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处在懵懂的状态,啥情况啊。
张锦看着我愣了半天。
“你爷爷已经把你两年后有劫数的事情告诉我了,我很有兴趣,所以你当我徒弟也不亏。”
我听完了之后,顿时明白了,李爷爷这是给我找了个师傅,但是怎么看都不像他俩认识啊,里面还发生了啥事?
不过我看着我也跑不掉了,只能跪地上板板整整的磕了三个头,喊了句师傅。
没想到张锦脸色一红,就像是害羞了一样。
随后张锦开始给我介绍我以后该干啥。
我听完了是欲哭无泪。
扫地、做饭、还得去打水。这哪是徒弟啊,分明是这里的小时工。
张锦说完就递给我一把扫帚离开了。
我摸摸口袋,摸到那个鼓鼓的小包,心里安心不少,还好奶奶说过等我过了十岁的劫就接我回家了,拿起扫帚就去了院子扫地。
不远处张锦正看着扫地的我,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人,正是酒叔。
“大哥!”酒叔此时已经是没有了醉态,眼中精光毕露。
“没事。我心里有数,把你疗伤的酒给我用用。”张锦说完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
“少喝点酒吧,赞赞气力,两年之后就很有意思了。”张锦微微一笑,看着正在扫地的我。
两个人去了道馆后面。
我正思念着奶奶,猛然听到张锦的咳嗽声,赶紧扫地。
真是见了鬼了,扫地跑跑神也提醒我。
喝了一碗粥之后,显然供给的能量太少了,扫了一会就感觉眼冒金星,奶奶从来不会缺我吃穿,只能偷偷从贴身的口袋拿出一块奶糖塞进嘴里。
奶奶出门的时候给我偷偷塞了不少,知道我爱吃这个。
扫完地之后,我又默默口袋里的小包,确定没掉就放心了,看时间也差不多该做饭了。
我艰难的把柴劈了就生火做饭,还好我从小就帮奶奶做饭,现在也能把饭做熟了。
还没等吃,张锦就从饭里夹了一碗,让我送到草屋里。
里面有人?我瞬间感到惊奇。
张锦踢了我屁股一脚,让我别多问,送下就跑,说里面养了一只大狗,会咬人的。
我看着他和酒叔吃的正香,肚子里早就翻了天,酒叔一筷子捣下去青菜就下去一大块,再不去送饭我就没饭吃了。
我赶紧跑出去送饭。
走进了那个圆圈的空地,心里突然心跳加速,自从李爷爷放狗咬我之后我心里就有阴影了。
匆匆放下撒腿就跑。
刚刚跑出圈子,就听见草屋的门被打开了。
我没听见狗叫,回头看了一眼,一直小白手正从屋里的黑暗处伸出来将碗拿进去。
是人?
我看着那双手很小,应该是个孩子。
我还听见了锁链的声音。
这!
我突然想起之前听说过有买卖小孩的人。
再想想张锦草率的让我拜他为师,说不定爷爷就被害了,他要把我卖掉。
当时就想跑下山,可是想想山下的那些怪物,只能作罢。
我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回去了。看到桌子上还有给我留的饭。
有感觉不像是买小孩的,至少我没被锁链锁起来。
心里嘀咕了很久,还是把饭吃了。
“吃完把碗洗了。”张锦的声音传来。
我躺在床上反反复复的睡不着,总是想起来那个草屋里的人。
一连几天都是我去送饭,而且我站在门口的时候那人也不开门,只有我出了圈,才会打开一溜缝隙,把碗拿进去。
这几天我居然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出了打水很麻烦之外,打水的地方就是我那天洗澡的地方,张锦说我把那里的水污染了,只能从龙头底下接水,不然就不能喝,我也试过偷偷拉了一桶水就走,但是烧好的水被张锦一闻就倒掉了,还让我吧水缸里的水全换了,还要把烧水的锅也刷了。
从那以后我就只能举着水桶等水满。
再过了几天我剧感觉了,每天除了碰见酒叔喝酒的时候给我讲些我不知道的奇闻异事之外,我师父基本上就看不到。
人一无聊就总想找些事情做,我观察那个茅草屋已经很多天了,决定今晚上去试探一下,看看里面都有啥。
趁着今天天晴,晚上的月亮又够大,我伺候两位大爷吃完饭之后,等到半夜,爬起来穿好衣服悄悄出门。
路过师傅的房间,他已经熄灯了,师傅熄灯之后等天亮才会起床,又去了酒叔的房间,听到他那震天响的呼噜声,就知道已经睡成了死猪。
我蹑手蹑脚的走出了道馆。
半夜风大,吹得杂草东晃西摇的,看着和喝醉的酒叔有的一拼。
我趴在草屋的门口听了一会,里面没有动静,看样子里面的人也睡着了吧。
我悄悄推开门,门没锁。
也是,自己都被锁在这里了,还在乎门锁没锁吗?
