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伏家所有人都愣了,包括伏云雀。
王氏眼见着衙门的人要将自己女儿收监,一时间慌了,开始口不择言:“你们这些官府的人……拿了钱,就是这么办事的?”
衙差们都是一愣:“这位大婶您可把话说清楚,谁收了你的钱了?”
伏云雀在刘故里的怀抱里忍不住要笑出来了,天下竟有如此蠢笨之人,竟将自己塞钱贿赂的事公然说出来……
伏蝉知道母亲说错了话,急忙将话锋一转,引开众人视线。
“你们说要抓我回去调查,这没关系,但方才这刘故里打我哥哥,把我哥哥的腰都打断了,难道这你们也不管吗?!”
衙差看了看地上躺着奄奄一息的伏展岭,不冷不热道了句:“我们来的时候只看见刘公子抱着他受伤的夫人,没看到刘公子打你哥哥,我还没问你,是谁把刘家嫂子打成这样的呢!”
转头对刘故里怀里的伏云雀客客气气道:“刘夫人,身子还能撑住吗?敢问您这一身的鞭伤是谁打的?”
伏云雀一见这架势,往刘故里怀里缩了缩,可怜兮兮地说了一句:“是王氏和伏蝉母女,唆使伏展岭打的……”
王氏没想到伏云雀会倒打一耙,上前指着伏云雀大骂道:“伏云雀你这个小贱人,不是你自己口口声声说好了,让我们打的吗?现在居然敢反咬我们!”
转头向衙差解释:“官爷,您别听这小贱人胡说,是她自己乐意让我们打的,和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为首的衙差轻蔑地看了她一眼:“你这刁妇分明是强词夺理,你看刘夫人身上的伤,下手多恨,搞不好一条命都会搭进去,你说这是刘夫人闲地没事跑到你家找打?”
他顿了顿,又补上一句:“再说了,刘夫人再怎么说也是你们伏家的姑娘,都是血亲,你们也能下此毒手,你们的良心哪儿去了?”
王氏自知理亏,急忙转移话题:“那官爷,你们总得把这个刘故里抓走吧?我家里所有人都可以作证,真是这个刘故里打了我儿子!”
衙差瞥了她一眼:“你女儿涉嫌污蔑做伪证,你这妇人又涉嫌贿赂朝廷命官,你们家的人说的话,谁敢信?”
转身不耐烦地招呼兄弟们:“赶紧把人带走,谁敢多事,一并带回去审问!”
王氏和伏展岭一看眼下情势不对,也不敢再多说了,眼睁睁地看着伏蝉被带走。
那伏蝉好歹是一姑娘家,却被上了铐,从伏家大宅出去的时候,乡里有不少好事者前来观望看热闹,这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娘……您快去找我爹想办法!实在不行,就去找找桂生……”
伏蝉被押走后,刘故里抱着伏云雀从伏家正门走了出来,伏家上下却没有任何人敢拦他,就连那为首的衙差,临走时还不忘跟刘故里客客气气地道了别。
伏云雀更加疑惑,她忍不住开口问道——
“刘故里,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