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观今日山门紧闭,晚上的祭奠仪式只允许观内弟子参加。白芷用力拍着大门,里面根本没人理睬她。她本想着走正规途径,谁料白云观不给她这个机会。
这样也好,就别怪她不择手段了!
她绕路小跑着上了后山,埋伏在荒草堆里不紧不慢的扎着小草人。她没有别的本事,就算有现在也敌不过纯阳子,这些稻草人还能给她多点儿底气。
消息已经传给了凌霄,也不知他这些天受了多少罪,还能不能完好的与自己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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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让清虚道长开口说话,指正纯阳子为凶手,算是他们两个的破釜沉舟之举。
自从知道纯阳子要争夺白云观掌门之位时,白芷心中狂喜。她终于找到了纯阳子的弱点,他在意的东西就是致命的痛处。
想要权利,那么他就要维护他在众人面前的形象。在众多弟子眼前,他定然不敢暗算自己和凌霄。
再加上坐实他就是杀害掌门的凶手,除了逃窜他还能有何动作?
若是把他逼急了,大不了她和凌霄一起上。虽然准备的不够充分,但白云观弟子众多,群情激奋,邪不胜正,谁是赢家还不一定呢!
草人多了起来,白芷拿出一个小小的瓷瓶,打开瓶塞里面飘散出一股子恶臭。
她闭着气息扇着瓶口的气息,似乎里面有东西烧着了一样。那些恶臭的气息飘到稻草人身上,稻草人竟然都从地上站了起来。
白芷这才把瓶子收起来,这可是个宝贝。之前她一直藏在身上没稀罕派上用场,如今没有武器的她,也算是饥不择食了。
“真臭!”
白芷揉了揉鼻子,她拿起根细小的枯枝,对着其中一个稻草人扫了扫。
那小人立刻迈着机械的步伐快步走到队伍前,他左右手不明显的动了动,剩下的二十几个小人在指定首领的指挥下竟然站了排。
这还差不多,没规律没继续怎么跟着白家人冲锋陷阵。
白芷抹着这二十几个稻草小人的脑袋,随后一股脑的将他们往怀中一塞,算是用作防身之物了。
胸前的衣襟被杜蘅扯破了许多,也幸亏她这发育不太好,藏了这么多草人竟然和寻常姑娘也差不了太多。
白芷脸上一红,想到连翘那前凸后翘的身体,她都为自己害臊。
真不知道杜蘅怎么就精虫上脑,对自己也来了兴趣。男人,真是不可思议。
她现在担心的是,凌霄看到自己现在这模样,会不会失望?
若是他不喜欢自己了,或者表现出一丢丢嫌弃的意思,白芷一定会用拳头照他脸上招呼。
“去!带我去找凌霄!”
那个打头的稻草人被扔到地上,它下去就是一顿奔跑,白芷弯着腰跟在稻草人后面小碎步跑着。后山尤其大,尤其是大大小小的山洞更是数不胜数。
也不知道凌霄被关的冰洞是哪一个,也幸亏有着小草人能感知的到冰床独特的气息。多是白芷自己一个人上来,恐怕摸上一天也别想找到人。
眼看着小草人在一处洞前停住了,白芷赶紧在树后掩匿了身形。原来就是这样...
那处门口站着两个守卫的小道士,一道木栅栏的门从外面紧紧锁着。白芷的心砰砰跳的厉害,算起来她已经好久没见到凌霄了,也不知他在这里过得好不好,冷不冷...
白芷对着那小草人点点头,稻草人小心翼翼的往前摸索着。站在一个小道士脚下时,也不知白芷用的是什么邪术,只见其中一个小道士身形一晃,那小草人就歪了下去。
趴在大树后面的白芷看的一清二楚,她手指不停的捏着之法,那稻草人身上似乎系了无数根线在她身上一般。
另外一个道士奇怪的看着对方,似是在询问什么。身形晃过的小道士就势蹲在地上,似是身体不舒服一般。同伴走过来弯腰查看,说时急那时快,装病的小道士瞬间起身给了同伴一个手刀。
人,直直的歪了下去。
之后,那小道士才像白芷的方向招手。
白芷这才敢跑过去,那小道士把脚下的稻草人捏在手上,随后用腰间的钥匙将门打开了。
“凌霄!”
这洞里如何这般冷?
那个被其他阴魂占据了身体的小道士是不敢往里面进的,白芷也感到一阵阵寒气从洞里往外冒。可也不是什么彻骨的寒冷,她咬咬牙还是能受得住的!
“凌霄,你在里面吗?”
白芷喊了一声,里面似乎有回应。她叮嘱着那小道士在外面站岗,有突发事件也好处理下。
白芷往洞口一步步探索着,这里面光线很暗,再加上她对此洞不熟,一路摸着往前走,下一秒撞到了一个宽厚的胸膛上。
“凌霄!”
“嘘...”
白芷惊喜的快要跳起来,早知道见他这般容易,她就该每日晚上没事儿偷溜出来看他好了。
“凌霄,你在这儿有没有受苦?”
白芷急切的摸索着凌霄的脸和身上,好在,衣服还在,胳膊腿都在。她从不知,原来自己对凌霄的要求这般低,只要还健康的活着就行了。
凌霄握住白芷的手,现在可不是叙旧的时候。他就猜着白芷这个时候也快到了,便一直在洞口拐弯处等着她。果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俩人的想法出奇的一致。
“别动,让我再抱一会儿!”
凌霄的下巴可在白芷的头顶上,两人就在这寒气阵阵的洞中抱上好一会儿。
虽然冷,但凌霄的胸膛却是火热的。虽然白芷的身子很弱,但凌霄知道,他想要的想保护的,无非就是一个她罢了。
如今她的健康,是凌霄最'在意的事儿。
“行了吗?我们还是说说晚上的事儿,我这虽然有清虚道长的气息,可那气息很弱。我怕晚上纯阳子使用什么邪术,让这一丝气息都消散不见!”
凌霄紧紧抱住白芷,不肯松手。
这些日子,他的心一直都是吊着的。白芷被人诬陷,魂魄被人所拘,回到那个虎狼之窝还能掏出来,凌霄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他松开手捧起白芷的脸,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好好看着眼前的姑娘。
脸上纱布下到底是多么重的伤?她那时有多痛,现在有多在乎?
再往下看,她脖子上的咬印还未消去。凌霄心里一疼,杜蘅,你等着瞧!
“受委屈了吧!”
凌霄擦拭着白芷眼角滑落的泪,这小丫头经历了这么多事儿都没哭过,唯独在这里,她扑到凌霄怀里发出小猫似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