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衙役一听,稀拉哗啦一拥而上就要抓人,那人冷笑一声,直接双手一挥,一帮人全部惨叫着都飞到了一旁。
捕头孙飞鹰见此人如此凶悍,喝道,“好小子,居然敢拒捕?还在公堂之上撒野,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罢,只见孙飞鹰沧浪一声拔出雁荡剑,揉身而上,对此人展开了迅猛的攻击。
此人身手极为矫健,用一双肉掌对孙飞鹰的长剑,不出五招,孙飞鹰的长剑就被此人夺了过去,孙飞鹰也被一脚踢飞出去,砰地一声撞在州衙大堂的立柱上,喷出一口鲜血,人事不省了。
此人将孙飞鹰的雁荡剑啪的一声撅成两截儿,咣当一声扔在了地上,大堂上的一班衙役和抓来的十几个江浙人都吓得赶紧躲到一旁,就连知州陈怀周也吓得瑟瑟发抖,破不了案子要丢官,但得罪了此人,恐怕小命就不保了。
“你。。。你居然敢拒捕?你就不怕诛灭九族?”陈怀周壮着胆子说道。
那人冷哼一声,用轻蔑的眼神看了看他们,大踏步走出大堂,双腿微微一蹲,就想纵身跃上屋顶,离开州府衙门。
岂料,此人身子刚到半空,就觉得右腿被人一把拽住,直接从空中拉了下来。
此人不由大骇,扑通一声就跌倒在地,一个纵跃翻起身来一看,只见赵良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这么着急走干吗?再说,我让你走了吗?”
那人双眼一眯,目露寒光,说道,“小子,你找死。”
说着,此人提起钵大的拳头,照着赵良的面门就轰了过去,赵良也伸出右拳,对着那人的拳头迎了过来。
那人一见,不由心里一喜,小子,让知道爷爷的厉害。
两人的拳头砰地一声碰到一起,只听卡擦一声响,此人的右臂直接应声而断,发生了诡异的弯曲。
此人不由心里大惊,没想到赵良如此厉害,他反应也是奇快,直接双腿一蹬,就踢向赵良的胸口,碰碰两声响,此人的双腿卡擦卡擦就全部折断。
剧烈的疼痛让此人满头是汗,他本想凭绝世武功,硬闯出知州衙门,只要能够逃离,就死无对证,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他跟神木侯府有关系,一切只是赵良的猜测而已。
赵良一出手,他觉得自己在赵良面前,根本就没有任何还手之力,虽然自己成名多年,但却像一个三岁孩子一样。
此人也十分勇悍,见逃不出去,就准备咬舌自尽,岂料,赵良一下就将他的下巴卸脱了臼儿,那人咬不到舌头,只能呜噜呜噜的呜咽着,至于他说了什么,就真没有人知道了。
陈怀周见赵良勇擒此人,不由大喜,赞道,“狄兄真是厉害,一举生擒此獠,我一定禀明皇上,记你头功。”
赵良谦虚道,“陈大人客气了,我只是运气好而已,碰巧抓了此人。”
陈怀周又不是傻子,岂能听不出赵良这是故作谦虚,他本以为孙飞鹰是了不起的武林高手,总是把他当作一个宝,没想到孙飞鹰在此人手里连五招都走不过,而此人在赵良手里就像一个三岁小孩一样,三下两下就搞定了,究竟赵良多厉害,那就可想而知了。
陈怀周对左右说道,“来人,将此獠押入大牢,一定要严加看守。”
一帮衙役这才上来,将已经失去反抗能力的凶手五花大绑给抬了下去。
陈怀周让人将捕头孙飞鹰和一班受伤的捕快送去医治,让人收拾好大堂,并坚持挽留赵良留下来吃饭,赵良拗不过陈怀周,只好答应下来。
“元芳,你回去一趟,跟老爷和老夫人说一声,就说我晚上在州府衙门陪陈大人吃饭,哦, 对了,跟少夫人也说一声,省得她也担心。”
李元芳答应一声,飞也似的去了。
曾泰一见,就拱手告辞,“陈大人,要是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我也回去了。”
陈怀周说道,“曾泰,此次破案,你也有大功,我会给你记上一笔,你就等着升官吧。”
曾泰一听,不由大喜,赶紧说道,“多谢陈大人提拔,我先告辞了。”
赵良挽留道,“曾兄,留下来一起吃饭吧。”
曾泰十分懂得作人的道理,自己不过是一个小仵作罢了,要知道深浅,赵良是并州城巨富,他老爹也曾经是朝廷高官,身手又是奇高,陈怀周自然要仰仗他,自己哪里有什么资格跟人家平起平坐。
“不了,狄兄,我爹娘还在家中,他们还没有吃饭,我得回去侍奉两位老人,就不能陪你和陈大人,还望见谅。”
赵良一听,自然不好说什么,只能任由曾泰离去。
这场宴席只有陈怀周和赵良二人,陈怀周在宴席上对赵良大加赞扬,并不时流露出想要招募赵良的意图,但赵良就是不接他的下茬儿,陈怀周也不好操之过急。
一顿饭吃到半夜,赵良才带着几分醉意回到了狄府。
狄知逊和曹氏早就得到李元芳的消息,听说赵良今日大展神威,不仅破获两桩命案,还在公堂之上抓获拒捕的逃犯,可谓是智勇双全,听得狄知逊和曹氏惊心动魄不已。
狄知逊老怀大慰,笑道,“没想到怀英有如此能耐,以前还真是小瞧了他。”
曹氏哼了一声,说道,“死老头子,就知道看不起自己的儿子,也不知道你这个爹是怎么当的?”
