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今天都辛苦一下,等会咱们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千万别客气,我这人最怕别人和我客气了!”
吴延看着忙碌的村民,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动的。
尽管这里面有一些人和他有这样那样的过节,但不管怎么说,大家伙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
为了一些不值当的事情,闹得急头白脸,真是不好。
“小延,你这家伙,挺会整事儿啊,这家伙一弄,村里以后谁有个头疼脑热,就直接来找你了,这下你可真正成了咱们村的大医生了!”
一旁村里面的王哥,随手将一条鱼拦腰斩断,手中的刀不停,鱼鳞大片大片被刮下,但他双眼却紧盯着吴延,脸带笑容,看起来是那样的轻松,还很高兴。
一旁的村民,不时发出啧啧啧的赞叹声,没办法,王哥这一手宰鱼还是够可以的。
“快别这么说,我算个求大医生,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个行脚医生罢了……”
时间就在吴延与村民有一搭没一搭的交谈中,悄然溜走。
很快,太阳慢慢升至正空,阳光开始慢慢变得毒辣起来,炙烤着大地,远远看去,无形的热浪扭曲着向上空升腾而起。
宛如置身于大火炉一般,忙碌的村民开始汗流浃背起来,但大家伙却没有一句怨言。
毕竟,吴延在村里成立诊所,这是一件有利于全村人的事情,尽管这样做会给吴延带来丰厚的回报。
同是一个村子的人,他们相信吴延给看病的时候,不会问他们这些老实巴交,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人乱收钱。
见食材准备的差不多了,吴延连忙吆喝了一嗓子。
“张大婶,下锅,炸鱼蒸肉……”
“狗子,你特么偷吃啥呢?一会有你吃的,赶紧座椅板凳一溜摆开……”
“大铁蛋,还有你,你干啥呢?啥时候还偷看人李寡妇干活,赶紧忙活起来……”
在吴延不断吆喝下,打算是赶在中午的两点之前,将所有的事情都弄完。
……
与此同时,就在白山村的村民们都忙的不亦乐乎的时候,车水马龙的镇上,一间台球厅里面围坐着一群五大三粗的男子,正大口喝着酒,吃着小菜,吹着牛逼,可谓不爽。
而此时,这群人里面有两个身材臃肿的男子,只见这两名男子脸上露出一脸的凶狠之色,直接端起桌子上的一塑料杯白酒,放到嘴边仰头喝了下去。
白酒入口的一瞬间,他只感觉喉咙一阵火辣辣的,随后打了一个酒嗝。
这时,他用自己的一只手捂住自己那胖的肉都快要掉到地上的脸蛋,同时也这一刻他的眼神微微眯起,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只见他一拍桌子,对着坐在正中间脸上一道刀疤,留着大胡子的光头男说了一句:“虎哥,我有事情有求于你,请您务必要答应我!”
一旁正和其他几人吹嘘着昨晚光荣事迹的虎哥,见这个大胖子一拍桌子问了他一句,脸上顿时露出一抹不高兴的神情,只见他眉头微微一皱,眼中精光一闪,随后看向了一旁的大胖子。
“我说张大狗子,你他娘磨磨唧唧的干啥呢?有屁就放,拍桌子算个求意思,你是想造反呢?”
说完这句话后,虎哥便一脸凶神恶煞的看着一旁的大胖子男子,等待着他的回答,好似这个胖子一句话说错,迎来的就是他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
这个胖男人正是张大狗,就在白山村的村民都去参加吴延的宴席的时候,他却是一大早就来到了镇上。
他心里清楚吴延今天诊所开业的事情,但开不开业关他求事,他心里恨不得诊所在今天,现在,就倒闭。
因为,吴延之前对他实施的非人能承受的教训,他到现在脑子里面还记忆优新。
从之前打了他到现在,虽说已经过去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了,但他的身体还是没好利索,一但有个大动作,就会疼的他心痒痒。
与此同时,张大狗和旁边的张二狗,却对着桌子上的菜吃的挡都挡不住。
但此时,在听到他大哥朝着虎哥说话的时候,他不禁停下了手中的筷子,随即脸上露出一抹凶狠之色。
他当然知道张大狗接下来要说什么,因为这也是他们唯一一次可以复仇的机会。
他们相信今天事情要是说成了,等待吴延那个臭小子的除了死路一条,再无其他选择。
此时,在对虎哥说完之后,见他一脸凶狠的看着自己,张大狗脸上瞬间露出一抹担心之色,他了解面前这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光头男有厉害。
虎哥是镇上西边这一代的老大,也就是扛把子,据说此人打架下手极其狠心。
因曾经拿着一把西瓜刀将一个人追了五条街,随后又砍了六十多刀而扬名这一带。
而更不可思议的是,他当街杀人那么一大件事情,却只进去了五年就出来了。
道上的人猜测有位大哥看上他的做事,所以找关系给他放出来了。
而从监狱出来后,虎哥在也没提起过这事儿,直到后来他发展了自己的势力,也混到了道上的人见了他,无不给他几分薄面。
而张大狗和张二狗,也是因为一次在镇上见虎哥收保护费的时候特别牛逼,才打定决心要跟他混的,因为那次正是他们偷吴延药草被打的后两天。
也在那个时候,他们就将复仇计划的希望,全部都寄托到虎哥的身上,从那以后,他们俩就一个劲的跟在他身后。
在道上混了这么长时间的虎哥,见突然有两人在出现在他面前求着要跟他混,脸上不禁露出了疑惑。
他的名气虽说大,但也不缺小弟,他本来是不准备收这两个人的,但是看俩人一脸忠心的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身材啥的也算可以,唬唬人是没人问题的,就勉为其难给收下了。
而从那以后,张大狗和张二狗平常没事儿就到城里面瞎混,跟着虎哥到处收保护费,一时间威风凛凛,颇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