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在为燕回默哀。
要知道得罪管城绝对不是明智选择,除非丝竹宫的人,否则没人愿意去招惹管城。
斗鸡眼乞丐顿时朝着人群中招招手,霎时间,其余四个乞丐抄着婴儿手臂般粗细的木棍就冲了出来。于是那斗鸡眼乞丐凑到管城身边,捂着眼睛便说道:“管城大人,可否需要兄弟们效劳?”
啪——
歪嘴乞丐被管城重重地拍在头上,“管城大人,您干嘛打我啊?小的可没有招惹您啊?”
管城正了正斗鸡眼,看了看歪嘴,再看了看歪嘴大哥,“啊~打错啦!原来是想打你大哥的,既然你是他小弟,替他挨着一巴掌,也是理所应当。”
冉梦璃和燕回噗嗤笑了起来,接着燕回不耐烦地说道:“闹够了没?管城~大人,你倒是准备如何处置我呢?是打还是杀?”
管城将木棍朝着燕回挥了挥,冷冷说道:“哼,今天我将把你带到丝竹宫去,一来让你看看我这木棍是不是丝竹宫所赐;二来让你死个明白。”
冉梦璃惊喜地说道:“丝竹宫?好哇好哇!”
反正燕回和冉梦璃就准备去丝竹宫,如今有管城护送,岂不是免去很多麻烦,而且那些行人还会主动给管城让路,更加方便。
斗鸡眼乞丐对身边歪嘴小弟说道:“听到没?还有人这么迫不及待地找死,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的呢!”
歪嘴乞丐倒是双眉紧皱,“大哥,不对啊!乞丐宗旨好死不如赖活着,如果他们真的是乞丐,不会连这宗旨都不知道吧?我们是不是……”
啪——
斗鸡眼乞丐顺手给歪嘴乞丐一巴掌,“乞丐也有三六九等。他们那是低级乞丐,怎么会理解我们上等乞丐的宗旨呢?”
燕回闻言顿时间怒火冲冲,卷起袖子便大骂起来,“你说谁是低级乞丐?尼玛,燕大爷在做乞丐时,你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诬陷我偷衣服也就罢了,居然敢侮辱我的职业,你这不是纯粹找死吗?”
斗鸡眼乞丐闻言也骂了起来,只不过他是指着管城骂的,“靠,我就骂你是低级乞丐怎么着了?你奶奶的,我就是想死,你有本事来杀我啊?”
燕回气呼呼地摩拳擦掌,“想死,想死就吞屁自杀去。杀你,脏了燕大爷的手。”
冉梦璃死死地拉着燕回,劝架道:“燕回哥,你就别和他一般见识了。你不是告诉我,我们现在已经不是乞丐了吗?干嘛还大动肝火啊?”
燕回嗤之以鼻,“切——和这头猪吵架,别人会分不清到底谁是猪的。我TMD早就说过,有时候人与人的差距,比人与猪的差距还大,怎么样?看到了吧?”
斗鸡眼乞丐从小弟手中夺来木棍,恶狠狠地问道:“猪,你骂谁呢?”
面对那破乞丐的挑衅,燕回想都没想地回答:“猪,骂你呢……”当燕回意识到上当时,斗鸡眼乞丐笑呵呵地说道:“大家都听到没?他承认自己是猪。”
砰——砰——砰——
多说无益,燕回失去理智地从身后拿出古琴便朝着斗鸡眼乞丐劈头盖脸地打去,边打还边骂道:“打死你,打死你——”
由于燕回将灵气灌入到古琴内,故而不仅打不坏古琴,而且每一下都痛彻心扉。歪嘴乞丐听到大哥凄惨叫声后,喊道:“给我打死那家伙。”
冉梦璃看到其他三个乞丐气势汹汹地朝着燕回袭击而去,焦急地对管城说道:“他们要行凶,他们要行凶!”
啊——啊——
先是管城呐喊声,而后便是燕回凄惨叫声,管城一棍子便抽在燕回的脑袋上,虽然燕回有灵气护佑,但也疼的他满脸肌肉抽搐。
冉梦璃揉着燕回后脑勺,责怪道:“看清楚吗?别有事没事地挥舞着你那打狗棒。”
燕回顿时一愣,接着双眉紧皱地看着冉梦璃,“你这是在帮我说话吗?这话,我怎么听着如此别扭呢?哟哟哟——疼!”
歪嘴乞丐则来到管城身边,哭丧着脸说道:“管城大人那棍真是威武霸气。管城大人,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您看我大哥都被打出血了,而且那家伙还口口声声地要打死我大哥。如果不是您,我们恐怕……”
管城摆了摆手,“别说了,你要讲的我都明白。”说完管城转脸面对着燕回,“好家伙,竟然在我管城面前行凶,想必你是活腻歪了!”
冉梦璃疑惑地看着管城,说道:“你搞错了吧?刚刚可是我说他们要行凶的啊!”
管城将木棍重重地砸在地上,气势汹汹地吼道:“哼,别以为我耳朵瞎了,啊呸,耳朵聋了。刚刚我明明听到那小子要打死他的。”
燕回揉了揉后脑勺,将古琴背在身后,说道:“我看你就是耳朵瞎了。你难道没有到他嚷着让我去杀他吗?不相信,你可以问问大家。”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嗯!刚刚我的确有听到那乞丐这么说。”而此时四五岁的小孩稚嫩地模仿起来,“你奶奶的,我就是想死,你有本事来杀我啊?”
燕回双手一张,整个一幅无辜的表情,“怎么样?群众的眼睛永远是雪亮的。事实就是事实。”
斗鸡眼乞丐满脸淤青地趴在地上,“听你这话的意思,你好像是在助人为乐咯?管城大人,刚刚我只是这么一说,啊不,刚刚我是中邪了。”
管城将木棍担在肩膀,低头说道:“这可就是你不对了。你这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找抽吗?你让我管城真的好为难啊。”
啪啪啪——啪啪啪——
人群背后响起清脆的拍掌声,随后燕回的死对头东方的声音传荡而来,“哟哟哟——你消失着一个多月,原来是来助人为乐啦!”
又是那三个瘟神,东方、李瑟尧和邱河时。
原本东方三人是为庆祝东贤能够晋升为音尊而出来好好逍遥一番,却没有想到能够赶上这么一趟更加值得开心的事。
丝竹宫的人在这江城或者说整个雷州都有着与众不同的低位,别说群众主动为东方三人让路,就连盛气凌人的管城也都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
只因为东方手握橙色玉笛,而李瑟尧和邱河时依旧握着赤色玉笛。
李瑟尧将脸凑到燕回面前,龇牙咧嘴地笑道:“最近我这身子很不舒服,如厕时很是痛苦,听说你嘴巴很厉害,要不要助人为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