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永强立即冲过去。
他顺着蔡汉龙手指的地方看去。
草坪上有类似车轮胎的痕迹,有些地方的草皮被碾压得乱七八糟。
“这里应该只停过一辆车,你看轮胎印也单一。”蔡汉龙指着地上说。
丁永强见是轮胎的痕迹,没有去细看。
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抓紧找到人要紧。
“去那房子里看看。”他对那个玻璃房子倒是感兴趣。
里面的陈设非常女性化。
如果不考虑到四周是透明的玻璃墙,里面的色调就像是小姑娘的闺房,只不过少一张床而已。
俩人站在玻璃房子里到处看。
这里除了花,什么都没有,连个能坐人的地方都没有,还真的只是单纯的花房。
“走,这里没有什么可看的。”蔡汉龙转身先出去。
丁永强正要跟着走出去,眼角瞥见门内的地上有一块粉色的女式手表。
他捡了起来,认出这是洛念伊的手表。
小女生流行戴的装饰手表,既可看时间,又可当作饰品戴。
“汉龙!”他连忙走出去。
外面的蔡汉龙停下了脚步。
他走过把手表递给他:“这块手表你认得吗?这是洛念伊的手表,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抓了洛念伊,现在把洛念伊也带走了?”蔡汉龙心头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对,而且...很有可能他们把念伊、念念还有孟思语都在一起。”丁永强的心情也不比他差到哪儿去。
“他们抓洛念伊和慕小姐情有可原,是针对咱们来的,他们抓那什么孟思语做什么?”蔡汉龙不解。
丁永强摇了摇头,这也正是他不明白的地方。
他想不出那一对变态抓一个即将临盆的孕妇去做什么,一个不小心那就是两条人命。
而且,即便是要逃跑,带着一个行动不便的孕妇,也是个累赘吧?
“前面那什么云以佑在电话中说,对方抓孟思语是想让他断子绝孙,他这句话要怎么理解?”蔡汉龙还在苦苦分析这个问题。
“难道说...云以佑或者云家,也跟他们有仇?”丁永强认为只能这么解释了。
但是,如果景就是他心中猜测的那个人,那是绝对不可能会对付云家的。
如果景不是那个人,那也更不可能跟云家会有仇。
“云老爷子年轻时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会不会是上一代的世仇?”蔡汉龙猜测。
“有可能,走吧!”丁永强走别墅大门方向走去。
俩人驱车下山,在半山腰处遇上了刚赶来的淑平和李洲、袁晓峰他们。
几辆车又调头下山,一起开往云家大宅。
一路上,丁永强的心跳得厉害。
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是为什么,有一个在他内心困扰很久的答案仿佛即将要揭晓一般。
到云家大宅的时候,大门一推就开了,里面空无一人。
虽然云老爷子正在住院,但也不至于家中就连一个佣人都跑了吧?
云老爷子一向为人大方,管家和一些老佣人十分忠心于他,他们绝不可能在云老爷子生病后就弃主逃跑。
他们在大宅里到处搜寻都一无所获。
“大哥,后面的工人房下面有个地下室,底下好像有人!”李洲匆匆从后门跑进来。
“地下室?走,看看去!”丁永强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地下室里还真有人。
当他们走进地下室的通道时,听到了微微的哭泣声、安慰声、和叹息声。
大概是听到了脚步声,知道有人下来了,里面瞬间安静了起来。
丁永强循着声音的来源找到靠里面的一间。
里面黑乎乎的,他打开手机里的电筒,地上的三个人纷纷遮掩着眼睛。
“你们是什么人?”丁永强问。
这些人不是他们要找的慕子念和洛念伊。
“你们...你们不是那些人?”其中一个稍显苍老的声音大着胆子问。
“你们说的那些人是什么人?我们不是,你们几位请放心,我们这就把你们救出去。”丁永强连忙安慰他们。
无论坐在地上的这些人是谁,他都会把他们带上去。
“好人呐!太谢谢你们了!”几个人声音虚弱地道谢。
“你们起来吧,跟我们出去。”蔡汉龙为他们让开了一条道。
地上的人互相搀扶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一个都站不稳,又跌坐在地。
“你们怎么了?”丁永强不解。
“我们...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已经饿了两三天了,饿得快晕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说。
“这下面黑乎乎的,你们怎么知道是两三天?”蔡汉龙好奇地问。
“瞧,那角落有个天窗,能够看到光线,可以知道个大概的时间。”几个人纷纷解释。
“李洲,你们几个人过来,把他们扶上去!”丁永强吩咐。
三个被关在地下室多天的人,终于回到地面重见天日。
一个个纷纷跪拜,吓得丁永强赶紧把他们扶起。
“你们是谁呀?”他问。
这些人一个个都有些年纪了,最年轻的是那个女人,看起来也有四十岁左右。
“我们是这里的佣人,我是这里的管家,我们老爷生病住院去了,前些天来了一群戴着面具的人,把我们三个关进了地下室,霸占了我们老爷的房子。”年长的那位介绍说。
“那是一伙什么人你们知道吗?”丁永强问。
“不知道,领头的那个人戴着面具,其他的人都戴着墨镜,就算不戴墨镜我们也不认识。”管家照实说。
“哦,好吧,你们还能自己做饭吗?”
他见他们一个个脸色蜡黄发灰,得先吃饱肚子再让他们去休息。
“能,做饭还能。”三个人立即回答。
见他们几个颤颤巍巍地去了厨房,丁永强和蔡汉龙他们到别墅后面的花园里去继续搜寻。
走到他所知道的云老爷子喜欢垂钓的泳池边,池子里只有两三尾红鲤鱼在孤单单的游着。
他朝四周望去,令人惊讶的是,这个池子的左边也有个玻璃花房,池子的右边也是一片草坪。
很显然蔡汉龙也看出来了,俩人面面相觑。
池子边上的沙滩椅吸引了丁永强的目光,椅子上飘落着几片树叶。
这张沙滩椅不正是那天李洲给他看的照片中,云颢尘躺着的椅子吗?
而且那张照片就是那天拍摄的。
也就是说,前几天云颢尘还在这座大宅子里?!
由于照片放大的原因,当时泳池里露出的一个人头显得很模糊。
但是,丁永强当时还是从那人的轮廓外形猜出了他的身份。
这么看来,云颢尘跟那个人在一起就是近几天的事儿?
“汉龙,刚才管家说关他们的人是前几天来的对吧?”他问。
“对,你发现了什么?”蔡汉龙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