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咱们大家围在这里也就是想听听主公你解说一下这些东西嘛!”郭嘉的特殊身份可以让他在非正式场合和韩非言笑不禁,而且,韩非也习惯了他这种性格。不过,今天能陪同韩非来看球的大部分人也都有这种待遇。
“你们啊…...”韩非煞是无语。
……
看到张颌他们都各自散去,只留得郭嘉这个不大爱运动的浪子陪着韩非四处溜达,享受战后的一点宁静。韩非对郭嘉说道:“奉孝,这几个运动我是因为儁乂提醒我士兵们精力过剩、常有打架斗殴事件发生才弄出来的。说实话,让我在军营中设置军妓营有违我个人的道德标准,都是自家民族的姐妹,本太守我心中不忍。”
“这个嘉知道,当初你对大汉历年的和亲大加鞭挞的时候嘉就知道,嘉自认对女子已经足够尊重了。可没想到主公你比我还厉害。居然有那么大的魄力将军妓全部取消,更把主母都宠得没边了,甚至比主母的父母还要宠她。不过话又说回来,若不是主公这个样子,我又怎么这么佩服主公的所为?我想,军中的众将能为主公效死命,也是和嘉想的一样吧!”郭嘉手抚着短须,笑道。
“呵呵!”韩非笑了笑,却不说话,让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满脑袋男女平等的人再来接受这个什么三纲五常,是很难的。
多几个女人他能接受,毕竟每个男的都向往,可接受三纲五常……他真的接受不来。他取的是老婆,又不是性奴隶。
“不过主公。你搞这些个东西还真是有一套。农事你能插一脚,作坊的事情你也能插进去。还有这些个球,你除了文武双全外,就连杂务也精通地很啊!”越是说,郭嘉越是惊奇不已,这年头,在这个时代,所谓的杂学是很多人看不起的,也很少有人涉及,甚至就连歧黄之术也被人看不起。
最主要的是。越是接触,了解的越深,郭嘉越是不明白,这许多的东西,韩非是从哪里学来的。
早就知道终会又这么一问,韩非也做好了准备。
“奉孝,所谓农事和作坊本太守我可不懂,不过是见的多了,多想想。也就能站在一边提些个建议。不过这球可是我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就连规则都是和儁乂他们推敲了好久这两天才拿出来的。”
士农工商,这年头,商是最让人瞧不起的所在。但是,在冀州,尤其是在太原。商人的地位被一提再提,这也全是出自韩非的大力支持。
“又是主公的一贯风格。谦虚。主公你不是说过,过分谦虚就是虚伪嘛。”郭嘉开着玩笑看着黄逍。打趣道,
自打穿越到了这个年代,因为身份的关系,能跟韩非这么开玩笑的,身边,也只剩下了郭嘉。
韩非真正体味到了高出不胜寒的感觉。
“哪有啊!“韩非表情很是夸张的叫屈道:“本太守我不过是见闻广博,能站在比别人更高的地方指导指导罢了!”
郭嘉看着眼前神态夸张的韩非,笑着摇摇头,以手捂额,叫道:“才说到主公你太过谦虚了,结果就立刻来了个不谦虚,主公你可真行!”
说完话,郭嘉也不管韩非了,扭头问向亦步亦趋跟在韩非身后尽职尽责的典韦,笑着问道:“子昭,你觉得这三种球那种更好?”
“呵呵!要俺来看,还是那个什么橄榄球更好,就是名字不好听,叫什么橄榄。”典韦还是那副憨憨地笑容,恍若他的招牌一般。
“奉孝,你看典韦这身板,就该知道他的选择。这不属于问道于盲嘛。”韩非笑着插了一句,末了又道:“不信,你问下身后这几个体格差不了子昭多少的汉子,他们一定也是喜欢这个橄榄球。”
“主公你真了解俺们,俺们最喜欢这个什么橄榄球,真想下去和这些人比画两下子!这个,简直就和与人大战一样的过瘾!”身后的几个壮硕的汉子,也是典韦亲手挑选的几个手下,一个个膀大腰圆的韩非亲兵,其中一个摸摸脑袋,呵呵笑道,嘴里说着,可眼睛却是瞄向了激烈的橄榄球场,一脸的跃跃欲试。
“……”郭嘉一脸的黑线,摇了摇头苦笑道:“唉!我怎么也糊涂了,居然会问典韦这样的问题。看来是要好好放松一下啊!不会休息就不会更好的工作,这好像也是主公你说过地话。”
“这话不假,早在冀州时本太守就一直提倡会玩才会做事。文官们会定期有经义辩论或是书法观摩,武将们也有各自私下的切磋较量,还有文武官员在一起的战棋推演。大家聚到一起的时候还是很热闹的。而且还能增加官员之间的交往。免得相互间陌生了,办事的时候太过生硬。”韩非想以借鉴后世那种企业中的管理人员地活动,达到和谐文武官员之间的目的。虽然活动都是以这个时代的特色为主,但他的目的的确达到了,他手下的官员之间文武根本很少有对立的场面,完全不像天下个路诸侯。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做到真正的放松啊……”想到了什么,韩非低声喃喃自语,有些神往。
郭嘉没有听到韩非的自语,目光在三个球场上转来转去,有点跃跃欲试,又带着许多的踌躇,好半晌,才对韩非问道:“主公,你看嘉玩什么球好?”
