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嘉颖一惊:“你怎么知道?”
孟灵灵的唇角往左侧勾了勾,叹了声气:“左大小姐,你和于允年来往亲密,想不知道都难呢!”
把我说得那么不堪,你又能比我高尚到哪里去?难道你左嘉颖还真是为了爱情而嫁给于允年?
左嘉颖竟然在知道于允年患有隐疾之后,还这么热衷于和他的婚姻,如果真是爱情,她能忍受得了于允年和别的女人同床共枕?所以,她一定并非单纯的期盼婚姻的单纯女人。
左嘉颖淡淡一笑,看了一眼同样在看着她的左清雅,一字一顿地说道:“如果我一开始就知道表哥患有隐疾,我想后面就不会有你的什么事情了。
同样身为女人,你能做的我照样能做,你能起到的作用,我又怎么会起不到?
你只不过是恰好,在我还不知道内情的时候,幸运的先遇到了表哥而已!”
虽然左嘉颖心里并不真的这样想,但有姑母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看着,她又怎么会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犹豫不决?
姑妈这么多年都是知情不报,演的一手好戏。那她又怎么能甘落下风?既然大家都要演戏,那就一起演吧!
“嘉颖这话说得没错!”左清雅点头赞同道,“如果一开始,允年没有先遇到你,或者嘉颖之前就知道实情。这后面,或许就真没有你什么事。”
“错!”于允年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门口。
三个女人都诧异地转头看去。孟灵灵是一脸的吃惊,而左清雅和左嘉颖的脸上就好看多了。
“表哥!”左嘉颖已经激动地站了起来,“我们只是……只是在闲聊而已。”
左清雅也点了点头,附和左嘉颖:“是啊,女人之间闲聊几句。”
大过年的,虽然她们能和孟灵灵毫无顾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但于允年不同。
孟灵灵抿着嘴,静静看着。她自然看得出来左清雅和左嘉颖对于允年的顾忌。
她之所以最初和于允年表现亲密,只不过是为了激一激左清雅和左嘉颖,从而让于允年知道她并不适合他,最起码他母亲这一关她就过不了。
给她们添堵,那也只是孟灵灵顺带的而已。
三个女人谈话之际,于允年离开后先到祠堂给父亲以及祖先上了香,然后便转去母亲的房间和书房。
他先搜索了母亲的卧室。一切可以藏东西的地方都搜了一遍,都没有找到他和孟灵灵的婚姻协议。
于允年在左清雅书房里搜了几分钟,便发现了一个暗藏在墙内的保险柜。
他尝试了自己和母亲的生日等可能的密码,都没有打开。最后他试了试故去父亲的生日,竟一下子打开了保险柜。而他和孟灵灵的婚姻协议,就静静躺在第二层的最上面。
于允年迅速把协议折好放到衣兜里,关好保险柜门,把他刚才搜过的地方纷纷复原,走出书房。
他回到茶室门外的时候,正好听到孟灵灵的话。
他听到她的控诉,控诉他将她诓骗进和他的协议婚姻;听到她把自己和他的事情说成是极度私密的话题,不予他人道。
其实,他很庆幸自己当初对孟灵灵威逼利诱来着。如果他当时没有把她搞定,没有和她签下这协议婚姻,那他又怎么会得到现在的幸福?
但站在孟灵灵的立场上,她的心里不舒服很正常。以后的时间还很长,他有很多的时间来慢慢弥补曾经对她的亏欠。
至于她嘴里所说的属于两人的极度私密话题,这样维护他们两人隐私的行为,于允年极度赞成。
于允年站在门外,想要听听看孟灵灵在背着他的时候,还会说些什么从来不会对他说的话。可母亲和左嘉颖说的话,却让他无法认同,他必须站出来否定她们的说法。
于允年走进茶室,先是看了一眼左清雅,然后目光微冷,看向左嘉颖:“我的事情,你是不是都听我妈说了?”
左嘉颖面色微红,低着头回到:“是。”
于允年走到孟灵灵面前,对她微微露出一抹笑意,坐在她的身旁,将她搂进怀里。
“如果没有遇到她,我还会是原来的样子,不会有任何变化。”于允年沉沉说道,看向左清雅的时候,目光中暗含了一丝不满。
左清雅皱着眉头,眼含探究地看向于允年:“你这话……”
以前,只要说到这个话题,于允年就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脸色说变冷就变冷。就算是对她这个母亲,也不例外。有哪个男人愿意在人前谈起自己的隐症?这可是有损男人尊严脸面的大问题!
所以,她也只是一直努力的去尽一个母亲能做的,尽可能的去帮助他。只是,这个儿子似乎并不领情。在他感到厌烦的时候,就早早搬出去一个人住。
母子两人,一人住着一栋别墅。别墅里佣人无数,却不是家人。但儿子大了,需要有他自己的空间。她这个做母亲的,就算是心里为了他的隐症着急,也只能是在心里干着急。
自从得知于允年并不完全是不行的,左清雅晚上做梦都能笑醒。总算是能对得起早亡的丈夫,也能给于家一个交代了。
她以为孟灵灵不过就是个利用工具而已,用完了、作用消失,孟灵灵以后自然是再不会出现在他们面前。
只是今天,于允年的话却让左清雅心惊不已。如果他只是有一点点喜欢孟灵灵,这不难解决。可如果他非孟灵灵不可,那可怎么是好?
如今他竟然能为了孟灵灵,在她和左嘉颖面前谈论他的隐症。这可不是个好苗头!
于允年定定地看着左清雅二人:“孟灵灵之前是我协议婚姻的妻子不假,但以后她会是我真正的妻子。她是我这辈子认定的女人,除了她,我谁都不娶,更不会对其他女人产生性趣!
即使以前没有遇到她,换了其他的任何女人,我也不会产生任何变化。我只会还是原来的我!
她是我认定的妻子,谁都没有理由和权利来质疑指责她!最初,确实是我威逼利诱才把她圈在我的身边。如果说对不起,其实是我对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