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欢两眼楚楚地望着伏云雀,没有说话。
伏展原不依不饶地问:“芮欢,你一个小孩子,从哪里弄来的毒药?”
芮欢沉默了片刻,才开口:“是蝉姐给我的,我不是故意要害大姐和姐夫的,蝉姐说,大姐以后还会把我送去本家……”
“所以你就栽赃嫁祸,要把你姐姐送进监狱?”李氏不敢相信。
芮欢急忙解释:“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真的要害大姐的,是……是蝉姐说,只要芮欢偷偷把毒药放在厨房里,官差大爷就会将姐姐和姐夫撵出村……大姐被撵出村子,就不会把芮欢送去本家了……”
李氏抱头痛哭:“你这没心的孩子!伏蝉那丫头的话你也能信?你把你姐姐、姐夫害惨了啊!”
芮欢也自知自己闯了祸,自责地低头哭了起来。
李氏才哭了一小会儿,似是想起了什么,又小心翼翼地对伏云雀道:“云雀啊,你弟弟还小,你可别把他抓去官府啊,芮欢可是你亲弟弟啊!”
伏云雀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自然也不想再责怪谁什么。
她轻轻抚了抚芮欢的脑袋,起身,对李氏道:“说到底,此事也是由我而起,芮欢只是受了奸人所惑,放心吧,我会自己想办法,芮欢的事,你们不要再跟任何人提起了,省得节外生枝。”
说完,伏云雀便夺门而出,再也没提钱的事。
第二天天还没亮透,伏云雀便去了本家,伏蝉和王氏看到伏云雀来了,有些意外。
伏蝉根本就不像大病初愈的样子,假惺惺道:“云雀姐姐这么早就来了?吃过早点没有?”
伏云雀开门见山道:“伏蝉,我真没想到,你连小孩子都能骗,都能利用。”
伏蝉一看伏云雀的架势,便知道她已知晓事情原委了,也不辩解:“听说我那位姐夫,今晚就要被送去西北皇陵做苦役了,姐姐怎么也不去送送他?”
伏云雀不打算跟她们继续废话了:“你们不就是觉得我开店赚钱碍你们的眼么?这样吧,我把铺子送给你们,你们去衙门把官司撤了,从此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王氏没多想,便冷嘲道:“谁稀罕你那破铺子!”
话说到一半,却被伏蝉打断了:“铺子的事,咱们另说,但你想我们撤销官司,可没那么简单!”
伏云雀早知道她们不会善罢甘休,干脆道:“说吧,你们要怎样才肯放过我夫君?”
伏蝉和王氏对了对眼神,狠心道:“你若肯跪下让我们拿鞭子抽打一顿,那这事,就算了!”
伏云雀闻言,倒是意料之中,罢了,不就是一顿鞭子么,总好过刘故里被发配皇陵做苦役要强,那种地方,去了恐怕不知哪天,就不明不白地死了。
“咱们立个字据吧,省得你们反悔了。”
这时,那王氏好似还不解气,小声询问伏蝉:“就这么便宜她?”
伏蝉奸笑着朝王氏做了个眼神,对她道:“娘,你去喊哥哥来,让哥哥下手,哥哥力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