收回心思,韩非笑道:“橄榄球,就奉孝你这体格还是算了,真要玩上一场,估计没等下来这身骨头就散架了。”
郭嘉白眼一翻,一脸的郁闷。
韩非笑了笑,又道:“足球嘛……能玩是能玩,不过要先练练技术。在好好锻炼锻炼身体,要不然。先不说能不能把球踢好,单是能不能从球场这边跑到那边。这个问题值得商榷商榷。”
郭嘉白眼又是一翻,无语道:“主公,嘉没那么弱吧。”
“即便不是如此也差不了分毫了,就你这小身板……”韩非摇了摇头,郭嘉的身体是韩非一直担心的问题,顿了顿,韩非接着道:“至于最后的马球…..奉孝,你还是先把骑术练好了再说吧,要不然我真的很担心你摔下马。真要摔了个好歹,谁还给本太守出谋划策?”
“难道我只能这么看着?”郭嘉一脸郁闷的道。
“看看也不错。”韩非微微一笑,道:“就说马球吧,世家大族、官员之间也可以进行比赛,漂亮的战马,优雅的骑士,哪一样不是吸引关注的事物?有的时候,只是观看也是不错的选择。”
郭嘉道:“可是,我也想下去玩玩。看他们玩得那么开心。”
这次,郭嘉是真的心动了,要不是身体的原因……
“哈哈哈,练练吧。坚持一个月,至少足球还是踢得的!”韩非拍了拍郭嘉的肩膀,很是畅快的大笑着。似乎,很喜欢看到郭嘉的这副窘态。好一阵笑后,才对典韦说道:“子昭。带着他们去玩你的橄榄球吧,这是自家军中,没必要跟在本太守的身边,再说了,想要刺杀本太守,天下间还没几个人能办到。”
典韦一阵的意动,不过,还是不放心韩非的安全,看了看球场,又看了看韩非,大眼珠子一转,顿是有了主意,嘿嘿笑道:“主公,这样吧,我们分成两波,一波在这保护你的安全,一波下去玩球,轮流的,这样俺老典能放心点。”
“也好。”韩非点点头。
……
“呼厨泉,你可有话说?”带着一点的欣赏看着下面的呼厨泉,韩非问道。
于夫罗、车梨等人,韩非二话没说,全部砍掉了脑袋,被擒的匈奴高层,如今也只声下的呼厨泉一人,要不是还欣赏这个人,韩非早就一并将呼厨泉砍了。
“我……”
兄长等人的下场,呼厨泉已经听说了,这会儿听韩非问起,呼厨泉心不由一缩,算起来自己被擒到现在,也有段日子了,终于沦到自己了吗?
呼厨泉低着头,不知该怎么言语。
“怎么,还是不降吗?”见呼厨泉这般模样,韩非的话音顿是一冷。
不降的话,那就只有杀了。
虽然可惜了点。
“也罢,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本太守也不愿逼迫,只好送你一程……来人啊,将呼厨泉推下去,砍了!”韩非一摆手,喝道。
“韩太守请慢!” 呼厨泉猛地抬起头,叫道。
原来,是让我归降,我还以为……
韩非疑惑的看着呼厨泉,有些不耐的道:“呼厨泉,你又待如何?”
呼厨泉眼中闪烁着点点的光彩,道:“韩太守赎罪,我一直以为韩太守是要杀我,故而无话可说,没想到,太守大人是要招降我。”
“呃……”
韩非有些郁闷,要杀你,我早就杀了,还跟你废什么话?还会留你到现在?这个呼厨泉的智商真是不怎么高。
韩非道:“这么说,你愿意投降了?本太守杀了于夫罗,难道你就不狠本太守吗?”
“不恨。”呼厨泉摇了摇头,一脸诚挚的道:“我匈奴人,只敬服勇士,太守大人威名远播,天下无二,呼厨泉早敬佩之;至于王兄他……经过呼厨泉也都听说了,太守大人几次给王兄他机会,是王兄自己选择了死路,此怪不得太守大人;匈奴本为汉属,呼厨泉归降来迟,本就大罪,安有恨耶?”
呼厨泉说着,上前一步,跪倒道:“呼厨泉拜见主公!”
“嗯?”韩非愣住了,这是?疑惑的看着跪倒地上的栾提呼厨泉,刚才不是出现幻听了吧?“你,你说什么?”
栾提呼厨泉心头一阵轻快,语中说不出的真诚,“栾提呼厨泉拜见主公!若主公不弃,呼厨泉愿追随左右,鞠躬尽瘁。效犬马之劳,任凭驱使。绝无二言!”
韩非仔细打量着跪在自己眼前的栾提呼厨泉,真的臣服了么?这是真的?看着栾提呼厨泉那双清澈的双眼。韩非却信了八分,如果这样的栾提呼厨泉再有二心,那,他的表演绝对称得上影帝级!识人不明,我也认了!
