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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转头摸摸鳕鱼饼的脑袋, “你这么短的腿都能翘二郎腿, 劈个叉肯定没问题。”
“嗷呜?”鳕鱼饼炸了。说谁小短腿?你才是小短腿!
秦月潇洒地头发一甩:“试试?”
“喵嗷!”哼, 试试就试试!
鳕鱼饼从地上坐起来, 挪开两步, 用尾巴扫了扫原来的位置,这才又坐了回去。它两只前爪向前撑着地面,整个身子摊在地上, 白花花一条小毛毯似的。小毛毯的尾部伸出两条毛茸茸,好似划桨一般,在地上扑腾来扑腾去,终于划成了一条直线。
可鳕鱼饼的身子却怎么也立不起来了。
“喵嘤嘤嘤......”我的大长腿呢?我的水蛇腰呢?我的马达臀呢?
鳕鱼饼顿时猛男落泪!
它把两只爪子举起来放到头顶,身子仍然摊在地上。算了算了,大清早的刚睡醒, 差不多得了。
秦月冥想结束,低头去看它, 果然被这鳕鱼瘫给笑得腰都快要直不起来。
“地上趴着容易着凉。”秦月伸手戳戳它, “快起来。”
鳕鱼饼这回十分听话, 顺势一翻, 肚皮朝上,脑袋靠着秦月的腿, 闭上眼睛又呼呼大睡起来。
秦月大概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眼中的温柔, 轻轻抱起鳕鱼饼, 进了屋, 鳕鱼饼睡在她的腿上, 她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关小了音量,调到《演员之路》那一台。
就举办宗旨而言,她挺喜欢这档节目的。演戏这一行纵然讲究天分,却也没有人能够一蹴而就,还得有经验老道的前辈指点着自己往上爬。
磕磕绊绊家常便饭,抹眼淌泪时常有之,从前她不知在练功房和师傅的戒尺下吃了多少苦头,才得以脱颖而出,游刃有余于灯光与鲜花簇拥着的舞台上。
如果能够保证赛制的公平和评委的专业性,《演员之路》无论是放在业内还是供广大观众以欣赏,都是非常好的范本。
只是到了她这里,与她搭档的许善轩到现在仍然没有一点消息,对方似乎并没有与自己接洽沟通的意向。
秦月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想法,她倒不是觉得自己被轻视了而气闷,只是有些担心最终呈现出来的作品会因演员之间的配合度不够而产生割裂感。
秦月摇摇头,把这些烦扰之事给抛了开,专心致志看节目。
看得出来节目组在幕后是下了一番功夫的。三个评委的点评虽说有客套的成分在,却也不失水准。令秦月印象比较深刻的是坐在评委席左下方的演员教练,许攸。
他头发黑白掺半,没有化妆,脸上的皱纹自然地舒展排列着。虽是看起来年过半百,可那双眼睛里却丝毫没有一点浑浊之色,反倒聚着精气神儿,矍铄得很。
秦月想起前世,自己的师傅。她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也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自打有记忆以来便终日与戏班子作伴,每日里看得见摸得着的不过三样,脂粉,头面,绳鞭。血与泪一遍遍洗刷冲拭,终于打磨出一朵台上花。
她在台上演,师傅在台下看,神态也是像极了这位许攸老师。时而面色紧绷,时而神态舒展,不满意时拧眉睁目,看到入迷处合眼微笑。
师傅对于她来说是再生父母般的存在,她无比怀念那时候劳累而充实的生活,于是现在她对明天的排练也充满期待。
节目组的用心可以看得到,然而演员就......
一个一个节目看过去,秦月皱起了眉头。
少年出道的演员司空见惯,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出名要趁早这句话都是许多人心照不宣的共识。初登场,技艺不精,表演生涩了些,这能理解,可电视里这些都演成了什么?
眼神动作没有一个到位的,罢了,肢体也不协调。
连台词都没记住这是几个意思?俩眼睛不和对方交流,倒是一个劲儿往角落里的提词器盯去,怕不是得了斜视?
画面时不时转到几位评委那里,他们的反应和秦月差不多,不过面对着镜头并没有过多表露,个个脸上都端着,或严肃或慈祥,只是当舞台上的表演实在雷人的时候,他们眼中也难掩失望与震惊。
秦月暗自摇头,心里却突然明白了几分。恐怕那位许善轩也是如此吧?
一叶知秋,从这档节目里大致可以看出现在艺能界比过去要自由宽松太多。作为演员,他们的本职工作没有做好不仅不会受到批评,评委们反而还要昧着心意强行夸奖。
“他年纪这么小,每天的行程排得满满当当,还能够抽出时间来背台词,我认为是一种非常难能可贵的品质。”
“用可爱的方式重新解构这场戏,增加了观赏性。”
“面对着这一张张年轻朝气的脸,我提不出任何意见来。”
秦月胸腔里憋着一团气,凝望着电视,半响,终于叹了口气。
他们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
在这个时代,要发出批判的声音,这样难吗?
“喵...”鳕鱼饼不知何时醒了,也跟着秦月一起看电视,只是她看得太过投入,没有察觉到而已。听到秦月的叹息,它懒懒地叫了一声。
哼,这就受不了,以后你看不惯的事情多了去了呢。
鳕鱼饼爬起来换了个姿势,又躺下去,脑袋靠在秦月腰上,尾巴搁在她的手心一挠一挠。秦月也没感觉到痒,就让它不停挠来挠去,两人都十分享受的样子。
鳕鱼饼看了她一眼。
秦月马上也要参加这档节目的录制,鳕鱼饼对她的能力一点都不担心,秦月一定不会让许攸失望,然而恐怕节目组要让她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