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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每家都分到了?”
“分了,分了,按照人口,保证每个都有三斤,连吃奶的都没少,这一年都不用愁吃盐了,只要不是天天腌咸菜,肯定够用。”
敲回来那么些石头,不可能所有的都一次性全弄成盐,毕竟盐这东西,容易受潮,要是遇上大雨化了,那就太不划算了,所以直接按照村子里老人给的法子,大块的都存到了村子里祠堂的偏房存着,其他散碎的磨了,按照人丁分了分。
你别说啊,光是这一项仁政,立马让刚搬过来日子过得还有些忐忑的族人一个个都乐开了花,高兴的不行。只觉得这迁徙是真的迁对了,有田地,有免费的盐,这日子比以往不知道俭省了多少去。
“你不说还真是忘了,这都是秋天了,该做点腌菜了,不然冬天吃啥?”
等等,你啥意思?没有腌菜就不过冬了?怎么感觉和他以前一个同学家那么类似呢?那家老爹吃豆芽成瘾,每天饭桌上不是有绿豆芽,就是有黄豆芽,若是哪天没见豆芽,那是饭都吃不下。
等等,豆芽?
“爹,咱们乘着最近粮价还成,多存点豆子吧。”
“存这干啥?咱们那油坊又不用天天忙?如今这油够吃三五个月的,多做了还容易走味,粮食也有玉米填补,攒豆子,难不成你还想做豆腐?那也用不上老多,家里的应该够啊?”
“除了这两样,这豆子还能发豆芽的,多攒点,咱们到时候不管是自己吃还是拿去卖,甚至去其他村子换点其他东西都方便不是。前儿你不是还说要去弄点土布嘛,用成品的油啊,豆腐啊,这些东西换,可比买划算多了。”
这时候的乡下农村,不,就是在现代某些偏远的地方,不直接用钱,用东西来互换也还是挺实在流行的物品流通方式,邱澄明这话说的很得人心,最起码他家老爹就挺认同。
“还真是啊,你妹妹好些年没做新衣裳了,今年可不能再瞎混了,都是大姑娘了,走出去也不体面,以后不好说人家,正好在换点棉花,给她做件体面的棉袄穿。姑娘家不像是咱们,用兔子皮凑合,看着就寒酸的很。”
知道您老心里总惦记闺女,你也不用时不时拿出来说,刺当儿子的心吧!邱澄明觉得自己这独苗当的十分的憋屈。
不管怎么说吧,这大采购黄豆计划还是得到认可了,只是邱澄明的小荷包又倒霉了,因为他爹说了,他没钱!!!好吧,是得没钱,自打到了这地方,挣钱的路子就那么几个,打猎,卖皮子,卖草药,可花钱的地方却多的很,衣食住行,从新建立一个家,哪个地方不要花钱?所以啊,入不敷出是正常现象,存款到底也能理解。可问题是,亲爹啊,你怎么知道自己有钱的?
“呐,就这些,一共47个大铜元。”
“一两银子都不到?你怎么存钱的?”
这世界真的是没天理了,自己没钱,居然还嫌儿子钱少?当他天天拜财神,捡银子嘛?
“爹啊,你觉得我能有多少?这地方没啥给我挖金子的可能吧。”
“别以为我不知道啊,你小子这来钱的路数比其他人多多了,不是采药比人家多,就是脑子灵活,居然趁着去镇子上,还带了油卖,哪怕一次来个十文二十文呢,这么长时间,这样会折腾,还能不挣钱?”
系统果然厉害啊,不但是这房子变化大了感觉不出来,连着挣钱都能让人觉得合情合理?这影响力,比邪教都厉害。他是不是该庆幸?他爹居然没怀疑他怎么在上次清空血槽之后,这么快又有了剩余?
“爹啊,你觉得这地方有多大的财路?油什么的,不要本钱嘛?采药多点能卖几个钱?又不是挖着人参什么的,一筐也就多一二文啊!我这已经很能干了好不。你算算,就你闺女的新衣裳,200文也能做一套了吧。这么算,我这还不算能干?”
