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清雅跑这一趟,不但没弄清楚于允年的夜宿门事件的始末真相,连于氏集团最近的动作也没弄明白。她忽然感觉自己这个儿子越来越让她看不明白了。
“儿大不由娘啊!”左清雅离开前望着漆黑的夜空感叹到。
回到自己房间的于允年换了身上的脏衣服,洗漱完回到床上,拿出手机给孟灵灵拨打今天的第N次电话。依然关机,她拒绝他的任何解释。
于允年联系不上孟灵灵,又见不到她,只好在第二天早晨早早到孟魏兴家门前蹲守。如果孟灵灵出门,他正好有机会见到她。
只可惜,直等到快要到上班时间时,孟灵灵都没有露头出门。倒是孟祥棋早晨进去了一趟,离开前还对他的车投来鄙视挑衅的一瞥。
“走吧,去公司。”于允年对小林吩咐到。
小林脸色犹豫地问:“总裁,您真不再等等?”
“不等了,让小刘随时恭候吧。只要她出来用车,无论我在哪,都让小刘把她送去见我。”于允年说完便仰头靠向座椅后背,语气里尽透疲惫。
然而,于允年等了一天也没有等到小刘的消息,显然孟灵灵并没有用小刘开车。
“小林,最近的宴会是不是比较多?”于允年在下班时间喊进小林问道。
小林一愣:“是,几乎隔三差五就有一场,已经都替您推掉了。”
于允年冷冷看向小林:“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小林结结巴巴回道:“不是……您……一向不喜……”
右手食指在办公桌上敲了敲,于允年吩咐到:“让小刘去取一套礼服,配上首饰和鞋子,给夫人送去。就说我晚上接她参加宴会,必须夫妇到场,麻烦她配合一下。”
孟灵灵一天都没有出门,手机照样关机。她早晨赖床赖到了大约十点来钟的时候,孟魏兴忍不住敲响她的房门,把她从床上挖了出来。
吃过简单的早午餐,孟灵灵又被孟魏兴拽着去跟他学台球。爷孙两人在台球室玩了多半天,孟灵灵从完全不会打台球变成半吊子。
到了午饭点,孟魏兴硬拽着孟灵灵去吃了点饭。饭后,她又拽着孟魏兴回到台球室,势要跟他大战三百回合才肯罢休。
“你已经打过一杆了,不管你有没有戳中白球打中紫球,这一杆你戳出去就不能不算。”孟魏兴一看孟灵灵又想耍赖,立即抄手把白球拿在手里。
“哎呀,爷爷,我刚才不小心手滑了一下,您就让我再重新打一下吧!”孟灵灵说着便绕到孟魏兴身后去抢他藏在身后的白球。
爷孙俩人为了个白球争抢得不亦乐乎之时,忽然有佣人敲门来报,说是孟灵灵的司机送东西来了。
孟灵灵停住动作,脸色沉了沉。孟魏兴立即气不顺地叫道:“没看见我和我孙女正忙着呢吗?送什么东西,我们也不稀罕,让他哪来的滚回哪去!”
佣人应了声是,正要退出去时,孟灵灵出声喊住她:“算了,我去看看吧。”
孟灵灵来到大厅,看到小刘手里捧着三个大小不一的盒子笔直站在那里。
“小刘,有什么事情?”孟灵灵走过去站在距离小刘三米处问道。
“夫人,这是于总让我给你您送来的。”小刘小心翼翼地看着孟灵灵的脸色回道,“总裁晚上要参加宴会,您需要和他一起出席。这是您的礼服、鞋子和首饰。”
孟灵灵淡淡地看了一眼小刘送上来的三个精致盒子,并没有伸手接过:“你拿回去吧,就说我没兴趣。”
小刘一脸为难,伸出去的托举着盒子的双臂收回也不是举着也不是:“夫人,您……还是收下吧,于总说晚上会来接您去参加宴会……”
小刘在孟灵灵越来越冷的目光里,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就像知道自己犯错所以辩解起来越来越没底气的样子。
“哼!自己不澄清,反倒需要我这个摆设上场来给他正名?他想得倒是美!”孟灵灵冷着脸斥道,转眸看到小刘的一脸的委屈为难,遂叹了口气说道,“行了,你放下吧,这些事情跟你无关。”
小刘看看周围,只得自行把盒子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犹豫了犹豫,他终是没忍住来到孟灵灵近前,低声和她说道:“我知道你生于总的气,可你也不能不给他个解释的机会。说不定这里面有什么误会呢?”
“嗯哼——”孟魏兴忽然在孟灵灵身后不远处发出声音,吓得小刘立即远离孟灵灵,恭恭敬敬对她和孟魏兴鞠了个九十度的标准躬:“那我先告退了。”
小刘一身冷汗离开别墅,总觉得背后有道森冷的目光让他汗毛直竖,于是连头都不敢回,麻溜快走。
孟魏兴来到桌旁,嫌弃地打量两眼:“什么破东西?”
“礼服、首饰、鞋子。”孟灵灵坐到沙发上回答。
孟魏兴来到孟灵灵旁边坐下,问道:“干嘛的?”
微垂了视线,孟灵灵淡淡地回答:“应该是想带我参加什么宴会吧。”
“我呸!他还妄想带你出席宴会?于允年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咱不去!”孟魏兴立即咬牙切齿地说道。
“嗯。”孟灵灵应道,转头便换了副表情,“爷爷,咱们还是继续打台球吧,您把刚才的白球还给我,我重新打那一杆好不好?”
孟魏兴深深看了她一眼,点头应了:“行,给你重新打。可你要是再打不中,不许耍赖了。我都开始后悔教你打台球了,你说说你今天都反悔了多少杆,你数得清吗?”
孟灵灵嘿嘿笑了笑:“人家刚学会吗,您还不能让让我?”
爷孙两人说说笑笑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台球室走去。一旁桌子上的装有礼服首饰和鞋子的盒子,尽管色泽美丽,却被孤零零扔在那里,成为了被主人遗忘的存在。
于允年晚上赶来接孟灵灵时,吃了个闭门羹,佣人连门都不给他开:“您还是快走吧,我要给您开了门,我就得被开了!您还是别难为我了!”
头一次吃闭门羹的于允年不但没有大发脾气,反而好声好气地和门房商量:“那麻烦你跟孟灵灵说一声,就说我在门外等她,来接她去参加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