缓缓的放下了抬起的手,稳了稳心中的波动,上前轻搀起栾提呼厨泉,“呼厨泉,你知道吗?本太守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今天,终于等到了!快,快快起来!”
栾提呼厨泉借着韩非搀扶之力站了起来,惭愧的道:“呼厨泉之罪何其大也!王兄他为了匈奴,不,应该是为了自己,居然连番挑起边境之乱,不只大汉百姓,即便匈奴百姓也是身受其苦。生死之间。呼厨泉已有明悟,然大错已铸成,万难挽回。呼厨泉欲在将匈奴交于主公手上,即领子孙回草原上牧马以度余生。还望主公成全!”
“什么?你要归隐?不是说要追随我左右吗?”韩非大惊道。这是什么情况?避嫌,还是什么?
“呼厨泉很是惭愧,虽有心追随主公。但自知这些年跟随父兄已犯下太多的错误,无颜再面对主公与两地百姓们。是故想离去,以安我心。”
还真是这样……
“哈哈。呼厨泉你怎如此的糊涂?”韩非闻其所说,不禁大笑道。
“哦?主公此言何意?”栾提呼厨泉疑惑的道。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今天呼厨泉你能幡然悔悟,实乃民族之大幸!百姓之大幸!然尔却已知自己之错,却又一心遁去,却是难逃逃离之嫌,悠悠众口。唯有以己之力,全力弥补,方能全安其心。又匈奴新降,本太守自认为对其不甚了解,本太守之下亦皆为汉人,实不宜管理匈奴之事,本太守意欲着呼厨泉继你兄长为匈奴大单于,一为造福匈奴百姓,二来,安我边邦。如此,你亦有弥补错误之机会,不知呼厨泉你意下如何?”韩非笑道。
想走?没门,你走了我让谁来帮我管理匈奴,费了这么大的劲,劳师动众跑大草原边上风吹日晒,我容易么我!你不管了,想走?于夫罗死了,草原又有谁有你威望重,到时争权夺势,还不大乱才怪!
“主公却不怕我有二心?”是啊,自己就这么走了,还真和逃离责任没什么二样,到时候怕是被戳脊梁骨的肯定就是我了!然自己多与其对抗,一心致他于死地,他还放心将整个匈奴交于我?
“本太守向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很是看好你,还请呼厨泉你能助我管理匈奴,本太守感激不尽!”韩非对栾提呼厨泉一礼道。
栾提呼厨泉忙向旁一闪,“这如何使得,莫要折杀于我,主公天恩,呼厨泉纵万死也是难报。呼厨泉以狼神誓之,今之后,我栾提呼厨泉全心全意侍奉韩非为主,任其驱谴,纵肝脑涂地亦无怨言,若违此誓,狼神责之!”
都言韩非乃是仁慈之主,爱民如子,宽仁待物,我匈奴多次与他为难,欲害其性命,然其能既往不咎,重任于我,如此胸襟,实乃罕见,真明主也!想到这,栾提呼厨泉没有丝毫的犹豫,“扑通”,单膝改双膝点地,自此,却是全心十意心归韩非。
“拜见主公!”
“哈哈,好!好!好!自今以后,你匈奴百姓,亦为我治下百姓,人人皆平等,无分贵贱!待本太守班师回得太原,及着手两族通商之典令,恢复两族的交易往来!若有种族歧视者,扰两族和平者,法令责之,责无旁贷!”
“主公英明!主公……”
……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尽得匈奴之心,想高祖之威,尚需嫁女和解,却不及主公也!” 帐中,众将纷纷贺喜,郭嘉等俱知韩非丝毫不把大汉放在心上,是以直言不讳。
“全赖军师之策与众将士拼死,方才有今日之胜,众位皆是功不可没,待得班师回太原之后,定当论功行赏!传我将令,再次犒赏三军,庆祝三日!待局面稳定,即班师回太原,是时候找二张算算帐了!”
二张,张燕、张杨二人也,一旦解决了这两人,并州也就落在他韩非的手中了。
“谢主公!”众将齐礼道。
“主公,嘉有一言,却不知当讲不当讲!”郭嘉见韩非欲走,忙道。
“哦?奉孝有话讲便是,无需客气,但说无妨!”韩非点头示意。
“主公,今主公帅大军平得边庭大乱,此实乃莫大之功勋,嘉乞请主公上表朝廷,以求封赏。另着令栾提呼厨泉亦上表,言边庭之乱,以及臣服大汉之心,以求旁证。”郭嘉说道。
“哦?这是为何,如此劳什子的官衔,本太守要来何用,莫做折腾,本太守做事不屑他人的目光,不需要,不需要!”韩非闻言连连摇头,不屑的言道。
对他来说,有了栖身之地,如今已足矣,至于更大的官……知道历史的走向,韩非早把心思打到了天子的身上,至少,有他韩非在,曹操是别想胁天子以令诸侯了,该换成他韩非了,到时候,什么大将军、丞相,还不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的事,何必现在废这么多的心思。(未完待续。。)