确实很能干了,吃穿全去了之后,三个月能存下近一两,这年头放哪儿都算是会养家,会挣钱的了。哦,那些行商做官的除外啊!
所以啊,老头垂着眼皮,砸吧一下嘴,愣是没说出一点不好来,可他和儿子抬杠习惯了,怎么也不肯认输,所以只能强调到:
“你是这家壮劳力,不指望你指望谁?”
好吧,这就没话说了,邱澄明嘟囔了半天也只是挤出一句:
“早知道这样,你当初就该多生几个儿子,这样也能多几个剥削的。”
“呸,多了也没用,你爷爷还生了三个儿子呢,结果呢?你大伯七八岁就没了,你三叔,十岁就出家当道士去了,最后还不是就你爹我一个?”
咦!他居然还有个三叔?等等,记忆里似乎还真有人说过,只是几十年没回来,自然也就没几个想到他,更没什么人说到他,所以印象淡的很,不过这不代表人邱澄明不好奇对吧!连系统都能遇上,那么那些小说里什么神神道道的事儿他能不稀奇?说不得真有呢,要是这样,岂不是鸡犬升天了?所以马上凑上来,问了起来。
“当道士?爹啊,这三叔。。。在哪儿当道士?啥派的?正一教还是全真?会法术不?”
“我哪知道?你问这干啥?”
老头满带疑惑的看了儿子一眼,以前和他说起这个,这小子没这么积极啊,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爹,你这脑子,真是没治了,怎么这么不会转弯呢?你想啊,道士和尚可都是会看病的,咱们这要是能让三叔回来,在这附近开个道观什么的,以后看病治伤多方便?就是祭祀啊,看坟地啊,甚至是起屋看风水什么的,也专业,让人安心多了。顺带的,说不得这香火钱什么的,也能偶尔应个急,那可就赚大了,这年头出家人比普通人日子过得可舒坦多了,最起码没见人官府没事儿上这些地方收税征兵的。”
这是。。。可这一个就能全利用干净的架势啊,这要是让他三叔知道了,就是真有心回来,只怕都能给吓跑了。看,他家老头就给吓住了。
“儿子,那是你叔,我怎么听着你这是使唤长工呢?”
不过话说到了这里,虽然邱澄明的主意让人很无语,却也勾起了老头的几分兄弟情,砸吧着嘴忍不住说起了古。
“。。。当时家里难啊,你奶病的不轻,钱都花的没了,族里也难,又遇上了兵祸,所以当时就把你三叔送到了附近的道观,算是寻了个活路。。。那道观被火烧了之后,老道士就带着弟子走了,说是问道四方,说白了就是投靠其他大道观去了。。。前几年倒是也有人带过信,说是在徽山那儿的什么道观,地址还知道,现在不知道在哪儿。”
话说到这里,老头不知怎么突然一把抓住了邱澄明的胳膊,问到:
“我给你说过没?我给你三叔是不是去信说过咱们迁徙的事儿?你爷爷说过没?”
他连这个人都要忘了,还能说过?
“居然都没说?那可怎么好,要是哪天你三叔要寻咱们怎么办?”
“民信局啊,爹,赶紧的写信,给寄过去,这事儿可不能马虎了,不然真失去音信了。”
不说没事儿,一说全是事儿,这迁徙这么大的事儿,愣是忘了给这么个三叔送信,可见这一家子日子过的实在是粗糙的很啊。不过,出家人,对家人感情上估计也淡漠的很吧,不然不至于这么些年没回来了。
父子两个这里说的正热闹,甚至无厘头的还探讨了一下这三叔回来的可能性。另一头,门口二爷爷的大嗓门又开始响起来了,一个劲的在喊邱澄明。
“明哥儿,快来看,是谁来了。”
有人来了?谁来了?这还有谁来能让二爷爷这么激动?除了几个近些的村子近来知道这里有个小油坊,十天半个月来换点油,应该没人来吧,这么一个小村落,还有谁感兴趣?
