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沛卿用残暴,勇猛,窒息的深吻令我完全没有了力气,我死死的攥着他的依襟,他喘息着,两瓣濡湿的唇含住我的鼻尖,舌尖浓烈的烟草味逼慑我,像令人失了魂的药,流窜血液,麻痹神经。
他白皙近乎纸一般干净的脸孔,流淌着晶莹的汗水,沿着我的眉骨,我的发梢,如数坠落,交织在我和他的胸口。
“听话,不要去招惹她,不管她干了什么。”
我的双眼血红,注视着平静的顾沛卿,我死也没有预料到,他温柔的背后,是这般的残忍。
我的手因为攥的太紧而发抖,我怕我会失控。
感情中失控是最蠢的,也是最不可行的,那无疑不是自寻死路。
我疯癫的笑,“顾总还真是爱自己的太太,为了保护她,在这里给我连美男计都用上了。”
他半天没有响应,如同静止。
我慢慢的冷静下来,盯着他的脸,“你那么疼爱她,我若不成全显得不近人情了,我答应你。”
说完我转身就走。
“漫漫。”
就两个字,简单,我听了无数次的两个字,但是这一刻,从顾沛卿的嘴里说出来,却如利剑,直插我的心脏,我颤抖着,没有回头,没有言语。
整个宴会,我都浑浑噩噩,直到结束,沈良周叫我,我才清醒,才知道我不是在做梦,我瞅向会场,发现顾沛卿还没有走,我和沈良周说,“你先走,我还有点事。”
我掏出包里的药,塞进自己嘴里一颗,朝着顾沛卿走去,不顾别人的审视的目光把顾沛卿拉走,“你的车在哪儿?”
他没有回答我,我回头,他正面无表情的望着我。
我索性松开了他,在哪都一样,踮起脚尖去吻住他的唇,柔软的舌头如蛇滑进他的口腔,抵在他的咽喉,他似乎感觉到有异物,眉头一皱就要推开我,我圈紧他的脖子,手指滑过他的喉结,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那颗药下去了。
我被他推开,他瞪着我,冷如骨髓。
我朝地上啐了一口,笑道,“不用担心不是毒药,你那么爱刘芳菲,替她承担些应该的,不是么?”
说完我潇洒的转身。
不是疼刘芳菲么,不让我对付她么。那好啊,我不动她,我将心中的怒火统统指向顾沛卿。
爱而不得是恨。
曾经我舍不得恨他。
如今,看到他对刘芳菲的好,我恨毒了他。
现在还只是开始。
从宴会上回到住处,一进门,我就把包随手往沙发一扔,脱着礼服。
衣服鞋子仍了一地,我光着脚踩着凉凉的地板直接走进了浴室,温热的水,洋洋洒洒的落在我的肌肤上,让我越发的清醒。
也越发的怨。
怨顾沛卿对我的无情,怨刘芳菲的狠毒。
冲好澡我裹着浴巾就走了出来,开始给地税局的张副局打电话,了解这次那块地皮会花落谁家。
这就是当官的好处,商人再牛逼,在政策面前都是扯淡。
虽然我现在只是给当官的人当秘书,但是常常跟着沈良周应酬,认识了不少人。
这也是将父安排我做秘书的用意。
很快电话接通,我正声而又礼貌的问,“是张副局吗?”
“你是?”
“我是小徐啊,沈良周,沈部长的秘书,上次去天上人间吃饭,我还陪您喝过酒呢,您忘了吗?”
那边想了片刻,“哦哦,想起来了,找我有事?”
“是啊,我想问问这次竞标的事,都有哪几家公司。”
“还不知道,得明天开完会才知道,你怎么打听这个?”
“不瞒您说,我有个朋友也想竞选,我帮着了解了解。”我的神经紧绷着。
我不能捂的太严,我得把理由说的像那么回事。
他了然的语气,“有结果,我让秘书和你说一声。”
现在社会风气就这样。
你要是当个官,有出息,七大姑八大姨,都能记得你,对你也是客客气气,说难听点就是奉承。
为的是什么呢?
为的就是有事时,能找你帮个忙,走个后门。
所以我这样说,张局确信不疑。
“那麻烦您了。”我连连道谢。
“不麻烦,只是以后有事找沈部长办事,还得小徐多说好话。”
“那是自然。”
这些当官的,心机不比商人浅,也是城府颇深,这不,帮一个忙,不忘捞好处。
“喵呜!”忽然我养的猫,跳起来,在地上撒泼,翻来覆去,还鬼叫的难听,它刚刚这突然一声,下了我一大跳。
“怎么回事?”
那边张副局也听到声音了,我赶紧解释道,“我在家养了一只猫,好像不舒服,那事情就麻烦张副局了。”
电话挂断,我起身要看个究竟时,猫忽然扑向我,两只爪子从我的脖子上滑过去,从我身上窜过去,我惊呼了一声,脖子火辣辣的疼。
我来到国内没有多久,我就养了这只猫,它从来没有发疯过。
这是怎么了?
我捂住脖子,去洗手间看看是不是出血了,脚下不小心踢到一个瓶子,我低头一看,是我从黑市买药的小瓶子,我在宴会掏药时,忘记拧好了。
我回头看看发疯的猫,眼角抽了抽。
它吃这玩意儿了?
我把东西捡起来,看了看真的少了一颗,我一共买了五颗,一个放红酒被顾沛卿倒了,另一个给顾沛卿吃了,现在还有两颗。
我吞了一口口水,不会吧。
我赶紧找,沙发地板包包统统番了一遍,都没有找到,我紧紧的拧着眉,回头发现那只猫躺在地上不动了,两条后腿,一蹬一蹬的,像是不行了一样。
我走过去抱起来,它一抖一抖的晃着身子,样子及其痛苦,眼看它就要不行了,养了半年有感情了,还是因为我的疏忽,它才造此劫难,我把它放在沙发,穿上衣服就出门,带它去宠物医院。
兽医也是第一次见猫这样的反应,问我猫有没有吃什么东西。
我哪里敢说,不然他会把我当什么人,家里放春药会是好女人,指不定他怎么想我呢。
“我带它出去,回来就这样了。”
“我给检查一下,你等会儿。”
猫被兽医抱进检查室,我在等候室里坐下,等着。
过了一个小时,兽医才从检查室里抱着猫出来,我赶紧过去询问情况。
兽医用及其复杂的目光看我。
“它应该是误食了某些成人才能吃的药,这种药药效太猛,要是你再晚点恐怕它得归西。”
听到兽医得话,我愣住。
这药效真这么猛?
那卖药得没有骗我。
我咽下口水,看着兽医,小心翼翼询问,“要是人吃了会怎么样?”
他看我得眼神,更加得复杂,“最好别吃,伤身体,一颗药至少得持续一晚。”
靠!
这么牛。
那顾沛卿……
想到这里我得心情那个酸爽,想到没有给刘芳菲吃下,那个遗憾。
我抱着猫儿,回去。
我正开门时,被人从身后抱住,我吓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手一哆嗦钥匙啪一声掉在地上,在安静的走廊格外的刺耳,恐惧人心。
经历了上次的事,我心里有阴影。
大惊失色,“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