狄知逊说道,“知州大人对怀英青睐有加,我看要趁此机会,让他走入仕途才是正经。”
曹氏叮嘱道,“那你可要好好说,千万不要再摆出一副臭脸。”
宋清雪听说赵良的事情,也欣慰不已,没想到以前只会吃喝嫖赌的赵良居然变成如此有才干的人,这让她感到十分高兴。
一帮人正说话的时候,只见赵良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
宋清雪一见,赶紧上前扶住赵良,问道,“相公,你怎么喝这么多?赶紧回房休息一下。”
狄知逊问道,“怀英啊,你跟知州大人吃酒,陈大人可曾提过让你当官的意思?”
“提了啊,怎么没提,不停的跟我说当官的好处。”
狄知逊不由大喜,满心希望的问道,“那你答应了陈大人吗?”
赵良摇了摇头,说道,“当官有什么好的,哪里有我现在逍遥自在,任凭他磨破嘴皮子,我都没有答应。”
狄知逊一听,满腔的希望顿时化为乌有,气得无话可说,“你。。。”
曹氏见狄知逊又要发飙,赶紧劝道,“老爷,怀英忙了一天,赶紧让他回房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日一早再说,清雪,赶紧扶怀英回去。”
宋清雪一听,赶紧扶着赵良往自己的厢房走去。
赵良走后,狄知逊气呼呼的说道,“你瞧瞧,人家知州大人给他脸,他还不要脸,真是气死我了。”
曹氏劝道,“老爷,怀英现在已经够给你争脸了,他不愿作官,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你就不要强加干涉了,现在,咱们狄家也是风风光光的,有什么不好?再说,当官的天天提心吊胆,谁知道哪天得罪了人,就会被罢官,甚至掉了脑袋,我看怀英不当官挺好的。”
狄知逊也深知官场的险恶,知道曹氏说的有理,但他却是嘴上不怂人,说道,“你这是夫人之见,就知道向着怀英说话。”
“我当娘的,自然向着儿子说话,谁像你这个当爹的,就知道天天跟儿子抬杠,一点没有当爹的样儿。”
狄知逊气的无言以对,不再搭理曹氏。
曹氏见狄知逊气呼呼,唯恐他气出个好歹,也就不再跟他斗嘴,劝他早点休息。
两人相对而眠,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知州衙门的于师爷就来到狄府,说知州大人请狄仁杰老爷到府衙相商要事。
狄安对于师爷说道,“我们家少爷喝多了,到现在还没起床,我这就去喊他。”
于师爷十分客气的说道,“不急,不急,狄老爷昨日大展神威,让我们都大为钦佩,知州大人说了,万不能打扰狄老爷,还是让他多睡一会儿为好。”
要是换了旁人,早就麻溜儿爬起来上知州衙门去了,但赵良又没有什么要巴结陈怀周的地方,无欲则刚,自然睡得安稳的很。
于师爷就坐在会客厅等赵良,一边吃茶一边和狄安聊家常。
一个时辰后,赵良才伸着懒腰来到会客厅,见有来人,奇道,“狄安,这位先生是?”
于师爷见赵良来了,赶紧起身说道,“狄老爷,我是知州衙门的刑名师爷,奉陈大人之命,前来请狄老爷到知州衙门商谈别要事。”
赵良说道,“狄安,你越来越不像话了,于师爷来了,为什么不来通知我?让于师爷在这里干等。”
于师爷说道,“狄老爷千万别生气,是我让狄管家不要去打扰你的。”
赵良说道,“于师爷,咱们这就走吧,别耽误了正事,让陈大人久等。”
于师爷跟着赵良出了狄府大门,往知州府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