚汗大的人在垃圾堆里面待了十天半个月后脱了鞋,那股味道冲的大脑皮层疼。
随着王悍轻轻一拍。
初六打开了窗户。
席辅胤一口陈年老毒血喷了出去,虽说喷了口血,可整个人的状态肉眼可见的好了,原来皮肤暗沉,满脸皱纹垂垂老矣,这会儿容光焕发,像是瞬间年轻了十多岁,感觉就算是大喊一声弹弹弹,弹走鱼尾纹都毫不过分。
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席辅胤回过头神情激动的看着神色淡然的王悍,“多谢道长!多谢道长!”
对席辅胤而言,这简直是再造之恩。
没想到王悍轻描淡写之间就把事情搞定了,席辅胤对王悍更加恭敬了起来。
车里面着实味道有点蹿,席辅胤请求王悍的意见,想要过路找个地方洗一下换身行头顺带在换一辆车。
王悍说了个路过的地方让把车开过去,正好有点事情。
....
方巢弯着腰站在骨肴身侧,“骨肴大人,那王悍现在宛如丧家之犬,那个天轴四处在抓他,山河盟这些组织就像是串通好了一样不出手帮忙,咱们设这个圈套,您觉得他还会来吗?”
骨肴手中拿着一把刻刀,正在一颗头骨上雕刻,不得不说,骨肴的雕刻手法堪称一流,看似在头骨上面瞎刻了一通,可当把头骨扣在一个灯泡上面之后,能够看到头骨上面竟然是一副精美绝伦的山水画。
方巢见状不由得一阵马屁。
骨肴拿着刻刀又在头骨上修修改改了几下,随口道,“以他的天赋,也应该踏入八转金刚境了,所谓艺高人胆大,你应该对他多多少少有点了解,王悍向来胆大包天,现在踏入八转金刚境,胆子肯定比以前更大,何况他身边还有一个半步脊皇,当然,横冲直撞肯定不会,十有八九会用点什么小手段,你觉得他会用什么小手段?”
方巢沉思的片刻,祝丑儿在旁边小声提醒道,“易容混进来是最简单的方法。”
“我不需要你提醒!”方巢朝着祝丑儿怒声喝斥道,祝丑儿连忙弯着腰,方巢沉思片刻,“我亲自盯着,一旦有疑似人员出现,我就会给天轴那边想方设法的通风报信!”
骨肴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没有回复这个问题,而是岔开话题道,“之前兵门几家的尸体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也都暗中分批次给释厄尊者那边送过去了。”
骨肴随意道,“万事俱备,现在只等着句刑和黎烬放出来爻咒了。”
方巢想了想再度道,“上次大战,鬼厌,尸虻,岁釐不在,他们是不是被王悍暗中派去阻止释厄尊者了?”
“毋庸置疑,不过无需在乎,我二师兄过去了。”
“闻人悬海会不会过去横插一手?”
“不会,闻人悬海是所有邪将里面最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的人,地狱火莲释放是大势所趋,闻人悬海没那么闲去管这些。”
方巢沉吟片刻,“爻咒放出来之后,剩下的几位天魔不久的将来就会彻底释放。”
骨肴第一次停下手中的活计,“天魔是会被释放,但也有悬道司的那几位会重见天日,不,有一位隔几十年就会跑出来转转。”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骨肴目光都有些涣散。
方巢也想起来上次策反金鹤道长,和王悍在楼顶的那一次,关键时刻有人出了手,连对方面都没见到,骨肴这种强者直接被干成了重伤,到现在隔三岔五还会咳一口血,“骨肴大人,您是说上次那个,黄念奴?”
骨肴心有余悸道,“他想杀我,不过一念之间,能和巅峰时期的魔主大战三百回合的人,从古至今屈指可数,悬道司千年一遇的妖孽,你以为只是说说而已?”
....
车子停下。
席辅胤急匆匆地去了一家酒店洗刷身上的污垢。
王悍漫步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一家小店门口,坐着一老一少两个人。
西门豆豆抹了把泪。
“大师,您就放我回去吧,我得去找我九哥!还有我妹妹,侄子侄女!”
在他对面坐着一个老人,老人个头只有一米六,穿着上世纪的那种旧西装,亚麻色西装裤别在红袜子里头,穿着一双解放牌胶鞋。
此刻正拿着一个肉夹馍大快朵颐,似乎西门豆豆说的话他完全没有听进耳朵里面。
西门豆豆噌地站了起来,转身就要走,可刚迈开步子,仿佛是深陷泥潭,直接在原地来了一手太空步。
“大师,您抓我到底做什么?”西门豆豆又要掉小珍珠了。
老人抹了把嘴,看了一眼西门豆豆后笑道。
“你是我见过最能抗揍的,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从小挨揍挨到大,能抗揍也是一种天赋,我可以把你培养成天底下最能抗揍的存在。”
西门豆豆仿佛是被打击到了自尊心,“抗揍有个屁用,抗揍能救我的亲人吗?”
老人嗦了一口手指头,“可以在亲人受到攻击的时候承受所有伤害,游戏里面管这个叫最强辅助,一盘游戏能否赢,一个好的辅助至关重要,但我教你的,还能帮你把承受的伤害还回去!这是我从一个食铁兽身上参悟出来的。”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们十佬会有的是高手,我跟他们学就好了。”
老人吃完了最后一口东西,把塑料袋里面的瘦肉辣椒吃了个干净,抹了把嘴自傲道。
“跟他们学?我能抗住巅峰时期王牧侯的全力一击,你们十佬会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