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菲的脸色近乎是变态的白,一点血色也没有。
她咬牙切齿,“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的笑容更加的深了几分。
这样的场景何等的熟悉,曾经我是顾太太,她是小三。
现在反过来了。
一样的场景不一样的身份和心境。
我有着一丝丝的报复快感。
刘芳菲因为太过生气,身体直抖,我敢肯定要不是有顾沛卿在,她一定会冲过来打我。
因为她要在顾沛卿的面前保持良好的形象,才能忍住这奇耻大辱。
可是我觉得不够,我拿起沙发上的裙子,装腔作势要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手指缓慢的勾开身上顾沛卿白色的衬衫的扣子,看到刘芳菲近乎失控的表情,我笑了笑,“顾太太不用那么紧张,我的身子不是什么人都能看的。”
说着我瞟向顾沛卿,此刻这个关键人物,却像没有事人一样,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着,逗着在玩玩具的女儿,他们好像在另外一个世界,完全不管我们这边无声的刀光剑影。
刘芳菲气过之后,也明白过来我就是故意气她的,正了正自己的神色,把我晾在一边,朝着顾沛卿走去,温柔又贤惠,“我今天在稻香园定了位置,月月喜欢哪里的南瓜粥,我们带她去好不好?”
此刻她真的像是一位温柔的妻子,和好‘妈妈’。
他们三个在一起的样子,就像是一家三口,深深地刺疼我的眼睛。
顾沛卿没有吭声,刘芳菲继续装贤惠,去哄顾小月,“月月我们去吃南瓜粥好不好,和爸爸一起,让他带我们去。”
小家伙不大会说话,头点的像捣蒜。
我盯着顾沛卿的表情看,他刮了一下女儿的小鼻子,惹的顾小月咯咯直笑,“八八。”
她还没有两岁,话说不清楚,虽然不清楚,但是就那么简单的两个字,惹的顾沛卿抱住她亲了一口。
我以为顾沛卿会拒绝刘芳菲的提议,但是他没有,依旧是温和的模样,只是不如看着顾小月的神色柔,“好。”
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字,让我身心俱裂,前一刻还和我说他想我,这一刻又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
这时,刘芳菲转头看我,那眼神阴毒极了,哪里还有在顾沛卿面前的温柔。
我装作没有看见,进屋换上自己的裙子,等我出来他们已经走了,房间里只生下我一个人。
我没有一丝留恋的走,刚出门就接到将凌辰的电话,问我在哪儿。
“我很快就回去。”
挂断电话我在路边拦了一辆车子回住处。
到地方我付钱下车,腰又酸又涨,我咒骂了一声顾沛卿。
搞得真像好久没有碰过女人一样。
他是个很正常的男人,我不信这一年多里没有碰过女人。
我进屋,将凌辰就立刻走过来,关切的说道,“你去哪儿了?”
我甩掉鞋子,走进屋内,什么也不想说,没有心情。
我口干舌燥,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拿着水杯就往嘴里灌,一杯水见底我才放下,转身就看见将凌辰正直直的看着我的裙摆,他指着我身后,“你的裙子上……”
我拉过裙摆,就看见上面的血迹,我的脑子一懵。
“是不是经期……我看你的脸色也不怎么好。”将凌辰的话打消了我的尴尬。
我第一反应,以为是顾沛卿的粗鲁弄破了我。
“可能。”我快速的往房间走,到浴室里快速的脱掉衣服,身上有几处都紫了,顾沛卿干的,我低头看自己的私处,红红的有点儿肿,我打开花洒冲洗身上,血顺着我的大腿内侧往下淌,留在洁白的瓷砖上,真的是来月经了,我还纳闷腰怎么会一直疼。
洗好,我换上干净的衣服才出来,将凌辰给我递了一杯红糖水,“自己到日子了不知道。”
我抓了抓头发,抵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我忘记了。”
“赶紧喝了,在上床睡一觉就好了。”
我虚弱的笑,喝完了他给我泡的红糖水。
我握着还有温度的水杯,蹉跎了一下,“凌辰……”
“嗯,怎么了?”
