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不在,又有什么关系。
但他,还是失眠了。
睡不着,早早起来用餐。
把管家喊来,训了一顿,无外乎佣人私自外出这事。
管家能怎么办,他也很无辜,被骂了一通,受着呗。
这刚被骂完,阿邦就跑来了。
得知青禾回来了,管家沉着一张老脸,最后迟疑了下,还是先去找男主人汇报下吧,挨批这事很明显是因青禾而起。
庄园里已经开始流传男主人与青禾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他作为管家,能做也就是勒令大家不准再传。
*
听完管家的汇报,斯南城脸上未显,但眼底的愤怒依旧泄露了他的情绪。
这个女人,竟然夜不归宿!
“擅自外出,她还想要这份工作的话,今天就把别墅大厅前的喷泉池给洗了!”斯南城对管家道。
“好的,先生,您还有其他吩咐吗?”
斯南城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大门外。
乔艾裹紧了身上的衣服,靠在门上发呆。
没让她等太久,管家来了。
管家把斯南城说的话和乔艾说了。
乔艾只是嘴角轻勾了下,他有什么资格惩罚她?
不过她什么也没说,跟着管家进了庄园。
只是经过喷泉池时,她没停下脚步,自顾朝地下室走去。
“青禾!”管家喊住了她。
“管家,要让我清洗喷泉池,可以,让斯南城来和我说!”撂下这句话,乔艾大步走了。
管家脸色都黑了,这么嚣张的佣人!不过他转念一想,这个青禾的态度,难道真的如那些人传的,和男主人有……一腿?
乔艾跑回了地下室,把门给锁了,又那柜子顶上。
她现在只想闷头睡大觉,一晚没睡,加上昨晚喝了不少酒,她现在只想睡觉,天王老子来了也别吵她!
一夜没睡,床单上又积了些薄灰。
她也顾不得这些,倒头就睡……
*
这一觉她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他隐隐约约听到姣姣的哭声,一个激灵,惊醒了过来。
因为没点灯,地下室昏暗。
她看到了床侧的身影,把她吓得差点惊叫出声,伸手赶忙按了一旁的开关。
橘黄的灯光倾泻。
照亮了简陋的地下室,也照亮了床侧的男人。
斯南城正双目幽深的看着她,也不知道在床边坐了多久了。
对上他的视线,她就想到昨晚他和江艾茼拥吻的画面,那么刺眼,那么刺疼她的心。
她移开了视线,打算把他当透明人。
她不说话,他也没说话。
地下室里沉默蔓延。
“乔艾,你昨晚去哪里了?”终于,还是他打破了沉默。
乔艾没回应,当没听到。
“我问你话呢!”
乔艾用脑后对着他。
“乔艾!”斯南城伸手要去扳正她的身体,但他手一碰触到她,乔艾的反应很激动,像是被什么肮脏东西碰了似的。
“我不回你话怎么了?”乔艾狠狠瞪向他,凑上了她的右脸:“还想打我巴掌吗?打呀!”
斯南城皱了眉,俊脸沉沉,收回了手。
“斯南城,给你打呀,你怎么不打了?”乔艾却像是被点燃的炮弹,步步紧逼。
“你够了!”斯南城站起了身,声音中已带了几分隐忍。
“你给我滚!”乔艾指向门口,嘶吼出声,她现在一看到斯南城,眼前浮现的就是昨晚的那一幕。
“乔艾,注意你的言行。”
乔艾冷哼一声,撇过了脸,胸口上下起伏,明显气得够呛。
“我妈现在还在医院呢……”
“她不是没死吗,要是死了,我拿命还她,可以了吧。”乔艾已经出离了理智,这些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你……真是不可理喻!”斯南城也火了,这个女人真是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他的忍耐底线,他真的是受够了!
“是,我不可理喻,你的艾茼最通情达理,你去找她,别在我面前碍眼!”
斯南城脸色变了又变,说他母亲的事情,扯什么江艾茼!
“还不去找你的艾茼!”乔艾气极,抓起一旁的枕头就朝他砸去。
他躲开了,俊脸上已难掩愠色。
“滚,给我滚!”乔艾气的直砸床。
斯南城深吸了口气,最后愤怒看了一眼乔艾,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柜子被他一脚踹开了,房门被他摔的劈啪响。
乔艾砸了好几次床板,硬梆梆的床板砸的她手生疼,但疼痛是她的一个发泄途径,要不然她真的要憋死了!
好一会儿她才平复了怒火,这才意识到斯南城不是从房门那走进来的,他是从……
接下来的几天,斯南城似是忘记了乔艾的存在。
也没人喊乔艾去洗喷泉池了。
但那些佣人看她的眼神就变得很怪异了。
乔艾通通都当没看见,她在庄园里也不做事,主别墅她进不去,她就在周边晃着,希望能见到保姆带孩子出来玩,她就算能远远看着,也很开心。
不过庄园里来了客人。
乔艾远远看着斯北川一家,郁芙儿带着晗晗来了。
晗晗比以前高了,已经有几分帅小子的模样了。
时间过的太快,她第一次遇见孩子时,孩子才那么一点点大,而现在已经读小学了,这三四年也就一眨眼的功夫。
郁芙儿比以前漂亮了,会打扮了,整个人气质都不一样了。
倒是百里洛清瘦了许多,她眉宇间拢着一股清愁,让人不由的替她担心,她出了什么事吗?
等到她注意到全程斯北川和百里洛零交流,大概也懂了,两人吵架了!
“阿禾,你也知道家里来客人了。”
背后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乔艾吓了一跳,回头不由朝阿邦翻了个白眼:“人吓人吓死人!”
阿邦傻笑了几声,也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以后庄园就热闹了,看到那小男孩了吗,没想到是先生的儿子,都这么大了。我刚听热娜说,要再招一批佣人……”
阿邦一直在乔艾耳边叨叨个不停。
乔艾没这么听进去。
只是不解斯家人这么都来了。 很快阿邦就解了她的疑惑:“听说老夫人要动手术了,在肝上,可能是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