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求我,我就放了你。”南宫炎瞪着月如霜,好像是真的跟她杠上了,非要她求饶。
月如霜也是一个倔强的主,又哪里可能会轻易求饶?
她瞪着南宫炎,南宫炎看着她,两人的视线都不太友好,他们各有心思,很长一段时间,竟是谁都没有收回视线。
“你当真不求我?当真宁愿死?”说着,他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加大,令人毫不怀疑,只要他再用力一点,月如霜的小命就该交待在他手上了。
她该求饶的,因着缺乏空气,她的脸色都变得青紫了,她只觉得头脑发晕,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可是,她没有,她紧咬牙关,竟是一个字都不说。
“月如霜……”南宫炎气得磨牙,一脸扭曲,可月如霜愣是不开口,哪怕她的神色都开始涣散了。
“你……”南宫炎气得不轻,只要再用一点力气,月如霜就没命了,可他看着她的样子,终究是没有狠下那个心。
手,猛地松开,南宫炎起身离开。
“从现在开始,你就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吧。”
重得呼吸,月如霜呼吸得太猛,以致于一下子吸入太多,没有能调整过来,直接猛地咳嗽起来。
等到咳完了,月如霜整个人都快虚脱了,不过,她却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好在,她赌赢了,南宫炎终究还是不舍得要她性命的,又或者,他留着她有什么重要的作用,反正,不管是为了什么,她,活下来了。
她将手中那几乎已经到了彩云嘴边的药给收了起来,然后抱着彩云,一遍遍地抚着它的头,不知道是在安慰它,还是安慰自己。
事情暂时告一个段落,月如霜这才开始打量这个密室。
从现有的东西来看,这里好像就是一个极为普通的屋子,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品,什么都没有。
月如霜检查了一下,生活用品一件不少,备下的食物,她至少可以吃好几天,还是南宫炎什么都不给她送的情况下。
她并不认为这里就是一个纯粹的居住屋子,而应该是一个放置着什么重要东西的地方。
可是,在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地方可以放置重要的东西呢?
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这令月如霜不由得蹙起眉头,难道真的就什么都没有了吗?
要放弃,月如霜明显是不乐意的,这样的时候,要她怎么放弃?
不过,既然来了这里,她总能找到的,一天找不到,那就找两天,两天找不到,就三天,一直到找到为止,她还就不信了,凭着她的本事,能真的什么都发现不了。
不是说她怀疑南宫炎的处理水平,只是,她觉得只要拼尽了全力,就什么都有可能。
相较于月如霜,夜墨琛的情况也不好,他一路被追杀,好不容易回到了皇宫,却发现太上皇,也就是他的父皇竟然失踪了。
“怎么会这样?太上皇人呢?什么时候失踪的?为什么朕不知道?”夜墨琛对着太监总管一通发火。
太监总管跪在地上,道:“奴才有冷人将消息送出去,只是,人刚出去,就被人杀了,奴才一连送了好几个人出去,就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奴才琢磨着这样不行,便找到了太上皇的暗卫去送,可是,这么多天了,依旧是没有半点消息。”
“这样说来,那些人有可能全部遇害了?”夜墨琛问太监总管。
太监总管垂首不语,心忖:那样的可能性十之八九了,否则,那伯就是叛变了。
他能够想到的,夜墨琛自然也能够想到,他看着太监总管,良久之后,抬手挥了挥,有些无力道:“罢了,你先起来吧。”
“是。”太监总管起身站到一旁,小心翼翼地看着夜墨琛,什么也不说了。
他在想,想南慎手下到底有多少人,越想,越是心惊,突然间,他就后悔起来,登基之后,为什么要把那么多的权利放下去呢?现在一看,今日这般结局,竟是离不开他自己的功劳。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现在就是了。
他很想告诉南国所有人,真正的南慎恐是不在人世,而现在在他们眼前这个是南宫炎假扮的。
可是,他也比谁都清楚,如果没有十足的证据,他要真的说出那样的话,必定会令人觉得他想要除掉南慎,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不知情朝臣和百姓都会认为他这个皇上不行。
俗话说得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果他连百姓和朝臣的心都不能抓住,那么,他这个皇上也就不用当了。
可现在的情况,不管怎么说,都对他有害无益,他该怎么做,才能解决眼下的困境?
夜墨琛坐在御书房内,翻看了一下奏折,仅翻看了几本,他就气得一下子将所有的奏折全部扔到地上去了。
实在是太过分了,这些人,是要把他往绝路上逼呢?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居然还敢上这样奏折。
有那么一瞬间,夜墨琛真想将这些上奏折的老东西都给好好地清清脑,再教教他们正确的做法是什么,可是,不能!
他纵然已经当了这么久的皇上,在南国也算是有些势力了,但是,跟南慎比起来,或许能强上一些,却无法超过去太多,而且,真的跟南宫炎对上,南宫炎顶着南慎的身份,真的打起来,不管输赢,他都是输家,输的都是南国。
所以,内斗必须要制止。
现在,最紧要的就是找出证据,可这证据要怎么去找,哪里去找?
沐生死了,现在,他还能靠谁?
夜墨琛只觉得头疼。
“皇上可在?”秦熙昭的声音自外面传来,夜墨琛猛地坐直身子,眼前划过一抹亮光,他现在,并非无人可用,只在于是否敢用。
“进来吧。”在太监总管开口前,夜墨琛率先开了口。
很快,秦熙昭就走进来了,他向夜墨琛行了一礼,然后,直接道明来意。
他说:“皇上,实不相瞒,熙昭此来,是受邪医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