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九分钱, 一周六毛三,就当一周请我吃根冰棍吧! 她知道那是千手一族的小孩子。
但她不知道如果被人所知,这孩子会不会就这样被人带走。
如果他脱离了这里真的还能活下去吗?
封露露思考过这个问题。
她隐约的觉得, 只有在这里,这个孩子才能像中了睡美人的魔法般继续活下去。离开了这里, 他还没有愈合完全的身体会让他死去。
而且,那个孩子失去了整个左臂。
她不知道如果被带回去,这个孩子醒来后会不会继续上战场。
上战场,他是活不下来的。
一想到这样小的孩子就要死去,她私心里是舍不得的。
所以她干脆隐瞒了下来。
所幸那个小孩子的伤势正在一天一天的变好,虽然没有醒来,但封露露认为可能只是不是时候。
睡美人需要王子的吻,这个孩子醒来的契机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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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柱间明显的与其他人是不同的。
因为他在小卖部打烊之后还可以正常进来。
这难道这是游戏bug吗?
封露露百思不得其解。
但这种事情想归想, 答案是没有的。她也无意为难自己,只能不再追究。
今天, 柱间又一次上门来了。
不过这次是不一样的。
因为昨天柱间来的时候, 他说想要带他的弟弟一起。
而封露露同意了。
“露露姐!”千手柱间的大嗓门真是响亮,“我带着扉间来啦!”
活力满满的声音惊起了不少森林里的鸟儿。
打开大门, 外面果然站着两个少年。
一个瓜皮头,一个白发红眼。
而那个白发红眼的男孩子!和她卧室里沉睡的小孩, 长得像足七分!
他们可能是亲兄弟!
“哟!是柱间的弟弟扉间吗?”
封露露面色不露。她笑着让开了大门:“进来吧!”
她已经想起来了。
千手柱间家有四个兄弟。
除了千手扉间, 他还有两个早年战死于战场的弟弟。
她卧室里的, 很可能就是其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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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造访小卖部的扉间有些目不暇接, 他能跟着他大哥一起来到这里, 正是他争取了很久的结果。
他早就发现他大哥有事情瞒着他了。
他总是外出,一走就是大半天。偷偷摸摸的,每次回来都特别高兴。
最近他甚至开始在外面吃饭了,整个家里估计只有族务忙碌的父亲没有发现吧。
这一次,他总算是磨够了他大哥,才让他松口带他一起去看看。
他很想知道,这个一直勾着他大哥的人究竟是什么样。
如果是外族的探子就不好了。
他跟着他大哥一路的走着,走着走着他就发现居然是冲着生命之森去的。
这是什么情况?
他渐渐有些捉摸不透。
按理说,他现在是不能进入这片祭祀之地的。
父亲也曾说过不许大哥到这里来。
不过现在还是探明原因要紧。
他一边走一边想着。
他打算见到人后再做分晓。
一路上,二人沿着多年来族人的行迹不断向前。
最后,他们在巨大的鸟居前停了下来。
现在,即使不说,扉间也知道这是哪里了。
可他甚至有些恼怒。
“大哥!你是在骗我吗!”
他难道是不想带我去见那人,所以才将我带到这里吗?!
柱间忙伸手向前指:“你看!”
柱间当然不敢说封露露替班挡了回刀。
扉间压制住怒意,顺着柱间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怎么了?”扉间看着圣树,“你要我看什么?”
柱间带着他绕过正面,从侧面又看了一遍。
“你仔细看!”
扉间忍住想要打人的心情,又看了一次。
这一次,那棵树真的出现了变化!
结系在树干上的注连绳渐渐消散,一扇小门露了出来。
“门?!”
扉间非常惊讶。
这里为什么会有一扇门?!
“果然你也可以看见!”柱间高兴坏了。“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行的!扉间!”
这时,扉间才意识到他哥哥要他看的那扇门,正是族中一直流传着的圣树上的异象。
“为什么我也能看见?”
他虽然高兴,但也有些惊疑。
天命之子,怎么会是两个?
如果不是天命之子的话……看到这棵树的契机又是什么?
看着弟弟又一次发起了呆,柱间毫无愧疚感的打断他的思路。
“这是一家小卖部!扉间!走吧!我带你一起去看封露露!”
小卖部这个词还是封露露告诉他的呢。
这个时代要说会卖点心的地方,只有大城市里的茶屋或甘味处。
而且带甜味儿的东西向来很贵,他们这些忍者家的小孩也舍不得花钱吃这个。
不过这一切都并不妨碍千手柱间理解这个小卖部的用意。
这不就是个给小孩子开的店嘛!
扉间被大喊着的柱间拉进了树屋。
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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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间经常说到你呢。”封露露把他们带去了起居室。
在不开店的情况下,客席那一张小小的桌子和两把矮矮的椅子,用来接待客人实在是有些不合适。
“嗯……可以叫你扉间吗?”
封露露睁大眼睛观察着扉间的表情。
“……可以。”
看他并没有露出什么不情愿的表情,封露露立马笑开了。
“我去给你们拿饮料啊!随便坐,就当做是自己家一样!”
她颠颠颠的跑去柜台看了看货架。
“柱间!你想喝什么?”
封露露在店里喊着。
“可乐!”
真是好懂的男孩子。
这种带气的、冰凉的、一口气喝下去会爽爽的打个嗝的饮料果然很受欢迎。
柱间正在鼓动扉间也喝可乐。
可惜扉间不听他的。
他要了苹果汁。
不管柱间如何消沉,封露露还是端来了好多小零食来招待他们。
三个人愉快的度过了一整个上午。
千手扉间虽然少年老成,但他确实一心一意的想着柱间。
真是一对好兄弟啊。
“说起来,柱间和扉间是亲兄弟吗?”
封露露好奇的问了起来。
虽然是明知故问。
“柱间和扉间的头发颜色完全不一样呢!”
“家母正是白发。”扉间一本正经。“我随母亲,而大哥随父亲。”
柱间使劲的点了点头。
“说来,家里还是白发多呢!比如板间和瓦间……”
他前半句还兴致高昂着,后半句却如同噎住了般。
“瓦间是和扉间一样的白发呢……”
两个兄弟的气氛突然之间就低落了。
“这是……”封露露当然知道这话她不应该再问。
再问便如同揭人伤疤。
但是除了眼前的这个时机,她很难再找到这样的话题了。
“瓦间……是你们的兄弟吗?他怎么了?”
她只能继续问下去。
扉间突然别过头,扬了扬下巴。
“他光荣的战死了。”
柱间听了却非常愤怒。
“扉间!你怎么敢和父亲说一样的话!!!”
这是封露露第一次发现,柱间生起气来其实很可怕。
“难道你也要讲什么瓦间是死得其所吗!”
扉间只是低头不语。
柱间拉着他的领子将他提了起来。
“你说啊!!!”
封露露已经吓住了。
但是这两兄弟根本没有心思注意这个。
扉间被强迫着与他哥哥对视。
他突然打下了他哥哥的手。
“我怎么会舍得瓦间去死!!!”
他嘶吼着,眼圈发红。
“瓦间也是我弟弟!”
柱间仿佛也是第一次看见扉间如此。
他看着那个快要哭出来的扉间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