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云雀第一反应是王妈出卖了她!可她转念一想,当初找王妈打听堕胎药的时候,她只说是帮朋友打听的,再说,以王妈的为人,就算能猜到是伏云雀要堕胎,也绝不可能出卖她。
唯一的可能,就是当初她们的对话被人听去了。
无论如何,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刘故里知道。
她自己都没弄明白的事,又如何向刘故里去解释?
突然间,她很怕刘故里随时会回来,干脆起身:“这样吧,我请展岭哥你去酒馆里喝酒吃菜,咱们一边吃喝一边说,如何?”
她的本意,不过是想把他引开,别让刘故里撞见。
可伏展岭就像一坨烂泥般,坐在椅子上死活不动弹:“老子才不要去酒馆,老子就要在这儿说,怎么?真让老子给猜中了,伏云雀,你这个小贱人真是怀了个野种?”
伏云雀闻言,心中顿时就慌了神,说话越来越没底气:“你胡说八道什么?谁告诉你我怀孕了?那不过是为了诓你们,省得你们阻挠我分家,如今我大可以实话实说,我伏云雀从来就没有过身孕。”
伏展岭贼眼一转,腾地起身,上前一把抓着伏云雀就要往外走,口口声声嚷道:“老子才不信,走,跟老子去大夫那儿验验去!”力道之大,几乎将她的衣袖都给抓破了。
伏展岭腰伤才刚好,伏云雀真不晓得他是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真没见过这样的极品亲戚,她伏云雀是否怀孕,与他有个什么关系,非拉着她要去验身,不知道的,还以为孩子是他的呢!
“放手你,我有没有身孕,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们早已分家,我跟你们大宅的人没有任何关系,你再这么拉拉扯扯,我可去报官了!”
伏展岭冷笑一声:“得了吧,老子谅你这小贱人不敢报官,你怀了不知谁的野种,就是犯了通奸罪,就凭你这货色也敢报官?”
污秽的字眼传到伏云雀耳朵里很不中听,她怒视他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伏展岭松开她的衣袖,重新坐回椅子上,再次把双腿搭在桌子上:“我打算等那姓刘的回来,把这事跟他仔细说说。”
伏云雀已经看透伏展岭的计谋。
他是料定了她不敢将此事跟刘故里说,若是心里没有鬼,自然不怕刘故里知道,若夫妻相敬相爱,相互信赖,也自然不会好端端地去打听堕胎的事。
伏展岭是料定了这里头有鬼,所以才敢在此公然威胁她的。
可有一件事伏云雀却实在想不透:以伏展岭那个智商,绝对不会单凭她去打听堕胎药的事,便能将整件事猜得如此透彻,他背后一定有‘高人’指点!
这个人,到底是谁?
而无论如何,眼下最关键的,是如何将他打发走,在没搞清楚事情袁伟之前,她并不想让刘故里牵扯其中。
“说吧,要怎样你才肯离开?”伏云雀面色冷然道。
伏展岭笑得丧心病狂:“哈哈哈哈,伏云雀啊伏云雀,你也有今天?今日你这小贱人可终于落到老子我手里了!”
说着,他站起身,凑到伏云雀身前,保持着轻蔑的距离,伏云雀甚至能感觉到他肮脏的呼吸,隐约有酒臭味传出来,看他那架势,是酒劲有些上头了,难怪刚才敲门的时候底气那么足,原来是酒壮怂人胆。
近距离看到他那副肮脏模样,她立马一阵作呕,厌恶地将脸转到一边,不愿看他。
伏展岭已经在她身上吃了无数次亏,挨了好几顿大,原先这丫头可是他从小到大欺负惯了的,突然有一天,这丫头便翅膀硬了,他早就打算狠狠收拾她一顿了。
他一把扳过她的下巴,强行让她对着自己:“伏云雀,你是不是忘了我小时候是怎么收拾你的了?嗯?”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那股作恶的感觉顿时上头,伏云雀只觉胸中一酸,一股呕吐的冲动涌上心头——
“呕!”她一时没有忍住,竟将秽物全部吐在了伏展岭的脸上!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孕吐吧……
伏展岭顿时勃然大怒,抬手抹了抹脸:“你这贱人,故意的吧?!”说完,还不等伏云雀反应,抬手就朝伏云雀狠狠扇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真是一点也没顾忌她是个女孩子,打得她站都没站稳,装在门板上,眼冒金星,耳朵一阵轰轰的鸣响,好一阵才恢复正常。
伏展岭根本没觉得自己打女人有什么不对,大概是觉得刚才那一下不够过瘾,他抓起伏云雀的领口,揪过来还要再抬手打她。
这时,伏云雀冷眼看他:“你可想清楚,把我打死了,你那些条件还怎么提?”
这话说到了伏展岭的心坎儿里,是啊,把她打死了,也就没有人可以威胁了,那他此行的目的也就黄了。
他果真松开了伏云雀的衣领,虽然还没有解气,但他很快进入正题:“此事我可以帮你保密,但前提是,你得给老子钱!老子吃肉喝酒都需要钱,从今往后,你就是给老子赚钱的机器了!你听见没有?!你这个小贱人!”
伏云雀早就猜到他此行来的目的,除了要出之前的气之外,肯定不出三句话,就会提‘钱’。
她太清楚伏展岭的为人了,游手好闲,吃、喝、嫖、赌没有他不沾的,而这些都需要钱,当初她刚刚穿越来这个世界,便是被他卖到胡老三的床榻上换钱的。
“不就是银子嘛,没问题,我可以给你,但我现在手里没有现钱,你得等我赚了钱才能给你。”伏云雀也只是实话实说,她已经将大部分钱都拿去买食材了。
可伏展岭哪里信,凶神恶煞道:“还敢诓我?你们开那面铺子挣得钱呢?听说前几日你们还买鸡买鸭大包小包的,少跟老子装穷了,快把钱拿出来!”
伏云雀面不改色地看着他:“我说的是实话,我身上确实没钱,不信你可以搜。”
伏展岭半信半疑地看了看她,见她神情与言谈确实不像撒谎,才作罢。
片刻,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将手伸向伏云雀——
“那玉佩呢?姓刘的不是给了你一块玉佩当嫁妆吗?把那玉佩给我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