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希飏咧齿一笑,道:“说完了,就该我了!”
她挥了挥手:“以真,叫她知道什么叫做嫡庶尊卑!”
以真上前,将希茹一把擒住,一脚踹在了希茹的后膝上。
她是武婢,力道何其大,这一脚愣是把希茹踹得猛地跪下还不算,惯性作用下,直接趴了个五体投地!
“希阳!”希茹大喊,想要爬起来。
但希飏却没让,而是用那只包着纱布的脚狠狠踩在了希茹的脸上!
“我告诉你,我脚上有伤疼得很。”希飏唇角勾起,眸中蕴藏着地狱鬼魅的笑意,道:“但是,一点儿也不会影响我收拾你这种渣渣!”
她脚是疼,但反正伤口已经裂开了,干脆不用管那么多,脚上狠狠一个用力,将希茹的脸摁在地上,狠狠碾了碾、让希茹的脸皮与足够的机会与青砖地板摩擦!
希茹不但脸上疼、脸更疼!
她尖叫道:“啊!希阳我要杀了你!”
“杀我?”希飏森冷一笑,道:“为了预防被你所杀,我是否应当今日就先杀了你,给咱们摄政王助助兴?”
众人一愣。
希飏这一个娇女子的气压,就已经这么大了,以至于众人没察觉到另一股更可怕的压强!
直到所有人都看到了那玄色金边王爷服制的人,跟在男人身后的管家才敢吱声:“摄政王驾到!”
当即跪了一地:“参见摄政王!”
就连萧谦,手握兵权的他不用行跪拜礼,但该有的礼数,哪怕他醉醺醺的,也是知道的。
“臣萧谦,见过摄政王!”
宗政禹冷眸扫过他,落在唯一一个还站着的人身上。
并没有去责怪她没跪拜,而是顺着她的肢体动作看下来,沉冷目光落在她那只脚上。
鲜红的血渗出来,把莹白的纱布透得一片猩红。
他蹙眉,第一句话竟然是斥责:“给你一百个羽林卫是干什么用的,就这么个见不得人的玩意儿,值得你流血?”
众人:“……”
摄政王这是什么意思?
不娶希家嫡孙女,话里话外却如此维护?
希茹虽然是希丞相庶四子的女儿,但在四房也是嫡出,在他摄政王的眼里就是个“见不得人的玩意儿”?
尤其是白旭。
他跪得笔直:“是末将失职,请摄政王责罚!”
希飏一脸莫名。
她跟宗政禹是合作关系,私底下他怼自己的时候也是毒舌得很。
可不曾想,在外人面前,他能这般维护她的体面?
这么一个好梯子,她当然要顺着下了:“摄政王言重了,见不得人的玩意儿就该被我踩在脚底下,我心里才畅快。看别人打哪儿自己虐爽,不是吗?”
她顺手还拉了白旭一把:“这种小事我就要让白千户出手,以后怕是同样以为我软弱可欺的人,都会见者有份涌上来咬我一口呢!”
宗政禹气息沉凝地看着她,终究顺了她的话头,道:“本王来探望希丞相,你带路!”
“哦。”希飏正想进宫去给他疗毒的,他都上门来了,她自然不着急了。
嘴上道:“等会儿,做事要有始有终,我还没给他们把道理讲清楚呢!”
“需要讲什么道理?”
宗政禹迈步上前,走到她面前,简单粗暴就一句:“你们是否觉得本王很好欺负,才会一而再动本王的人?”
本王的人……
四个字,将所有人砸蒙了!
摄政王没有给希飏名分,难道不是因为厌恶她,不想娶她?
萧谦的酒,也因为宗政禹的出现而醒了大半!
听到这话,猛地一惊。
或者说,他不该吃惊的。
毕竟,闻沙亲自拿着他给希阳的定亲信物过来,郑重地交到了他的手里,话是这么说的:【萧世子,希小姐已经与您退亲,从今往后她是我们摄政王的人,还希望你莫要再有非分之想,以免遭来祸患!】
可那毕竟是闻沙说的,哪怕闻沙不敢假传“圣旨”,说出的话也能代表宗政禹!
而现在,话就是从宗政禹嘴里说出来的了。
并且,宗政禹说完这话的时候,目光便落在了萧谦身上!
“萧世子。”宗政禹语气缓慢,但每一个字仿佛都跟冰锋一样刺骨:“这一次,本王看在定北侯府面子上,不予计较。莫要再有下次!”
萧谦心头一凛。
又冰又痛!
比早前知道自己喜欢的女娘心悦摄政王的时候,还要痛!
那时候只是心悦。
如今已经是身心都交付给别的男人了!
而宗政禹说完话后,倾身弯腰,将希飏横抱起来!
希飏:“???”
一言不合公主抱,这也不像摄政王的风格啊!
他不是一向挺嫌弃她的么?
可事实就是发生了!
宗政禹把她抱起后,道:“闻沙,管不住自己嘴的人,便没有留着舌头的必要!”
闻沙立即应答:“是,王爷!”
希茹惊恐地瞪大眼睛,连忙跪地求饶:“摄政王饶命!摄政王饶命啊!”
宗政禹拧眉。
闻沙立即给身后跟随的人一个眼色,那人上前捂住希茹的嘴,将人拖了下去。
而宗政禹又说了句:“求情者,同罪论处!”
说完,他步履迈开,抱着希飏朝希道清的主院那边走去。
听说了摄政王大驾光临、急急忙忙赶出来的希老夫人,见到了这个场景,人是跪了下去,心也是颤抖的:“臣妇拜见摄政王!”
宗政禹居高临下地瞥了她一眼,道:“当家主母,若是束家不严,这个位置也趁早交出。好好的丞相府,弄得乌烟瘴气的!”
希老夫人老脸都红了:“臣妇有错!”
宗政禹并不打算与她多言,抱着希飏走了。
希飏全程黑人问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