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你面前。”丁永强卖个关子。
“我面前?”云以佑前后左右四下里看。
“丁总,您能不能说得明白些?”孟思语也听不明白。
“你们在路上救的这位张雅意女士,就是云总侄儿、侄女的母亲。”丁永强指着张雅意说。
云以佑顿时惊愕得张大了嘴,眼睛瞪得溜圆。
孟思语更是惊讶万分,不是说云颢尘是同性恋吗?
他怎么会有女人?还还还生下了孩子?
曾经只听说过云颢尘利用一些女人来勾引丁永强,甚至故意制造假象让慕子念生气吃醋。
但是他们云家的人并没有听说云颢尘有女人为他生了孩子呀。
“永强老弟,这事儿可玩笑不得呀...”云以佑难以置信。
已经多年不多疑的他,瞬间脑海中又想到这会不会是丁永强、或者其他人设置的圈套?
不过,以他这么多年对丁永强的了解,丁永强这小子不会用这种下三滥手段来欺骗他们。
那就很有可能是有其他人用这种手段骗得了丁永强的信任。
“我没有开玩笑,云总也可以和张女士的孩子们做个DNA鉴定,你们是亲属,有亲缘关系。如果鉴定了没有亲缘关系,那么就是张女士和我丁永强欺骗了你!”
丁永强把握十足地说。
这一点上,他相信张雅意,她绝不会为除云颢尘之外的任何男人生孩子。
“这是真的?”
孟思语惊异的程度不比云以佑少。
曾经,在云颢尘死后,她内心还高兴过一阵。
云家的财产最终将是她和云以佑的。
但是过后不久,她和云以佑在蝴蝶谷渐渐地感到亲情的可贵,时常想念起曾经的云家来。
云以佑也常说,人丁太单薄了,就算大宅子给他们住,也显得凄凉。
“是真的。”张雅意急忙回答。
她在国外带着孩子们隐藏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今天吗?
为了有一天能让云家的人认自己的孩子。
云以佑就是云家的人,并且他和孟思语是云家唯一的长辈了。
只要得到了他们的认可,那么自己的一双儿女就等于回到了云家。
“你长得太像子念了。”孟思语看着她说。
在半山别墅外面,第一眼还差点儿以为她就是慕子念。
“是...当年颢尘...”张雅意突然打住不说。
是不能说,丁永强在场,她整容的事和慕子念有关。
云颢尘希望每天能看到慕子念的脸,所以见她和慕子念有些神似,就带她按照子念的脸整了。
这事儿虽然丁永强他们都知道,但要是她这个当事人这种场合说出来,会使丁永强很尴尬。
云以佑和孟思语并没有在意她这话。
他们的心思都放在证明这个女人的孩子到底是不是颢尘的。
“这样吧,事关我们云家的很多事,我如果提出让你的孩子跟我去做DNA鉴定,你不会介意吧?”云以佑问她。
张雅意连忙点头:“不介意不介意,我同意!”
“那就好,那要不就...”云以佑在想着哪个时间好。
“那就今天,怎么样?”张雅意急切地问。
她太想早日让孩子们回归云家了,名正言顺的有自己的姓、有自己的家。
“可你这副样子...”孟思语看着她为难地说。
张雅意知道她是在说自己全身上下不仅脏兮兮的,还破。
“不要紧不要紧,我可以立即回酒店换衣服,把孩子们带来!”她着急了。
夜长梦多的道理她懂,这事儿已经二十多年了,她不想再等了。
“可以!”丁永强不等云以佑开口,果断地帮他们答应了。
并且让袁晓峰开车把张雅意先送到酒店。
然后和云以佑、孟思语又谈了一些关于当年云颢尘和张雅意的一些细节。
慕子念也在这个时候进来,她和孟思语早就冰释前嫌,见面依旧热情友好。
“走吧,咱们也去酒店看看去,让云总和孟思语跟那两个孩子相认。”丁永强招呼大家。
正在酒店里愁眉苦脸焦急等待的云天和云朵,见到妈妈回来,惊喜地搂住张雅意哭起来。
“妈妈,您这些天去哪儿了?您受苦了没有?”云朵眼泪汪汪地问。
“妈,是什么样的人绑架的您?是针对我们的吗?”云天气愤地问。
“没有没有,是个误会,你们看,妈妈不是回来了吗?”张雅意也感动得想落泪。
但是见一对儿女伤心成这样,她只能微笑着安慰他们。
“妈妈,以后我和哥哥在也不让您离开我们的视线了...”
在这件事上,云朵最内疚。
因为妈妈是和她在一起被人骗出去的。
“乖孩子,好了,你们先坐会儿,妈妈要去洗澡换身衣服,一会儿要带你们去见一个人。”张雅意轻轻推开他们。
“哎呀!妈,您身上这是怎么了?”云天指着她的脏破衣服惊恐地问。
他刚才和云朵只顾朝妈妈身上扑去,没有注意妈妈的衣服。
“妈妈,是谁欺负您了?”云朵吓得又想哭。
“不是不是,没有谁欺负妈妈,是妈妈走山路摔的。”张雅意急忙解释。
兄妹俩根本不信,狐疑地上下打量她。
“妈,您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
“妈妈,那您先去洗澡,我给您找漂亮的衣服!”
张雅意被女儿推进浴室,兄妹俩在房里开始帮妈妈搭配衣服。
搭配好之后,云朵敲开浴室的门,从门缝里把衣服递给了妈妈。
正当兄妹两个在房里嘀咕母亲被绑架的事时,门铃响了。
“哥,会是谁呀?”云朵紧张起来。
她现在对陌生人心有余悸。
“别怕,我去看看!”云天安慰她。
他向来是个有担当的年轻人,自己给自己定的规矩,要保护母亲和妹妹。
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丁永强和慕子念。
在他们身后站着的是云以佑和孟思语。
“呀!是丁伯伯和慕阿姨!”云天欣喜起来。
他连忙把门大开,把他们请进房来。
云朵也立即起身迎过来:“丁伯伯、慕阿姨!”
“你们的妈妈呢?”慕子念问。
“妈妈正在洗澡呢,几位快快请坐!”云天连忙把他们领到沙发那边。
云以佑盯着这兄妹俩看了又看,嘴里轻轻嘀咕着:“像!太像了!”
云天被他盯得不好意思,微笑着问:“伯伯,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