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些被碎尸的案件，总觉得非常兴奋，我就会猜想这些杀人案件背后，有重重的谜团和阴谋……”
丹尼尔端起自己的水杯，强行往下咽了一口。
你真的很难很难想象，雷.沃纳尔，这么一个看上去和普通男孩没什么区别的墨尔本人——他现在甚至没有留胡须。会那么隐忍而兴奋地描述他对“碎尸案”“杀人阴谋”那么兴致勃勃，一直到需要压抑住自己的兴奋感。听到他描述那些场面的时候，根本看不到一丝恐惧，只有狂热。
这是个疯子吧。
和戴维对视了一演，他们的段位可真是太低了，在克莱尔热狗店打工的时候，他们最多是诅咒一下克莱尔踩到醉鬼的呕吐物，绝对不敢想他被人给切碎了。詹姆斯和沃纳尔两个人的脑补可就来的太让人吃惊了。
“咳，咳。”
听了差不多15分钟，丹尼尔已经明白沃纳尔之所以创作出这本剧本的原因……以及他为什么找不到投资的原因了，纯粹就是个一个三观不正的小孩，从小关注和幻想自己是个洞悉一切的阴谋论高手，对那些血肉模糊的杀人案件兴致盎然，最后走上将脑补写成剧本，并且希图将它排成电影的道路。
既然如此，丹尼尔不想再给自己今天晚上的噩梦加料了。
“好的，好的，沃纳尔，你的热情让人敬佩，这让我对电影的成功更有把握了。”丹尼尔勉强说道，“具体的合同，你们可以和弗格森谈，哦，这位就是弗格森，投资部门的负责人。我想要说的是，我可以满足你们的要求，也就是詹姆斯来执导，沃纳尔负责编剧。弗格森会当你们的制片人，至于演员，我想你们肯定已经有一些想法了，你们三个人可以自己商量。戴维会给你们一个经验丰富的选角导演，这一切都会很快进行。我们争取在7、8月份能够开始拍摄。
嗯……我想你们最关心的一点，可能是投资，四百万！我会给你们四百万，里面又10万是詹姆斯的酬劳。6万是沃纳尔的编剧费用，至于演员，这个可以交给弗格森来定。有问题吗？”
詹姆斯犹豫了一下，他其实不是那么想要酬劳，他希望是分成。
但是坐在丹尼尔面前，听他问“有问题”吗，以及10万块的报价——这比他之前一年的工资还要高不少。
和沃纳尔对了一下眼，他看到对方的眼神里有否定的意味，沃纳尔是知道他的打算的。
“没有，没有问题。我们同意。”
“棒极了，那么，詹姆斯，希望你能尽快拟定一个拍摄计划，然后，沃纳尔，给弗格森一个终极版的剧本吧。”
这说明谈话已经结束了。
刚才沃纳尔散发了一阵恐怖之后，现在也没有那么拘束了。
两个人连带乔森，都站起来告辞，满脸笑容。
……
刚刚走出DD办公楼的三人。互相看了看。
“哇哦，我们拿到了四百万，天啊，我以为只有四十万的。这下子我们可以用专业的摄影机。搭建更好的场景，请一些专业的演员了。我的上帝，今天真是幸运日。”
雷.沃纳尔兴奋极了，作为剧本的主要创作人，他比詹姆斯更想要把电影拍摄出来，这是他的梦想。而不仅仅是为了谋生和利益。
“刚才应该跟他们提一下，如果能拿分成，一定不止10万。”
詹姆斯被6月燥热的风一吹，有点后悔刚才没有提出来。
沃纳尔并不同意他的看法，“温，这根本不可能，他们投资了400万，怎么可能给你分成呢？你只是个从来没有拍过电影的人，我也只是写出了一个剧本——它还没有被拍成电影。分成根本不是我们能提的要求。只有丹尼尔这种级别的演员，或者斯皮尔伯格那种导演，才有资格说分成呢。”
乔森很赞同他的看法，“是的，詹姆斯，沃纳尔说得对，分成只属于那些有影响力的人，你如果提出这种要求，可能会给丹尼尔留下不好的印象，说真的，这部电影如果赚到钱，对你们来说，意义根本不在于你们能拿多少，而是你们能够得到丹尼尔的信任和看中，你们知道么？丹尼尔刚刚投资了两个亿在DD影业，他们有很多的计划，据我所知，DD影业本部——噢，你们可能不知道，DD影业分为本部和丹尼尔投资部，后者是丹尼尔的直属投资项目，前者是他和戴维的日常经营项目，你们属于前者。这很难得，本部现在有两个项目，一部也是恐怖片，投资远远超过你们的电影。所以，只要你们表现的好，也许就能有机会拍摄投资更大的作品，真正的好莱坞电影。这才是最重要的。詹姆斯，我觉得你的眼光应该放得更加长远一点。”
两个澳洲菜鸟，被好莱坞菜鸟给教育了一顿，在惊叹之后，燃起了前所未有的热情。
乔森说的不错，只要这部拍的好，不需要别的机会，这个系列就够他们吃一辈子的了。