其实他的心思我多少知道一点,只是……
我终究没有说出口,继续装傻,我把杯子递给他,“我要睡觉了,别来打扰我。”
我爬上床,把被子蒙到头上,兴许是真的累了,我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将凌辰就回去了,我送他去机场,他抱着我让我照顾好自己。
我说好。
送完将凌辰我直接回了单位,才一进门就被同事告知,沈良周在办公室等我。
我的心一沉,心里基本大概已经明白他找我是为什么事。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往沈良周的办公室走去,办公室的门推开,沈良周正在接电话,看我到进来他示意我不要说话,我点头,老实的侯在一旁。
沈良周这个电话一接就是半个多小时,我也站了半个多小时。
挂断电话,他才叫我过去,表情淡淡的,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他肃着声。
他生气我是害怕的,我怕他去告诉将父,坏了我在将父面前的形象。
我在将父面前一直是个听话上进的人。
我解释,“我只是借用了您一点点的威望,我绝对没有仗着您的势,做坏事。”
他冷哼,“还是扯虎皮拉大旗了呗,答应别人的打算怎么还?”
我朝办公桌靠近,笑嘻嘻的,“您就帮了我这个忙吧,要是那人实在不行,您就找借口开了……”
“我开了你。”他严肃着声打断我。
我懵了,不会真以为这点事就把我开除了吧。
“部长……”
啪,一个信封摔在了桌子上,“别解释了,先看看吧。”
我这下真的吓到了,不会真为这点儿到小事就把我开了吧。
我还想再解释,他皱着眉,“先看看。”
我低头看着信封,手指微颤,咬牙抓过信封,掏出里面的信封看着内容。
我半响没有回神,我一直以为这是辞退书,然而却是升职调配的工作的升职信。
而且是去江城当常委第一副主任,这个位置有点高,但毕竟是从京都派遣过去的。
我知道这是将父,还有眼前这位的功劳,不然这样的位置不会这么快落到我身上。
“怎么高兴过头了。”
是沈良周的声音把我拉回的神。
我不知道怎么去表达我此刻内心的感受,好事来的太快。
沈良周淡淡的口吻,“以后做事不得再莽撞,不想后果,要是我不帮你,你打算怎么办?”
我抵着头,“没有想过。”
我知道这件事是我没有思虑周到,他说的都对。
我抵着头,一副可怜样。
他也不忍心再教训我,叹了口气,“只此这一回,就当我送你的升职礼物。”
“谢谢您。”我松了口气。
他转而笑了,“升职了,得请我吃饭。”
“好。”我答应得爽快。
我定了京都最好的饭店,沈良周是南方人,喜欢清淡的,晚上一块吃饭时,点的都是对他口味的菜。
“这大半年没有白跟着我。”沈良周加了一筷子的松汁鱼,放进嘴里。
陪他一起不知道应酬过多少饭场,他喜欢什么菜,我再清楚不过。
他四十多岁,一笑眼角会有褶子,不难看,反而给他增添了成熟稳重的气质。
这时一道爽朗的笑声在我背后响起。
“沈部长也在这里吃饭?”
有些熟悉的声音,我回头就看见刘东梁正朝着这边走来,沈良周也站了起来,“好巧,刘副书记也来这里吃饭。”
“这不是来京都有个会要参加吗,刚刚结束会议就被女儿拉来了。”刘东梁说着看了我一眼,虽然没有面部表情变化,但是我知道他认出我了,还故作不认识我的模样,“这位是?”
沈良周笑着介绍,“这位小徐,可能要到你管辖的地方工作,到时候还望刘副书记照看照看她。”
我礼貌的站起来,“您好。”
刘东梁微微皱了皱眉,没有想到我能有今天。
刘东梁还没有说话,刘芳菲就抢先开口道,“自然,在我爸的手下工作,我爸自然会照看她的。”
刘芳菲笑的温良,但是我知道她没有坏好意。
刘栋梁看了一眼女儿,没有制止,沈良周邀请他们一起用餐,刘东梁笑着应下,吃饭间交流起最近的工作。
我食知无味,借口去洗手间,到外面透透气。
饭店的后面有个院子,里面有个喷泉池,充斥耳边的都是哗哗的水声,我觉得自在,懒得去听他们虚伪的应酬。
“徐漫!”
