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杀了我吧。”男子痛苦得整张脸都扭曲了。
月如霜摇头:“这怎么行呢?我们这才刚开始,你就想死了?”
“邪医,厉王,我求你们……”
“看来,你知道我们的身份,想来,也知道另一个身份了?”夜墨琛凌厉地扫向男子,道:“你若现在说出来,那么,一切好说,若是不然,那么,也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你……你们现在对我还客气吗?”男子苦笑。他活了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痛苦。
“你以为呢?”月如霜幽幽道。
分明是很平静的声音,在男子听来却犹如地狱爬出来的修罗。
“我什么都不知道。”男子摇头。
可惜,他的话才刚出口,月如霜和夜墨琛便反问:“你以为我们会信?”
“我说的都是真的。”很明显,男子就是没有说的打算。
月如霜轻轻摇了摇头,似有些惋惜,她说:“是不是真的,本邪医相信你会告诉本邪医的。”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其他的不要紧,那么,你现在来告诉本邪医,这条七彩蛇是怎么一回事吧?你可别告诉本邪医是巧合,这世界上可没有那么多的巧合,也不要质疑本邪医的智商。”
“我没有。”
“没有最好,那么,现在你可以开口了。”
男子摇头,哪怕疼得汗水都把衣服和发丝湿透了,他依旧抿唇不语。
这本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夜墨琛和月如霜也没有太失落,他们相视一眼,果断地坐到一边去了。
月如霜一边逗着小七,一边慢悠悠道:“小七,你家主子养你的目的是代替彩云吧?你看,你们长得一模一样,可是,人生际遇却是不一样的,你家主子把你养得这满身毒,一定花费了很多心血和药材,以后跟着我,吃的东西可就不一样了。”
“来,告诉我,你家主子是不是在打月国的主意?说了,我给你吃好吃的。”
她就像话家常一样,与小七说着话,虽然只有她一个人在说,但是,他们之间却有一种无形的默契在形成。
到后来,小七甚至亲昵地去蹭月如霜的脸,蹭完她的,又去蹭夜墨琛的。
眼见着小七对夜墨琛亲昵,月如霜想了想,干脆将男子的琴拿过来递给夜墨琛,然后教他怎么控制小七。
于此,夜墨琛自然也没有拒绝,月如霜身边已经有了小绿和彩云,他身边有一个小七也不错,至少,能够给他对敌时带来一些好处,到以后对战南宫炎的时候,也可以增强几分实力。
随着时间推移,月如霜下在男子身上的毒也彻底发作起来,现在的他痛苦得不停地呻~吟,若是他四肢能动的话,一定是不停地打滚,可他的四肢被废,只能在地上不停地抽搐。
又痒又痛又辣又酸,一会儿如置身火海,浑身如火焚烧;一会儿又如置身冰窖,冷得直哆嗦。
痛苦,已经无法形容他此时的感觉。
一直都听闻邪医的手段惊人,但是,这是他第一次自己深刻地体会,他真的很想自尽,可是,他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
想要从此睡死过去,可是,整个人精神得简直不像人,对于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想要开口,嘴唇哆嗦了半天,却没有说不出半个字来。
他只能惊恐地看着月如霜,他实在想不通,一个不过二十出头的女子,怎么就能如此心狠手辣?
似乎也是觉得够了,月如霜将小七放到夜墨琛的怀中,起身走到男子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缓缓道:“现在,本邪医来问你,可愿意说话了?若是愿意,眼睛往左,那么,本邪医立刻解了你现在的痛苦,若是不愿意,眼睛往右,那么,本邪医这里还有药,可以请更多的小伙伴来陪着你玩。”
男子瞪大眼睛看着月如霜,血红的眼睛充满了恐惧,面对月如霜的问话,他直接没了反应。
“说还是不说?”月如霜明显有些失了耐性,微眯的双眸一片寒霜。
时间一点点过去,过了一会儿,男子终于似反应过来了似的,眼睛往左看去。
下一刻,月如霜便将手中准备好的银针往男子身上的几处大穴扎去,紧接着,男子的脸色缓合,缓了一口气,道:“我说,你们想知道的,我所知道的,一定说。”
“若然有半句假话,那么,本邪医要你比方才痛苦上百倍。”月如霜沉声道。
历经方才那么一出,男子又哪里敢怀疑她的残忍呢?
他缓了缓神,尔后才沙哑着声音道:“这条七彩蛇,原本并非七彩色的,且,它也没有这么大,它会变成这样,全是乌国的大巫师炼出来的,至于是怎么炼 出来的,我不知道。”
“你是什么身份?乌国人?”夜墨琛停下弹琴的手,问。
“我是乌国人,可我擅长的并非炼盅,而是控盅,这七彩蛇其实也算是盅的一种,你们应该知道,乌国最初是西域的分支,我们的祖先最擅长的就是炼制这些与传统盅不同的东西,据我所知,炼成七彩蛇用了上百年的功夫,其中有多达五十位的大巫师参与,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乌国炼盅的高手,而他们炼七彩蛇,也确实是为了充当月国灵蛇,以期控制月国。”话到这里,男子便不停地喘息起来,好像缺氧似的,十分痛苦。
见此情况,夜墨琛和月如霜的脸色皆变,月如霜直接上前查看其情况,尔后又在第一时间进行救治,忙活了好久,终于是将其情况稳住了。
她抬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问:“你身上有言真盅?”
“什么是言真盅?”夜墨琛有些好奇,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盅,不过,转念一想,他似乎又有些明白了:“中盅之后,说了真话便会受到反噬?”
“差不多是那样,不过,这个言真盅是有局限性的,想来,整个乌国的人体内都有这样的盅吧?”这是她的猜测,也是在问男子。
男子点头:“没错,全乌国的人一出生都会被种上盅种,随着人长大,盅也长在了人的体内,只要背叛乌国,便会被反噬,无药可解,无人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