……
“刮目相看，不是么？”
看着沃纳尔的背影渐渐远去，丹尼尔吁出一口气，“这才是真正的恐怖片爱好者。”
“我现在有点后悔，当时答应你看成片的要求了。他拍出来的东西，该不会是NC-17级别的吧。”
在美国的电影分级制度里，NC-17级是指17岁以下禁止观看。
看似只是把17岁以下的人群给去掉了，但是实际上并非如此，一部NC-17级的电影，除了类似雷.沃纳尔这种杀人案爱好者和恐怖片发烧友，其实是很少有人去看的，一般人根本不会这么虐自己，即便他是27岁，37岁。
那就注定电影没什么票房——当然，对于400万投资来说，如果真的需要那些镜头，也不会赔。
嘱咐弗格森注意一下《宿醉》，丹尼尔就和米勒返回了马里布。
他现在晚上基本上把应酬都推掉了。不然以目前的热度，真的是可以夜夜笙歌，派对不断了。其实，他晚上的工作真的非常多。一般来说。处理一下雷蒙德那边的谈判进度和问题，就需要一个多小时，他还有例行的健身，然后还有SAT考试。
时间已经很近了。如果他6月考不了，就只能10月考。这样申请大学的时间就比较紧。
美国当然也有人情网络，尤其是他的第一目标是伯克利大学——这就在加州，无论如何，他都能找到关系通过招生委员会的考核——前提是，他的SAT得达标，不然材料连会议都上不去从，除非他给出一大笔钱。如果是那样，以他今天的关注度，肯定连带伯克利都要被批评到死。
不过，也许是中国人的念书本事确实高人一等。加上他匪夷所思的经历对各方面硬件的提升，学起来并没有什么困难。
邮件的最前一封就是雷蒙德的每日汇报。
和谷歌的谈判进行的异常艰辛，雷蒙德现在带着团队几乎常驻在硅谷，每天就在和对方的谈判团队较量，因为涉及的几大块，都是互相关联的，谷歌往MB注资多少，得取决于他肯让丹尼尔在置换blogger股份时以什么价位来算，认购谷歌原始股的时候，以低于发行价多少比例的价格给丹尼尔。这绝对算是谷歌的大事。目前。谷歌的IPO规模被设计在30亿左右，他们确定的发行价是100美元，所以，也就是2.7亿股里的3000万股。占比只有11.1%，而他们给丹尼尔的认购上限是1000万股，差不多等于整个IPO规模的三分之一，价值10亿美金，打个认购价折扣，也有数亿美金——现在谷歌的年利润也只有2亿多。
所以。这是一笔怎么慎重，怎么拖沓都不过分的生意。
丹尼尔也不怎么急，他知道佩奇的计划，佩奇不愿意让华尔街的吸血鬼在谷歌的IPO上吸太多血，所以他最后决定的发行方式是荷兰式拍卖，让各个量级的投资者机会均等——这肯定会遭到华尔街金融巨鳄的狙击。到那个时候，他们对丹尼尔的需要才会更强。
双方都抱着这个态度，谈判进行缓慢也就自然而然了。
对丹尼尔来说，还有很重要一点，明年8月谷歌IPO后，普路托思投资公司如果要持股近6%，肯定需要向纳斯达克公布一些信息，这就意味着他可能会被曝光——当然，雷蒙德现在也在做一些手法，比如继续成立投资公司，然后入资普路托思，这样的话，要公开普路托思本身的信息，就可以不涉及背后的丹尼尔。
总的来说，随着这些公司的发展，丹尼尔隐藏在后面的难度就越来越大了。
……
丹尼尔的SAT考场就在日落区和高地街道交叉的联合学区，名字非常合意——好莱坞高中。
考试当日，警局派遣了六十名警员将高中入口处给封了——这是应高中的要求，自从丹尼尔要在这里参加SAT考试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就有学生和家长担忧自己的孩子可能会受到干扰。甚至有些人还在学校和当地政府大楼前抗议。
最终政府还特意发了公告，表示将派足够的警力维持秩序，保证考场的安静，这才安抚住大家。
但考试当天，还是有不少的媒体记者守在包围圈外，等待丹尼尔的奔驰过来。
一直到考前三十分钟，却是一辆炫酷无比的保时捷911停在学校外面的停车场，后面两辆雪佛兰紧随而至，跟着就下来了6位黑衣墨镜大汉，一直把丹尼尔送到学校入口处，才被工作人员拦下来。
这些人也不走，就守在门口，一边三个，面无表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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