可等着邱澄明走出去一看,忍不住乐了,还真是有人感兴趣,你倒是谁?居然就是早先他们赶路避雨时候那个村子的人,看着这架势,两辆牛车,三辆手推车,二十来口人,这是全村来了?难道是搬迁?咦,不说不觉得,还真可能是,难道是想和他们合村?
“老村长,你们这是。。。”
“邱家小哥,我们,我们这是投靠你们来了。。。”
看到这人员配置,瞎子都能看出来了,这邱澄明带领的就是老弱妇孺的队伍,是的,实际情况就是这样,族人不过五十来个的邱家,将老弱全都分给了邱澄明,这一方面是因为老弱不容易被山匪盯上,更容易带,另一面也因为实际需要,因为邱澄明老爹带领的那一队二十多个壮年责任更大,需要运送全族值钱的家当,更需要武力护卫的缘故。
在人员分派上,邱家七房,每一家都一分为二,壮实有武力的都去了族长一边,甚至因为遮掩,还带着几个最结实有力的壮妇,其他的老人,和各家孩子都在这边,以保证任何一方全军覆没,各房也不至于血脉断绝。从这个角度来看,这分派的已经是极尽周到了。甚至连年幼的孩子也尽可能安排最亲近的血亲在身边,免得一路哭闹,惹出什么乱子。
邱澄明眼瞧着几个老人安排妥当,帐篷已经树立了大半,忙不迭的开始招呼人进林子采摘,他和他族长爹可是说好了的,要在一个月内,赶到聚集地的。这老老小小的,本就行程艰难缓慢,若是不能抓紧一切时间,那可有的拖,到时候还不知道老爹会着急成什么样呢。
“哥,你坐着歇歇吧,这采蘑菇的事儿有我呢,一路上你都在前头开路,不抓紧歇着,身子可怎么耗得起。”
邱澄明的亲妹妹邱芳华扯住了想要跟着去林子的邱澄明,爽利的拎着篮子,摆摆手抢先往前走,顺手还牵着族中的孩子,不用说,这是将能走得动的都想带过去,好多储备点东西。
看着妹子这样,邱澄明心里暖的很,虽说过来时间不长,可这个团结的,小小的家族,给他带来的不仅仅是压力,还有浓浓的亲情,满满的质朴纯善,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这样义无反顾的肩负起了自己原本恐惧的责任吧。
四处看去,往林子里去的基本全是孩子妇人,邱澄明想了想,索性也就不凑这个热闹了,转头开始帮着剩下的几个汉子挖起了土坑,晚上露宿,旁的都能忘了,这挖坑起火堆是怎么也不能忽视的,这可是野外,一个不小心若是来了猛兽可怎么好?队伍里可是有不少孩子的,为了安全,也要多准备几个。
当然了,闷头干活最是容易疲累,所以说说闲话是免不得的,这不是才挥动了几下铲子,那边耳房的邱澄易就凑了过来,满脸八卦的问起了事儿。
“明哥,你说,你爹咋就觉得那些啥革命党不会往西折腾?我瞅着,那些人就和火星子一样,到处都有啊,说不得西面也一样折腾呢。”
这问题不好回答啊,邱澄明一时倒是不知道怎么说了。如今是1909年,离着清帝退位只有三年时间,可不是星星之火已经开始燎原了嘛。即使邱澄明原本历史不怎么过关,对这个时间也十分的熟悉,也是,愣是谁历史读上几年时间,对近代史也不会全然无知,更不用说这考试常有的问题了,自然是记忆深刻的。而只要是有点常识的人也都知道,能逼得皇帝退位,即使原因很多,这革命党的推动也绝对是很重要的因素之一,而能作为推动历史进程的一份子,不来个全国联动,都愧对它的身份。这样一算,确实,西面也未必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