门里面漆黑一片,我拿出屋里应对停电专用的蜡烛,用生火的打火机点着。
顿时屋子里就亮堂了起来。
屋子里和我想象的那种臭气熏天的脏乱差不太一样,但是里面啥也没有,就连一张床都没有。
我顿时很生气,张锦也太不行了,连床都不给人家准备。
咦?人呢?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看了一圈居然没有人在。
那之前伸出手来拿饭的是谁啊?
我分明清楚地看到了那只手。
晃郎!
一声锁链的清脆的声音从耳边想起。
我本想问问他在呢,还没开口就说不出话了。
我被一根冰冷的锁链套住脖子。
我拼命地排打锁链。
“我不是…张锦…我…是来救你的….”我吃力的说着。
耳边响起一声鼻息。
好像他在我身后闻着什么。
似乎是发现了我没有恶意,锁链就放开了。
我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才看清楚锁链的主人是谁。
居然是一个小姑娘,穿着一身碎花的衣裳,脸上也不是我想象里的那么脏乱,相反还是个挺干净的小姑娘,差不多和我一边大。
我脑子里顿时转了起来,张锦不像是结了婚的,倒是酒叔像是,难道说这是酒叔的女儿,可是为啥会被铁链锁起来呢?
我摇摇头将脑袋里胡思乱想的东西赶出去,因为这个小姑娘居然在我身上摸索起来。
很快我贴身的小包就被她摸了出来。
吓得我赶紧起啦就要抢。
这可是我保命的东西,奶奶说谁也不给看的。
“禁…忌.…..”小姑娘吃力的从嘴里蹦出来两个字。
我立马上去捂住她的嘴。
“别乱说!”我低声说道。
“啊!你咬我!”我手上一痛,立马缩回来。
从她手中夺过小包往怀里塞了塞。
“你认识这个?”我指了指怀里。
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了,只是盯着地上看。
我看她看的入神,我也顺着看,原来在地上吊着两块奶糖。
我就拿起来撕开,递给她。
她就放在鼻子上闻,闻了半天。
我很无奈,她居然不知道吃。
我说了半天她还是没动静,只能又比划又给她往嘴里塞。
好不容易塞到了嘴里,她嚼了几口就咽了下去,然后又看着另一块。
我只能给她有撕开一个,好不容易让她明白得在嘴里慢慢融化才最好吃。
我看她可怜,只好从兜里拿出一半塞到她的绣花衣裳的兜里。
我就打算回去让张锦把他放出来,怎么能把她关在屋子里呢。
可是我却走不了了。
因为她一只手抓着我的衣服不撒开。
我告诉她我找张锦去把她放出来,她也不松手。
直到我再三保证我会再回来的,她才松了手。
我马不停蹄的直奔张锦的房间。
推门进去,还没说话就被一脚踢了出来。
“滚去睡觉,我可不和你一起睡。”
我气得牙痒痒,但是他把门重重的关上了,我本来想大声说出来,可以想到万一她真的是酒叔的闺女还是得让酒叔在场才行。
在门上重重的踢了一脚,回屋睡觉。
知道天色慢慢变亮。
我闻见一股血腥味,自从我在身上抹了狗血之后,对血腥味就特别敏感。
我立马睁眼坐了起来。
面前那个小姑娘俏生生的站在我面前,手里还抓着一把糖纸,直勾勾的看着我。
看着我坐起来,又把糖纸往前凑了凑。
我这时候才发现血腥味的来源,小姑娘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自己挣脱了锁链,但是手腕脚腕的地方却是血肉模糊。
我赶紧出门给她找药。
等我回来,眼前的一幕有些让我不知所措。
小姑娘居然脱了衣服睡在了我的床上,而且张锦和酒叔则是如临大敌的站在房间里。
张锦手里拿着铁剑,酒叔拳头攥的青筋暴起。
小姑娘猛地睁眼,让张锦一把把我拦在身后。
我真搞不明白为啥他俩要这个样子。
我走过去冲着张锦哼了一声,从兜里拿出一块糖撕开包装就塞到她嘴里。
然后开始给她上药。
还好我从小受伤都是自己上药的。
张锦拉着我就要往外走。
可是小姑娘一把拉住我衣服,我只能将兜里所有的糖都掏出来,还把兜底都翻了一个遍给她看,告诉她这是所有的了。
她这才放我出去。
“小崽子!你闯大祸了!”酒叔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对我说,说完就要揍我。
“停!”张锦伸手挡住了酒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