一道阴侧测的声音从我身后传出来,我回头,还没有来得及看清她的脸,就被她推倒在前面的喷泉池里,噗通一声,我浑身瞬间湿透,猝不及防,我喝了一口池中的水。
“徐漫,敢在我头上动土,我绝不饶你。”
刘芳菲咬牙切齿,看她生那么大的气,还在为昨天的事上火。
我浑身湿透,发丝上的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我摸了一把脸,刚想站起来,发现自己穿的衣服布料太薄,这一湿,里面的春色显露无疑,我要是出去等于让人看了身子。
刘芳菲笑的得意,“贱货就是贱货,穿那么点是故意勾引男人的吧。”
我蹲在水中,笑的比她还欢,“顾沛卿就是喜欢我这贱样,你堂堂千金,光明正大的顾太太又如何,还不是要独守空房。”
刘芳菲的脸色瞬间变成了酱紫色,几乎能滴出血来。
她四处张望想找东西打我,可是这周围根本没有工具,我在水池里,她又够不到我,气的跺脚,最后给我放狠话,“徐漫你给等着,我把你强奸的事抖落出去,我看沛卿还要不要你那破身子!”
放完狠话刘芳菲转身就走了,刚走几步她似乎又想起来什么,回头看我,“我会帮你和沈部长说,你已经先回去了,今天你就呆在这里吧。”
她高傲的仰着头。
我打了一个冷颤,这池子里的水很凉,我早就冻的发抖了,只是为了不让刘芳菲看出来我一直在忍。
这地方很少有人来,我求救也不能,手机掉在水里早就没有用了。
我试着站起来,薄薄的布料贴着身子,跟没有穿一样。
我又蹲回去,嘴唇发抖,牙骨打颤。
这时有两道人影走过来。
人影越来越近,我借着屋里折射出来的光,看清其中一个男人的脸,刘宏宇。
他们好像在说什么很机密的事,怕被人听到,朝着假山走过去了。
我悄悄躲进池子深处,这里没有一丝灯光,加上哗哗的水声,他们完全看不见我,而且离假山近,我能听到他们的说话声,但是不清楚。
“那批货我已经接到手了,正准备弄回江城。”
“你动作快点儿,暗夜那边早就缺货了。”
“我知道……”
后面我听不大清楚,但是他们的对话,已经勾引起我的好奇心,什么货要秘密弄进江城?
我第一反应就是违禁品,不然他们不会这么小心翼翼。
我悄悄爬出水池,光着脚踩着草坪,从喷泉池后面饶到假山去偷听他们的谈话,等我过去他们已经谈完了,我气馁,本来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这个样子出去是不可能,但是比呆在水池里好太多。
等身上干了我就可以出去,因为太黑,我挪动脚步时,扎到脚了,我本能的发出呼痛声,刘宏宇和那个人还没有走远,听到动静他们双双回头,“谁?”
我那里敢吭声,魂都快吓没有了这要是被他们看见,我就死定了。
我惊慌失措之时,黑暗中窜出一个人影,他一把将我揽进他的怀着里,好熟悉的气息,好熟悉的味道,他附在我的耳畔,“叫。”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什么意思,他不由分说的用手探进我的内裤里,感觉到了异样,他还是用手指进来,猛进的快感,让我呻吟了一声,也明白了他的用意,我将头埋在了他的颈窝,忘情的浪叫,不高不低,刚好勾魂。
在他动我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人是谁了。
刘宏宇和那人走过来,看到黑暗处纠缠的身影,还明知故问,“干吗的?”
我抱紧顾沛卿,捏着嗓子,“老娘快感都快来了,被你们吓跑了。”
人被逼到一定的地步,潜能是无限的。
就如此刻的我,我从未想过我能当着两个大男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
“操,有人在这里偷情,这娘们还挺带劲,在这种地方偷情肯定刺激,赶明儿你也试试。”
男人对刘宏宇说,刘宏宇不理他,“你一直在这里?”
刘宏宇试探我们有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
我捏着嗓子,细声嗲语,“刚转移到这阵地,不就被你们打扰了吗,真讨厌,坏别人的好事儿。”
男人兴奋,“前一个阵地不会是饭店里吧,靠,太他妈的刺激了……”
刘宏宇瞪他,他立刻收声。
“走。”刘宏宇开口。
看到他们走开,我几乎瘫软了下去,不是顾沛卿抱着我,我肯定早就腿软了。
他脱外套给我穿上,我望着黑暗中他的脸,“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