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国初春,易州市的夜,暴雨滂沱。
砰!枪声在雨夜里突兀地响起,男人被击中,闷哼一声,血从左手臂的伤处流了出来。
浑身湿透的总统府保镖们闪身上前,围成一堵人墙阻挡来自暗处的攻击,同时向隐蔽处撤退。
退到火力相对较弱的密林,为首的保镖朝男人深鞠一躬,“阁下,我们已经发出求救信号,近卫队一刻钟之内会赶来支援,您先走,这里交给我们。”
男人点头,跃进被高大灌木丛掩盖的台阶,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
今夜是叶惜外公凌学渊的六十六岁寿辰,她随父亲到鸿鸣山外公的私人别墅贺寿。
晚宴过后,倾盆大雨哗啦啦浇了下来。
叶惜穿一身浅绿色连衣长裙,靠在客厅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内,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
夜很黑,她却很白,那肌肤,白得像是上好的羊脂美玉,看一眼就让人觉得目眩神迷。
“小姐,雨势太大,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不会停。老先生说,路上不安全,今晚让您留下,房间已经为您收拾好了。”管家走上前,递来一杯温水。
叶惜接过,抿了一口,水温正好,“谢谢。”
她起身回房休息。
睡到半夜,窗外忽然咣当一声巨响,叶惜被惊醒。
她有夜盲症,慢慢摸索着从床上爬起来,想要去开灯。
脚还没来得及踩在地上,就被一个强大的力道拉了过去,后背撞上冰冷的墙面,钻心的疼。
“咝…”
叶惜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被对方按在墙上。
“别开灯。”嗓音低沉,是个男人。
他很高,起码有一八八,叶惜一六五的身高还不到他下巴。
窗口有路灯光透过来,隐约可见男人上身穿了件蓝灰色薄线衫,搭黑色九分西裤,银质的皮带扣闪着寒光,更衬得他肩膀宽阔、双腿修长。
这人衣着虽然看似简单,用料却十分考究,做工也精细不俗,叶惜见过不少名牌,却说不上来他穿的到底是哪一家。
但肢体接触之下便知道,这人身上哪怕是一枚扣子,都价值不菲。
他左边的手臂在流血,把上衣染红了一大片。
因为害怕,她双手下意识地一抬,正好落在了他伤处。
而后察觉到他这个伤口呈圆形,有子弹卡在臂骨处,想来必然是枪伤了。
惊惶失措地收回手,叶惜一颗心简直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
男人双手撑着墙,她被包围在他胸膛与墙壁之间,动弹不得。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壁咚?
呃…大半夜被一个身上带着枪伤,正在流血的陌生男人壁咚,实在有些太刺激了点儿…
“你…”
怎么进来的……
“嘘……”话还没出口,男人伸出食指轻轻按在了叶惜唇上。
他手指修长,细微的薄茧从叶惜双唇间扫过,酥麻感瞬间传遍全身,房间里的气氛也霎时变得诡异而暧昧,让人心惊肉跳,呼吸不稳。
叶惜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你想干什么?”
她是有些害怕的。
男人似乎觉得她这个问题很可笑,轻哼一声,“你说呢?”语毕,受伤的那只手拉动窗帘,哗的一声,窗帘合上,将光线彻底阻隔在外。
室内顿时陷入一片漆黑,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他的轮廓,叶惜便暗暗把面前的男人打量了一遍。
这人身材挺拔、气质不凡,虽然只看得到一方模糊的轮廓,却足以令人心生敬畏。
纵使受了伤,却丝毫无损他身上强大到不容忽视的气场。
这样的男人,是天生的王者。
他高高在上、震慑人心、动与静之间,皆是性感。
完美,但更加危险。
意识到这一点,叶惜张嘴就要呼救,那人却看穿了他的意图,头一低,吻住了她。
他的唇含住她的,饶有兴致地吮-吸、啃-噬,叶惜哪里被人这样撩-拨过,何况还是个吻技如此娴熟的男人。
她浑身一颤,双腿发软,简直无法呼吸了。
兴许是觉得这个吻还不错,男人撑着墙壁的双手放了下来,眼看叶惜就要站不稳,他大手一扬,握住了她纤细的腰。
另一只手捏起叶惜的下巴,拇指在她早被吻到泛红的唇上反复摩-挲着。
眼前这个女孩儿,甜到让人上瘾。
男人眸色一深,瞬间更加用力,也更加深入地吻了下去,粗鲁地撬开她的牙关,扫荡遍她口中每一寸芳香。
最后,男人食髓知味一般,拦腰把叶惜抱起,重重地压在了大床上。
叶惜被亲得晕头转向,只能喘息着小声抗议,“别这样。”
她伸手想去推他,但这人却如同一座山一样,任凭她如何用力都推不动他半分。
“哪样?”男人力气很大,身上也热得很是异常,呼吸近在耳畔。
他双手擒住叶惜的手,紧紧地压着她,“想活命,就别出声,外面有人在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