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满意的点头,果然是在日本留过学的姑娘,论胆量学识计谋都不差,是个得力的人儿。
他身边不需要女人,但缺的是...能效力的女人。
蹲在对面房顶上的白芷眯着眼看着刚审问完金满堂的屋子,金满堂没被用刑已是不幸中的万幸,可这连翘怎么又来的这么快,难道是汇报见日本人的事儿?
白芷决定继续蹲守,她看着窗户上两人的剪影越来越近。杜蘅勾了勾手指,连翘竟然吹了蜡烛!
这就不对劲儿了,啥事儿还得吹灯?
何副官回头看了一眼,遂而走出院落,直接在院子前守着了。白芷再傻也明白里面的人在做什么,她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树根绵绵细针扎了几下。
有些钝痛,却不致命。
这痛,她终是不肯承认里面的男人是杜蘅。她不停的告诉自己,连翘给金满堂戴绿帽子了,她在替金满堂不值!
“狗男女!”
白芷骂了一句之后,飞身便出了金府。这事儿让她太不舒服了,她自己也搞不明白是何原因。
难道,她没有和杜蘅修成正果,所以杜蘅便不能有其他的女人了?这想法一出来,白芷都觉得自己过分。
或者说,是因为杜蘅当时不能娶自己,说什么是丁香的问题。可那连翘,就不用考虑丁香的问题了?
那还是他小姨子呢,他的正妻刚生产完两天...
白芷使劲儿摇着头,她不敢再去想,此时的她非常想念凌霄。
已经五天了,五天都没有凌霄的消息了。他,到底怎么了?
话说那边杜蘅完事之后,坐在床边就开始穿衣服。连翘一脸绯红,娇羞满足的看着男人赤裸的后背。她涂着丹蔻的手指轻轻划了上去,宽厚结实的背上大大小小好多伤疤。
想他多年在枪林弹雨中穿梭,每一道伤疤都在诉说着他这些年的功绩。
“怎么了?”
杜蘅难得有些温柔,他转过身,灯光昏暗连翘看不清他的脸。
她起身蹭到杜蘅的腿上,头靠着杜蘅的小腹,单手环着他精壮的腰,前所未有的满足。
这就是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啊,只要他肯将目光放在她身上,哪怕一刻,她就不会放弃。
她不计较名分,也不会去争宠,只要这个男人能在自己的帮助下得到想要的东西,她觉得什么都值得。
摸着他肋下的一道长长的疤,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杜蘅如此着迷?
就因为他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传闻?还是表姐口中的有情有义?还是...他的冷漠自私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坚韧?
也许都不是,只是他们是同一种人。
一种,为了目的可以牺牲一切的人。
为了他,她不惜背叛自己的家族来做羞辱之事。可知,如果这次的事儿真的成了,那么将会给姑姑和大帅带来致命的打击。
到时,大帅会饶了姑姑吗?
还记得她问杜蘅,到底是不是因为丁香,他这辈子不可能喜欢别的女人?
他没有回答,眼中多层复杂闪过。最后,他点点头。
他胡说,那白芷算怎么回事儿?
他说因为白芷有用!
所以,她也向杜衡证明了,她比白芷更有用!果然,因为把事儿办成了,杜衡宠幸她了。
或许,她该满足了!
)最b新!章☆节2上Pg。
“这道疤是怎么留下来的?”
腿上的女人下颌的弧度致命的诱人,杜蘅忍不住用手摸了一下,手感很熟悉。
不知为何,他想起了白芷花瓣似的唇。他也是这样摸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哦?你说这道疤?”
连翘的话把杜蘅拉回到现实中,他看着肋下的那道狰狞,心脏猛然停了半拍。
“那时我还没有投靠大帅,自己单打独斗被人围剿在一处破庙中,这里中了一枪,险些丧命!”
他说的轻松,庙中的鬼手、苍白近乎赤裸的少女,火光冲天的荒野全部涌上心头。
“需要我帮你吗?”
“你不怕我吗?”
白芷,你到底在哪?
杜蘅闭上眼,他答应过会灭了漕帮给白芷报仇,如今就要一点点实现了,白芷却没见到。
连翘见杜蘅这样更是来了兴趣,继续追问着,看这伤口定是伤的很重,他怎么就脱险了呢?
杜蘅快速起身挣脱了连翘,他系着皮带不想回答。见到他这副模样,连翘心里也稍有委屈,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常色,毕竟作为杜蘅身边的女人,她知道最辛秘的事儿,又得了男人的垂爱,不应再得寸进尺。
“我要和你未婚夫谈买卖去了,你可有啥要特殊交待的?”
杜蘅的话没有多少打趣的意味,多少还掺杂着对刚才连翘问题太多的不满。
连翘起身披起衣衫,尴尬的笑着,她哪有什么要求。金满堂无非就是个跳梁小丑罢了,什么结果都与她无关。
“是吗?我怎么听说你今天倒是插手他和漕帮的事儿了?”
杜蘅也没将这句话当做大事,手上的动作依旧没停。连翘却呆坐在那里,不敢下床去帮杜衡整理扣子。
“我...我不是怕漕帮把人灭了口...到时候,我们和金家的买卖...”
她的话有些磕巴,杜蘅将帽子戴好之后回身吻了她一下算是给个安慰。
“记住,就算是做我不能见光的女人,那也得守本分!”
胡茬扎到连翘柔嫩的皮肤中,让她疼的更加清醒。她被吓得一身冷汗,不住的颤抖。
杜蘅很是满意她这副样子,不要在他面前故作聪明。金家还有大少爷老爷,什么时候要和二少爷谈生意了?
不过连翘既然这么想让二少爷做主,那他也不介意换一个突破点。
金家老爷子和大少爷浸淫商场多年,倒不如去会会二少爷。
“何副官,提审金满堂!”
杜蘅站在台阶上舒展着自己的身子,年轻女子的身躯果然是振奋良剂。此时自己精神满满,若是不做点儿什么,都对不住今晚的夜色。
等金满堂再次被拖进来的时候,他困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眼下一片乌青甚是狼狈。
“哎呀,我说你们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这招可真是太绝了,不能打他就不让他睡觉。这不让人睡觉简直比上刑还难受!
等他睁开眼看清楚眼前是杜蘅之后,哈欠硬生生被憋回去了。
杜蘅半蹲在他面前,诚恳的说道:“金满堂,我想和你谈笔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